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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你們都快高考了我才親眼見到你,說起來還真是不好意思,當初要不是你出手相救,這小子就歇菜了。一直沒有當面表示感謝,是我的疏忽?!?/br>“叔叔嚴重了,梁奎跟我是好朋友,他遇難,我當然不能不管,都是我應該做的的?!?/br>梁奎立刻插嘴:“爸你別聽他說客氣話,事實才不是這樣,切,那之前我可討厭他了,拽得二五八萬的,老跟我不對盤,說話能氣死人,成績比我好,長得比我?guī)洠沂窃趺纯此疾豁樠?,呵呵,我會被他出手相救,連我都嚇一跳。要不是那一次,我們現(xiàn)在就不是這關系了。后來慢慢相處熟悉以后,我才了解他不是那樣討厭,就是不愛笑,話少,心挺軟的?!?/br>梁先生面帶微笑靜靜聽著兒子的話,他也有年輕的時候,那時候身邊也有單純的朋友和兄弟,他是過來人,他理解兒子所有的感情,兒子現(xiàn)在這年紀,正該如此。梁mama本來在廚房幫忙弄菜,豎起耳朵越聽越不對勁,忙擦擦手沖出來,指著父子倆質問:“你們剛說什么來著?”“什么也沒說?!备缸觽z異口同聲回答。梁mama大怒,插腰怒吼:“別想蒙我!我聽到了,你被打進醫(yī)院住了一個月?什么差點被打死了?你差點被人打死了,然后被蘇巖救了是不是?你們都瞞著我!”“……切,已經(jīng)泄露了?!绷嚎÷曕止荆骸岸歼^去兩年了,你白激動一場?!?/br>“混小子說什么,討打!這么大的事居然不跟我說,你眼里還有沒有mama?”“有的有的?!绷嚎怨曰卮?,拉著蘇巖趕緊開溜:“飯好了叫我們,我們去打游戲?!?/br>“話還沒說完!”梁先生失笑:“你省省吧,他也是怕你擔心才不說。是他高一時候的事,早就過去了?!?/br>“哼,你們父子倆狼狽為jian!”“他自己能處理的事我們何必插手,放心,他福大命大,沒什么讓人擔心的。”梁mama呼口氣,忽而感嘆微笑:“我就說他帶什么同學回來過年了,原來跟蘇巖有這樣的經(jīng)歷,也難怪他看重蘇巖,這年紀的孩子就喜歡講有情有義,呵呵,蘇巖倒是讓我意外,我本以為是一頭黃毛滿口哥們兄弟的那種粗獷孩子,蘇巖居然這么乖巧,聽說成績還特棒?臭小子這次總算交對了朋友!以前那幫子狐朋狗友個個壞透了,根本不該來往?!?/br>梁先生聞言點點頭:“成績全年級第一,清華北大的苗子,呵呵,上回我不跟你說過嗎?臭小子找我要A大學生的高中筆記,我就說他怎么轉性了,他腦子聰明就是不聽話,喜歡跟老子反著來,敢情這回鐵了心要考A大,是因為受蘇巖的影響。不錯,他要考上A大,倆老人是沒話說了?!?/br>對于蘇巖居然在這里過年,倆長輩先是一愣,后來知道蘇巖是一個人,便啥也不說了,梁mama對蘇巖更加熱情,餐餐吃飯給他夾菜,爺爺奶奶對蘇巖也是百般熱心體貼。梁奎帶著蘇巖拖著秦越,三人天天在A市找樂子,臨近除夕的前幾天,梁mama特意叮囑梁奎去買過年的新衣服,當然包含蘇巖的一份。梁奎不客氣,從頭到腳從里到外買了一身新,兩身行頭下來,那個價錢曾經(jīng)嚇壞了蘇巖。兩人拎著滿手東西打道回府,剛一上車,蘇巖的電話便響了,來電是舒繼業(yè)。“我剛看到你了?!?/br>“哦?!?/br>“你來A市怎么不來公司看看?”“沒機會……”天天被梁奎纏著,根本沒辦法去公司。“那個男孩是你男朋友?上次相片上就是他?!?/br>蘇巖沉默不語。“你保重,有機會來公司看看,上次你交給我的企劃很不錯,下次見面咱們詳談?!?/br>“一定?!?/br>這天晚上三更半夜,所有人都在睡夢中。梁奎的手機忽然響起,蘇巖幾乎在瞬間醒來,催促梁奎接電話。梁奎不耐煩接聽:“誰???”“是我……”“越越?”“嗯……表哥,你能出來幫我個忙嗎?”梁奎鄭重起來,聽秦越的聲音很不對勁,忙急急忙忙穿衣服:“你快說到底什么事”“我沒事……是關文有事?!鼻卦铰曇暨煅?,幾乎說不下去。“他怎么了?”“他住院了,剛救護車送進去,我想去看他,可是我出不去……怎么辦,我聽到他mama一直在哭,一直哭,我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秦越嗚咽不停,又害怕家人聽到,整個人恨不得縮進柜子里。耳邊至今嗡嗡回蕩著救護車的聲音,幾乎讓人窒息。“你別著急,我先去就去醫(yī)院看他,我會盡快告訴你消息,他那么年輕,不會有事的,別著急啊?!绷嚎呀?jīng)穿好了衣服,匆匆掛斷電話,見蘇巖爬起來,梁奎走過去在他額頭落下一吻:“你繼續(xù)睡吧,我去就好了,去多了我爸媽那兒不好說,等會我爸媽要是問你我的去向,你就說不知道?!?/br>蘇巖點點頭,“別忘了拿錢包和手機?!?/br>深夜的溫度冷得人直哆嗦,哪怕包了一身暖融融的衣服還是不停顫抖。梁奎抱著手臂跑進秦越所說的醫(yī)院,一打聽今晚送來的急診,很快就找到了關文的去向。關文的情況讓梁奎大吃一驚,他本以為關文是被誰打了才進醫(yī)院,沒想到他是因為胃出血,才十幾歲的男孩,胃出血。關文的父親站在走廊里不停抽煙,他的母親坐在長凳上一直低聲抽泣。梁奎躲在不遠處,根本不敢貿(mào)然過去。關文的父母都認識他,他來這里的目的,兩位長輩肯定清楚,梁奎可不想去刺激人。一時半會也不著急,梁奎跑出去買了一堆吃的,然后蹲在一旁等候。不時發(fā)短信向蘇巖和秦越匯報情況。大約一個小時后,醫(yī)生出來了,兩位父母進了病房。梁奎站在門口豎起耳朵聽情況,里頭一開始很安靜,慢慢地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讓人不想聽。“你到底要怎么折磨我們,你怎么這么不懂事,要你少喝酒你不聽,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媽也不想活了,媽跟你一起去死,養(yǎng)你這么多年落得今天這個下場,你怎么就執(zhí)迷不悟啊你!你和秦越那種丟人的事能行嗎?你說能行嗎!你看到誰家是這樣的,你們根本就是討債的!我上輩子欠了你,這輩子被你折磨?!?/br>病床上的關文聲音沙啞,極度艱澀道:“媽……我活著不是問你們要債!你是我媽,我怎么會想對不起你,怎么會折磨你,我也想活的漂亮活的給你們掙臉面。可是我喜歡秦越,從小就喜歡他。這一點不丟人,為什么說我丟人。我只是喜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