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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甩進屋子。防盜鎖清脆的哢嗒聲和身體沖撞在墻壁上的鈍重聲音同時響起。“哎呦。。。。。?!?/br>昏暗的光線讓我看不清這畜生臉上的表情,但我敢打包票他一定疼得面孔扭曲。但是,他有我心痛麼?要不是這個王八蛋,我可能現(xiàn)在正和和美美地同未婚妻一起,在父母家共進晚餐,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在突然間陷進一團混亂,并且為自己的性取向恐慌。一想他和袁芳在床上污蔑我的話,我就氣得牙根癢癢。拳頭不留余地砸在他身上,這小子也不反抗不躲藏,只哼哼唧唧地承受著,直到我累的出汗才停下。重重一聲,很有質(zhì)量的身體落在地上。半天不吭聲的趙龍開始很艱難的喘息,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到:“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床怀龃蟾?,大哥你也是道上的人。。。。。懂規(guī)矩?!?/br>看他痛苦地蜷縮在地上的樣子,我擠壓的怒氣也消散了些。畢竟毆打流氓是體力活,我冷冷看他一眼,也累得坐在地上喘粗氣,還順便狠狠給他肚子一下。“你來干什麼?”我冷著臉問那個躺在地上呻吟的家夥。“嘿,那個,我手機找不到了,估計昨天脫衣服時候掉了,過來拿一下?!?/br>假如不是屋里一片灰黑,他一定能看見我聞言變得鐵青的臉色。這個混蛋,這個混蛋怎麼沒有半點羞恥之心?難道我們生活在不同的星球麼,他腦細胞的數(shù)量和草履蟲一個等級,干出這種畜生事,居然還能沒有任何歉意地尋到受害者家。脫衣服的時候,他還敢說脫衣服的時候。“混賬,我今天非得廢了你!”顧不得姿勢難看,我咬牙切齒地撲到他身上,他看情況不妙也忍著痛奮力抵抗。我讓你囂張!好歹也是身高180的老爺們,就算他身材比我壯實些想推開我也很困難,我一手鎖著他喉嚨一手向下狠狠抓住他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大團rou。溫熱柔軟的質(zhì)感很無害,但就是這個玩意打碎了我平靜的生活。“大哥,大哥冷靜??!”他疼得變調(diào)的聲音在我耳邊聒噪,帶著煙草味道的氣息噴在我頸側(cè),“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袁芳那女人也不是好貨色,我這不是還幫你揭露她虛偽的本質(zhì)了麼,再說你昨天也上我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上你女人,你上我,咱倆兩清了。大哥手下留情啊。”聽了他的歪理邪說我更有氣,手下有加了三分力氣。他可能是怕傷到落在我手里的寶貝,不敢扭動身體大力掙扎,只好一邊哀求一邊拉扯我的手臂肩膀。流氓總有三分蠻力,不經(jīng)意地哢嚓一聲,我只穿過兩三次的馬球衫被他扯開了。悅耳的裂帛聲回蕩在房間里。我突然明白千古第一狐貍精妹喜為什麼喜歡聽撕綢子的聲音,真是動聽?。?/br>他動作一僵硬,繼而呵呵呵地假笑。“這個。。。。。。這個。。。。。。你先放開我,我賠給你?!?/br>“王八蛋,殺了你!”氣得糊涂了也沒在意我們兩個現(xiàn)在曖昧的體外,我一張嘴,露出雪白尖利的虎牙,精準地咬在他粗壯的脖子上。人的咬合力何等驚人,傻豬般的嚎叫從他嘴里發(fā)出,幾乎鉆破我的耳膜。“慢點,慢點,別用力了,受不了了?!?/br>情急之下也管不了潑婦一般的動作,咬定青山不放松,反正解氣就好。就在我發(fā)泄時,突然,屋子亮了。刺目的光芒讓我一時不適,等眼睛習慣了,再抬頭一看。大事不妙,我爸和我媽居然站在門口,一個泫然欲泣,一個橫眉立目。呆了半響我才發(fā)現(xiàn)我和流氓的狀態(tài)有些詭異。一個衣服打開露出胸膛的男人壓在另一個男人身上,嘴咬著他的脖子(看上去像個急切的熱吻),手摸著他的私處(像火辣的愛撫),而底下的男人還發(fā)出類似於激情時的聲音。天!他們不是誤會什麼了吧。我尷尬地從流氓身上起來,想解釋什麼,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事情太復(fù)雜了。“爸,媽,你們聽我說?!?/br>“不用說了,我姜家沒有你這種混賬兒子?!?/br>老爸狠狠剜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就走。“袁芳打電話來說你們分手是因為你是同性戀,和男人親熱讓她撞見了,一開始我和你爸都不信,就連忙過來問你,沒想到你。。。。。。姜巖。。。。。。你太讓我們失望了?!?/br>老媽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苦笑著輕輕關(guān)上了門。我張著嘴,站在屋子中,半天才反映過來她說了什麼。“聽我解釋啊。。。。。?!蔽覄傄_門沖出去,手臂卻被流氓拉住了。“你現(xiàn)在去說也是越描越黑,咱倆都被那小賤人算計了?!?/br>流氓面色陰沈,一改剛剛的嬉皮笑臉,狹長深邃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狠戾。酒精是種神奇的液體,它能創(chuàng)造奇跡。望著茶幾上凌亂堆積的綠色易拉罐,望著電視屏幕上閃爍的雪花,我昏昏沈沈的大腦已經(jīng)無力作出反映,更無法解釋剛才劍拔弩張扭打在一起的兩個男人為什麼冰釋前嫌一樣肩并肩地窩在沙發(fā)上。酒入愁腸,滿嘴苦澀。雖然喝下的酒不論是度數(shù)還是數(shù)量都沒有達到令我酒醉的限度,但我還是醉了,醉倒可以忽略身邊這個流氓是還得我淪落到這種欲哭無淚凄慘地步的罪魁禍首,還自暴自棄般把自己出生到此刻的各種光輝事跡都翻騰出來。流氓不是沒有優(yōu)點,他有酒量而且也有耐心,是個稱職的傾聽者。小學時候每年都被選為三好生,功課都是一百分;初中時瘋狂看漫畫動畫片被老爸毒打,高中時課業(yè)繁忙和同桌那個文靜女生若有似無的情愫也被高考無情地捻斷;大學時候意氣風發(fā)就業(yè)後在深山老林里工作的艱苦;一次次被相親的疲勞無奈;終於定下婚事後的輕松以及對婚後生活的憧憬。一路絮絮絮叨叨說到昨天,那個令我本來很順利的人生突然顛覆的夜晚。敘述戛然而止。頻道內(nèi)容為空的電視機發(fā)的嗡嗡聲顯得異常古怪。一時間兩人陷入了微妙的沈默。“不是哥說你,你這小子真沒見過什麼世面?!绷髅ゾ返拿挤逄羝鹨唤z輕蔑的弧度,結(jié)實的右臂橫過我肩膀,“不就是個女人,多大點事情,再找一個不就解決了,值得這麼半死不活麼?”濕熱帶著薄汗的掌心碰在皮膚上,帶著些微瘙癢。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也知道他說的話沒什麼錯,可心里堵著石頭一樣難受,皺著眉頭沒說話。根本沒留意自己到自己的舉動完全像個和長輩鬧別扭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