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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問那人是否有舊疾,那人毫不在意地答道:不過勞損而已。又怎能是一句勞損而已。“幸好我及時趕到,不然...不然...”越云歡心有余悸地吸了口氣,“我殺了惠州分舵所有人,卻換不回他的健康,他最終離我而去,獨自隱居,一切都是因為你!”越云歡問他:“你有什么資格怪他?”到最后成了自言自語。那一刻,銀衫什么也聽不見,周圍喧鬧的場景全都退縮成白茫茫的一片,在這片虛無的白色里,只清晰可見一道白衣素發(fā)的身影,那人溫柔淺笑,輕撫他的額頭,對他說:“你可以叫我的名字?!?/br>那人說,他為一人傷了一人,那人說,都是他的錯,那人悲傷地看著他,沒有作一句解釋,現(xiàn)在那人虛弱地躺在他懷里,滿地的鮮血正一點一點地帶走他的生命。“...青涯...”銀衫低聲喚他,換回了懷里的人眼里一絲清明,他抬眸看他,露出微弱的笑容,他想摸摸銀衫的臉,卻在中途閉了雙眼,微微抬起的手從半空中落了下去。銀衫“啊”的一聲抓住他的手腕,冰冷的觸覺刺痛了心臟,銀衫看著他的頭微微倒向一邊,他的心仿佛跟著那人一起睡去。“青涯,不!不要!”越云歡發(fā)瘋地一般地想要搶過銀衫懷里的人,他還未碰到他的衣衫,就被銀衫突如其來的力量震開。宋詩凝和林翎趕緊跑過去將越云歡扶起來,卻發(fā)現(xiàn)她們一向冷酷堅毅的師父此時已經(jīng)淚流滿面。“這...”飛羽的臉擠成了一片,他問身后的赤衣人:“怎么辦,要不要通知二哥?”“王...”花露露幾人在銀衫身后不敢上前,他們也未曾想到事情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阿彌陀佛。”了塵無奈地搖頭,“罪過,罪過?!?/br>眾人發(fā)出齊齊的驚呼,場中原本一動不動的銀衫突然出發(fā)滲人的冷笑,笑聲越來越大,他的容貌也在頃刻間變化:束冠掉落在地,披散的黑發(fā)逐漸變?yōu)殂y色,連同身體泛起的紅光,將他與懷里的人一起包裹其中,鮮紅的妖紋爬滿了他透明的皮膚,銀衫抬起金色如火焰的雙眸,聲音如同地獄的魔鬼:“我要、殺了你們?!?/br>“不好!”李程風(fēng)一把抽出伏魔劍,“小心妖王發(fā)難。”眾人紛紛抽出武器,將妖族眾人圍在中間。銀衫將懷里的人輕輕地放到地上,他站起身來,銀白的外袍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了一半,銀色的長發(fā)在風(fēng)中亂舞,他眼神空洞冷漠,渾身上下帶著冰冷的殺意,他重復(fù)道:“殺了你們。”“怎么辦?”非嘯看見自家妖王的情況,低聲問道。“只能動手了?!被堵稉?dān)憂地看了銀衫一眼。夜行道:“保護好王,全力一戰(zhàn)!”二人默契地點頭。銀衫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眨眼之間出現(xiàn)在越云歡面前,他身上的力量震開了宋林二人,越云歡眼神呆滯,卻沒有抵抗,銀衫輕易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冷聲道:“就從你開始?!?/br>宋詩凝徒勞地想要爬起身來,大喊:“銀大哥不要!”銀衫視而不見,手指慢慢收緊。