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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涯離開,他怕被窩里的熱氣被屋外的風冷卻,還特意罩了個結界,昏睡的人毫無知覺地靠在他懷里,微微皺起的眉頭已經(jīng)舒展開來,臉色也不再如之前蒼白,只是人單薄得像一葉羽毛,好像隨時會消失一般。銀衫抱著柳青涯的手臂緊了緊,走出房門的時候,夜行正靠在門外的墻邊,他見銀衫出來,站直了身體,低聲道:“王。”銀衫沒有看他,直徑從他身邊走過,夜行聽見他冷漠無波的聲音:“沒有下次?!?/br>夜行突然覺得自己離他越來越遠。非嘯和花露露看著自家妖王離開,雙雙松了口氣,非嘯心有余悸道:“我剛都把尾巴夾起來了,王發(fā)起怒來真嚇人。誒花姐,這柳青涯到底是什么人,王如此對他,倒是稀奇得很。”花露露撇了他一眼,淡淡開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柳青涯就是王一直在找的人?!?/br>夜行臉色一僵,非嘯垂頭想了想,恍然大悟。☆、撲朔迷離的過去銀衫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一處幽暗的空間,他疑惑地挪動身子,卻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了手腳,扭頭一看,強盛的靈力像鎖鏈一般將他禁錮在某個封印之上,銀衫心下震驚:這里是哪里?銀衫沉著地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間牢房,離他不遠處的角落里,有一人靠坐在那里,散落的發(fā)絲遮住了他的臉,身上的白衫已經(jīng)被染成半灰色。這時傳來開門的聲音,許是聽到響動,靠坐的那人微微轉(zhuǎn)過頭來看向這邊,銀衫頓時睜大眼睛:柳青涯?!他怎么會在這里?那是銀衫記憶中再熟悉不過的臉,然而此時更加蒼白而憔悴。有人走了進來,從銀衫身邊走過,卻好像沒有看見他,那人一身黑衣,銀衫沒有看清他的長相。男人走到柳青涯面前,蹲下身去抬起他的下巴,道:“說出他的下落,我便放了你?!?/br>柳青涯輕輕搖頭:“我不知道?!彼穆曇袈犉饋硖撊醪灰眩牭勉y衫心里一緊,男人聞言,冷笑了一聲:“看起來細皮嫩rou跟個娘們似的,沒想到骨頭還挺硬。”男人說著,一把揪住柳青涯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面前,威脅道:“你不說,休怪我不客氣。”柳青涯半睜開眼看他,勉強開口:“你...要做什么?”“做什么?”男人繼續(xù)冷笑,他伸手撥開柳青涯的額發(fā),摸了摸他的臉,“不愧是名滿江湖的神醫(yī),皮膚摸起來比女人還要嫩,我嘗過無數(shù)女人,還沒有試過男人的滋味。”柳青涯猛地睜開眼睛,目光里涌上幾分恐懼,男人的話音剛落,銀衫忍不住叫道:“你敢!”然而那邊的人似乎聽不見他說話。男人將柳青涯壓倒在地,一把扯下他的外袍,抓起他的雙手緊緊綁在一起,大力摁在頭頂。“住手...不...”柳青涯徒勞地抵抗,他頭發(fā)散亂,目光含淚的模樣更激起了男人的興趣,男人附身湊近他,一手壓制著他的雙手,一手摸著他的臉,滿臉興奮:“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誘人?”“住手!放開他!”銀衫瘋狂地叫喊,“放開他!混蛋!”然而封印之下他動彈不得,他的聲音像是隔絕在另一個世界之外,溢滿殺意的目光里男人正慢慢地低下頭去,他的手已經(jīng)伸進了身下那人的衣領,他怎能親眼看著他受此屈辱,銀衫額頭青筋暴栗,忍不住怒吼:“我要殺了你!啊————”眼前的場景逐漸昏暗。銀衫猛地睜開眼,入眼是熟悉的客棧房間,他反應了兩秒,轉(zhuǎn)頭去看床上的人,那人安靜地躺著,還在沉睡,銀衫松了口氣,原來是個夢,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或許是被城北客棧里他昏迷在地的樣子嚇到了,銀衫心有余悸地握住柳青涯的手,幸好只是夢境,夢里自己的無能為力讓他恨不得殺了自己,那人蒼白脆弱的神情與眼前閉目沉睡的臉重合,銀衫心痛不已,他握著柳青涯的手微微顫抖,目光卻異常冷酷:我不會讓你發(fā)生這樣的事,我會竭盡全力保護你,哪怕付出我的生命。睡著的人不知道銀衫經(jīng)歷的一切,跟銀衫一樣,柳青涯也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但與銀衫不同,他的夢安靜而美好。他的夢里有一團光亮,光團逐漸變大,最后在他面前化作人形。那是一個青澀的少年,眉目如畫。他問少年:“你叫什么名字?”少年搖頭,眼神充滿不安。“青涯,我叫柳青涯?!彼焓置嗣倌甑念~發(fā),“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柳青涯睜開眼,夢里少年的臉與眼前的人重疊,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一直守在床邊的銀衫見他醒來,輕聲問道:“你感覺怎么樣?”原來不是夢啊,柳青涯閉了閉眼,搖頭反問:“你好了嗎?”銀衫一愣,沒想到他醒來第一句話會是關心他的傷,隨即點頭:“嗯,多謝你的藥?!彼⒉幌氩鸫┠侨说暮靡?,而柳青涯不知道的是,這也恐怕是有史以來銀衫第一次言謝,即使是對他有救命之恩的離耀,也不曾聽他說過“謝”字。柳青涯起身想坐起來,銀衫伸手扶他,他一抬眼,就看進了銀衫那雙明亮的丹鳳眼里,恍惚中想起了夢里的少年。銀衫見他眼神迷離,疑惑道:“怎么了?”他為什么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和昨晚被他無意撞見的一樣。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柳青涯尷尬地轉(zhuǎn)開目光,銀衫幫他整理好被子,起身退開一步。兩人一時無話,稍得片刻,柳青涯想起和夜行的約定,他道:“是你帶我回來的嗎?”“嗯?!便y衫點頭,知道他想問什么,于是道:“他們?nèi)私允峭嫘Γ悴槐禺斦??!绷嘌奈?,似乎有些不解。銀衫繼續(xù)解釋道:“他們都是我的好友,求藥之事本不該為難。”柳青涯這才明白過來,笑道:“無妨,只是我與他們約定同去武林盟,一言既出,我自當遵守?!闭f罷他掀開被子想下床,銀衫攔住他:“他們已經(jīng)先行離去,若你放心不下,出發(fā)之前我再陪你過去詢問,你現(xiàn)在需要的是休息?!?/br>銀衫的態(tài)度很堅決,一副絕不讓你下床的態(tài)度,柳青涯垂眸思考了一陣,知他好意,便依言回到床上,銀衫幫他拉過被子,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兩人靠得很近,微微昂首便與銀衫四目相對。銀衫手上的動作儼然一頓,片刻失神,當柳青涯看向他時,他不由自主地回望,他的氣息輕落在鼻尖,像一葉羽毛劃過心臟,傳來微妙的酥麻感,那人看他的眼神,讓他忍不住有抱他的沖動。銀衫看著柳青涯的眼睛,輕聲道:“昨晚嚇到你了嗎?”柳青涯搖搖頭,目光落在他的臉上,那人的眼神仿佛帶著試探,他欲言又止。又聽銀衫道:“我并非刻意隱瞞。”柳青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