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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的答案,但柳青涯卻意外地沒有問為何,他的反應(yīng)不大,眼神卻透出憂慮,銀衫看在眼里,一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但他還未開口,柳青涯就僵了一下,下一刻,他輕輕抽回手,默默地退了一步,道:“對不起?!?/br>銀衫不解:“你有何對不起我?”那一刻,銀衫恍惚以為他知道了什么。柳青涯搖頭,重復(fù)道:“是我對不起你?!便y衫還要再問,就見柳青涯閉了閉眼,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不過,謝謝你?!便y衫看得出來,柳青涯欲言又止其中定有隱情,但見他面有難色,又不忍強(qiáng)迫于他,只好沉默不語。柳青涯說完,轉(zhuǎn)身去看正在煉制的解藥,將背影留給銀衫,卻在想揭開爐蓋的時候被對方攔下,銀衫閃到他身邊,道:“我來?!?/br>柳青涯依言退開兩步,丹藥查看完畢,銀衫附身向爐底加了一把火,沒有發(fā)現(xiàn)身旁的人一直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深澀難喻。☆、風(fēng)雨欲來第二天一早,柳青涯就成功煉制出解藥,林亦立即趕了過來,將藥喂越云歡服了下去,銀衫為他運功排毒,至第二日清晨,才完成了三次循環(huán),待越云歡臉色改善,林亦便吩咐人將解藥分發(fā)下去,柳青涯也多開了幾份藥方,讓藥房那邊繼續(xù)煉藥。接下來的兩日,在銀衫的幫助下,越云歡的毒解了大半,期間有睜過眼,但意識并未清醒,宋詩凝和林家姐弟來探望過幾次,不一會兒就和聶潯鬧成一片,林亦對銀衫和聶潯二人的態(tài)度也逐漸變得親和起來。如此不到三日,越云歡就醒了過來,他一醒來,聽說柳青涯的消息,就立刻要見人,顧不得自己的身體狀況,堅持讓人扶著去了云青閣。這時,云青閣的前院里,柳青涯正看著銀衫喝完有助法力恢復(fù)的藥,道:“我雖不知法力的恢復(fù)與內(nèi)力是否相同,但此藥對你并無害處?!?/br>銀衫道:“無妨,你要我喝我便喝?!?/br>柳青涯笑了笑,突然嗅到一陣沁人心脾的芳香,他抬眼一看,喜道:“你看,槐花開了?!?/br>銀衫順著他所指看去,雪白的槐花成串綴在枝頭,風(fēng)中傳來陣陣素雅的清香,他不禁心有所感,出來丘靈山這么些年,也唯有在找到這個人之后,才真正體會到世間萬事的美好。“風(fēng)舞槐花落御溝,終南山色入城秋。”柳青涯輕聲念到,槐樹花開,武林盟的秋季也快要到了,銀衫轉(zhuǎn)頭看他,眼里有不禁的笑意。越云歡披了件外衣,在尤恕的攙扶下來到云青閣之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他一眼就看到了院中那道白衣素發(fā)的身影,那人正側(cè)身仰頭,眉目含笑,越云歡的眼前有些模糊,仿佛時光倒回十幾年前,那人指著滿樹的花蕊對他說:“大哥你看,好美的槐花。”可是景照舊,斯人雖在,卻...滄海桑田。“青涯...”越云歡從心底溢出久違的呼喚,柳青涯聽到這邊的動靜,回頭看見倚在門口的越云歡,一時愣在原地。