就在這時,一人飛身而來,一把抓住了銀衫的右臂,靈力一擊,銀衫吃痛放手,與此同時,有人從左邊襲來,抓住了他的左臂,右臂那人道:“銀衫你冷靜點!”左邊那人跟著道:“別沖動,一旦殺了人就不能回頭了。”宋詩凝驚喜道:“聶大哥!”來人正是聶潯。而左邊那個,是眼見銀衫被殺意籠罩,不得已跳出來阻止的飛羽,同為妖類,他自然知道妖力失控的后果。銀衫面無表情,他道:“放開?!彼Z氣雖輕,卻給人下一秒就將爆發(fā)的錯覺。聶潯知他一時陷入絕望之界不可自拔,猛地拉他轉(zhuǎn)身,指著場中道:“柳青涯還活著,你好好看看!”那人的名字仿佛打碎了他眼里的寒冰,銀衫的目光閃動了一下,腦海里似乎有聲音在喊:他沒死,他還活著。等他視線凝聚,他看到一名灰衣布衫的中年人,正附身半抱起地上躺著的人,銀衫一驚,下意識道:“你想干什么?”那人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他將昏迷的柳青涯扶起來半坐,自己在他身后蹲下,雙手貼上了他的后背,銀衫一動,聶潯立馬扯住他:“你清醒點,那是我?guī)煾?,他是在救他?!?/br>銀衫愣愣地呆了片刻,神智這才回籠??吹綀鲋械幕乙氯?,旁邊緩過神來的北雁南和譚遠崢異口同聲地叫道:“冥陽大師!”☆、一切的真相冥陽的出現(xiàn),是仙妖大會誰也沒有料到的意外。婆娑山一門早在百年前就已歸隱,冥陽與懷月是唯二的傳人,但兩人皆不問世事,一心歸隱婆娑山,冥陽更是失蹤了多年,如今在這個點出現(xiàn)在武林盟,倒是令人驚奇。在場眾人一片sao動,明王兩派的人按仙道的規(guī)矩施了一禮,上官磊睜開眼,臉色也有不禁的訝異。冥陽運功完畢,側(cè)頭看了銀衫一眼,銀衫立刻閃現(xiàn)到他身邊,接過他手下的人。柳青涯靠在他懷里,呼吸已經(jīng)平穩(wěn),銀衫胸口的郁氣這才松解,身上的紅光逐漸淡了下去,銀衫摟著懷里的人,輕輕擦掉他臉上的血污,失而復(fù)得的欣喜讓他有片刻的失神,他不自覺地看向救他的人,那人逆光的身影瞬間變得高大。越云歡在宋詩凝二人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見柳青涯無事,他定了定神,抱拳道:“冥陽大師?!?/br>“越云歡?!壁り栭_口,聲音確是一陣縹緲,“江湖武林不涉仙妖,你為了一己之私,聯(lián)合仙道欲滅妖族,將普通人牽涉其中,三道本同出一脈,同道相殘,有違天道,你可知錯?”越云歡不敢反駁,只道:“是?!笨伤€是忍不住辯解:“只是妖毒迫害武林盟一事...”冥陽抬手打斷他,“妖毒一事并非妖族所為,全然是你等自作自受?!?/br>越云歡一臉不解,冥陽嘆了口氣:“一切都源自妖王之心。”所有人的目光為之一聚,冥陽緩緩道來:“妖王之心本是妖族之源,由初代妖族長老法力匯聚而成,代代相傳,世人皆知它是寶物,卻不知它除了增強修為之外,也可影響地氣,解世間萬毒,同時它也是劇毒之物,若與妖族之血相融,便會形成萬毒之毒,在普通人身上展現(xiàn),便是你們所說的‘離人淚’?!?/br>“這...與我等所中之毒何干?”越云歡道,“我等并不知曉妖王之心的下落?!?/br>冥陽轉(zhuǎn)頭看他,質(zhì)問道:“你可曾親手擊殺妖族?”越云歡張了張嘴,無法作答,因為在此之前,武林盟未揚言干涉妖道,他是暗中殺過妖類,此刻承認便是自認道貌岸然,但他仍是不解,冥陽搖了搖頭:“你的雙手沾上了妖族的血,所以才會中毒,因為...”“因為離耀以梁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