銀衫也看到了越云歡,那人先在在門口眼神迷離地看了一會兒,就推開尤恕的攙扶,急步想要走過來,這幾步走得并不穩(wěn),柳青涯不自覺替他擔(dān)憂,越云歡看見他眼里的關(guān)切,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越云歡抱住柳青涯的那一刻,像是抱住奇珍異寶般滿足地閉了閉眼,他緊緊地?fù)е?,生怕下一秒他就會消失,銀衫忍不住上前半步,正在猶豫要不要拉開這人,好在越云歡識趣,在銀衫動手之前,主動放開了柳青涯。兩人四目相對,過去的種種浮現(xiàn)在腦海,越云歡面容欣喜,眼神卻悲傷復(fù)雜,柳青涯默默地嘆了口氣,沉默了片刻,喚他:“大哥?!边@一聲大哥似乎喚起了越云歡的希望,他蒼白的臉上瞬間有了生氣,他輕聲道:“青涯,你瘦了?!绷嘌牡皖^不語,如羽的睫毛映入眼簾,仿佛掃在越云歡的心上,他緩緩抬手想摸摸他的臉,柳青涯看見他的動作,微微側(cè)頭躲開了他的手。越云歡尷尬地看了看自己舉到半空的手,突然感覺到一旁傳來的寒意,他轉(zhuǎn)頭看到銀衫,這才反應(yīng)過來院中還有一人。若是聶潯在場,必定會有如下吐槽:這么大一個活人站在這兒,當(dāng)我是擺設(shè)嗎,眼神不好做什么盟主。銀衫忍住揍他的沖動,冷冷地看他,越云歡定了定神,抱拳道:“這位可是為在下運功排毒的銀衫公子?”銀衫輕哼了一聲,明知故問。越云歡并未介意他的反應(yīng),猶自道:“多謝銀公子?!闭f完他轉(zhuǎn)向柳青涯,一轉(zhuǎn)一回間變幻兩種神色,猶如變臉一般。故人重逢敘舊本就難免,何況他和柳青涯分離十二年,只是礙于外人在場勉強(qiáng)壓住了情緒,而這外人似乎并沒有避讓的打算。柳青涯知道越云歡有話想和他說,他有意看了銀衫一眼,銀衫領(lǐng)會到他的意思,不爽地看了看越云歡,最后學(xué)著聶潯的語氣道:“不打擾越盟主發(fā)表重逢感言?!比缓髮α嘌木徍土苏Z氣:“我先回去了?!绷嘌狞c點頭:“晚點我再送藥過去?!?/br>越云歡立馬道:“尤恕,送銀公子回去?!?/br>“不必?!便y衫拒絕,甩手而去,越云歡勉強(qiáng)抬手送了他一番,巴不得他快點離開。銀衫的身影剛消失,越云歡就拉著柳青涯坐下來,打量了他許久,感嘆道:“你真的回來了,我在昏睡中聽到你的聲音,還以為是在做夢?!?/br>柳青涯也嘆道:“大哥,你何必如此。”越云歡急道:“你可是還介意當(dāng)年的事?”“大哥?!绷嘌拇驍嗨?,“我若介意,這些年便不會與你書信往來,這一次也不會回來,只是休要再提...”越云歡趕緊答應(yīng):“不提,不提?!?/br>柳青涯的神情這才松了下來,他看見桌上銀衫喝過的藥碗,見他留了一些,無意間多看了一眼,越云歡注意到他的眼神,想到柳青涯對銀衫的態(tài)度,心里有些不快,他道:“你和那位銀公子,似乎關(guān)系不錯?!?/br>柳青涯一愣,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及銀衫,“我們是朋友?!?/br>“只是朋友?”越云歡意有所指地追問。柳青涯本欲點頭,但又突然想到什么,微怒道:“大哥又想到了何處?”越云歡趕緊做了個安撫的動作,道:“我信口胡說,你別生氣,別生氣?!痹掚m如此,但柳青涯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證明了越云歡的猜測,他幾時會是為一句話動怒的人,即使受萬人指責(zé),這人也必定是淡定其中,垂目淺笑,唯有事關(guān)在意之人,才能讓他擁有屬于正常人的情緒和反應(yīng)。越云歡不禁黯然。柳青涯也后知后覺地頓住了,自己一向不在意旁人之言,除了十二年前那次,他從未輕易動怒,聽到越云歡對他和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