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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翎叫道:“聶大哥你是修仙之人啊,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是明王吧?”難怪他一臉自信能夠得見柳神醫(yī),外界傳聞鳳遙山內(nèi)猶如迷宮幻界,常人難以進山,更別說找人,但對于修仙者而言,完全是小事一樁。聶潯點點頭,雖說仙道有約定法術(shù)不輕易對凡人施用,但江湖人士對明王總有一分莫名的崇拜和尊敬,就如同對于修羅的不屑和斥責(zé)一樣,尤其是像林家姐弟這樣初出茅廬,被無數(shù)傳聞坑害的小孩。林小貍抹了一把鬢角的汗,感嘆道:“難怪你們都不出汗。”說罷他看了看銀衫,問道:“你也是明王嗎?”銀衫還未作答,倒是聶潯接口道:“他呀,他就是個半吊子?!?/br>真正的半吊子還敢說別人半吊,銀衫瞪了聶潯一眼,沒有說話。“哇,太棒了!”林翎歡呼了一聲,“沒想到出來一趟還能認(rèn)識明王,我早就想修仙了,就是師父不讓。”宋詩凝神情有些奇怪,但也只是道:“師父也是為你好,江湖武林人士不涉仙道,與仙、妖分離,方得和諧,你要修仙,就得脫離江湖人世,你可愿意?”林翎癟癟嘴:“我也不過是說說,好奇而已。”終究是小孩子心性,林翎只遺憾了一秒,又立馬興高采烈地湊到聶潯身邊:“聶大哥聶大哥,仙術(shù)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林小貍也跟著湊了過來,聶潯看著兩雙眼里□□裸的期待,無奈地?fù)u了搖頭,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朵花,示意他們看,在二人看過去的同時,抬手打了個響指,那朵花就在二人眼皮子底下消失,瞬間出現(xiàn)在他手里。聶潯將花遞給林翎,林翎歡呼一聲,驚喜地接過,“哇!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仙術(shù)呢!”林小貍也跟著猛點頭:“太神奇了!”銀衫和宋詩凝走在前面,銀衫回頭,不悅地皺了皺眉,似乎對聶潯這種顯擺的行為很不待見。宋詩凝在一旁瞧見,關(guān)心道:“銀公子身體不舒服嗎?”銀衫一楞,不自覺地看向她,宋詩凝一笑,在銀衫的注視下微微低頭,銀衫暗道,這女子的心似有黑氣,卻仍是不甘地存著善意,倒是不容易。宋詩凝見他不說話,又大膽抬頭看了他一眼,“若是公子身體不適,便在此處歇腳片刻...”銀衫打斷她:“無妨,聶潯所言皆是玩笑,姑娘無須當(dāng)真?!?/br>宋詩凝聞言,神情有一瞬的錯愕,隨即她抱歉道:“是我唐突了?!?/br>銀衫搖頭,看向鳳遙山的方向,轉(zhuǎn)身提醒那邊還在研究仙術(shù)的三人:“鳳尾鎮(zhèn)到了?!?/br>眾人抬頭一看,不遠處的小鎮(zhèn)內(nèi),已經(jīng)有行人來來往往,小鎮(zhèn)盡頭,聳立著一座被云霧迷茫圍繞的高山,給原本植物茂盛的山體籠上一層神秘的蒼茫之感。眾人在小鎮(zhèn)門口駐足片刻,銀衫道:“上山吧?!闭Z氣竟有些迫不及待。得知了聶潯二人修仙者的身份,林家姐弟二人顯得輕松許多,穿過鳳尾鎮(zhèn)的時候,兩人七嘴八舌地跟聶潯討論仙道,聶潯當(dāng)孩子一樣哄著,不厭其煩,宋詩凝和銀衫并肩而行,一時無話。不多時,鳳遙山腳便到了。初入鳳遙山,除了有些迷眼的白霧,并未察覺不同,進山的小道清晰地向前延伸,山下村民說,跟著這條路便可到達深山,之后所遇的岔路,一條登頂,一條通往山中心,柳神醫(yī)所在未曾言明,不是村民不愿說,而是說不出,曾有進山拜訪神醫(yī)的人,不是在山中迷路折返,就是看見什么自愿離去,更有甚者歸來后精神萎靡,這隱居在山里的人,如山體迷霧幻境一般神秘,除非他自愿現(xiàn)身,否則難以找尋。聽到此處,聶潯摸了摸下巴:“有意思?!彼_始懷疑柳青涯到底是不是凡人。五人緩步走向深山,踩踏著腳下濕潤的土地發(fā)出陣陣悶響,聶潯打量著四周,這安靜的深林里,居然沒有一絲鳥叫。偶爾有風(fēng)吹過,帶著輕微的植物香,按理說,迷霧森林的氣氛應(yīng)當(dāng)有些詭異,卻不知道為什么,眾人走在狹窄崎嶇的山路上,反而覺得平靜,就好像是詭異的氣氛剛起,身上的雞皮疙瘩還未出來,就被不知道什么東西給壓了下去,像是快要干涸的河道迎來一流小溪,冰冷的觸感劃過心底,澆熄一陣陣不安。這是宋詩凝三個凡人的感覺,和他們不同,銀衫和聶衫一進深林就感受到周圍妖氣彌漫,聶潯和銀衫對視一眼,腳下走得小心翼翼,手上靈力凝聚,邊走邊擺出防御姿勢。從最初的小聲嘀咕到無言,眾人在深林里走了近半個時辰,就在林翎忍不住想要出口抱怨的時候,宋詩凝毫無征兆地蹲了下去。☆、道道道,切克鬧鳳遙山中突生變故,在宋詩凝蹲下去的同時,銀衫猛然捕捉到一絲妖氣,聶潯一驚:動作有點快啊,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能力還不弱,他和銀衫驚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聶潯看了看四周,退后幾步查看宋詩凝的情況,只見她腦袋微垂,眼睛愣愣地看著前方,神情呆滯,對林家姐弟的呼喚沒有任何反應(yīng)。顧不得許多,聶潯抬手將靈力輸入宋詩凝體內(nèi),感應(yīng)了片刻,回頭對銀衫道:“是幻術(shù),這里有致幻的東西?!?/br>林jiejie弟立馬四處打望,驚奇道:“我們怎么沒事?!?/br>銀衫看了看宋詩凝的樣子:“或許是她執(zhí)念太深?!?/br>如同銀衫所言,宋詩凝現(xiàn)在正困在自己的過去里。眼前出現(xiàn)的是她五歲那年的情景,那一年天災(zāi)泛濫,地里顆粒無收,村子遭遇饑荒,每天都有人死去,小詩凝半睜著眼睛,看著母親割下自己的血rou裝在碗里,朝她的嘴里倒去。她掙扎著拒絕、反抗,又怕把碗打翻,母親的手大力地捏著她的嘴,強迫她吃下去,宋詩凝扭動著身體,鮮血灑落一地,母親用蒼白的臉看著她,她聽見她說:“不想喝的話,你就離開,離開這里...”那是宋詩凝心靈深處最不愿回想的、噩夢般的記憶。聶潯站起身來,剛要施法,就見跪在地上的宋詩凝開始全身顫抖起來,林翎撲過去抓住她的那一刻,她突然騰身而起,又立馬向后倒去,一屁股跌坐在地,手腳揮舞,不停地掙扎,眼神空洞地看著上方,一邊發(fā)瘋一邊叫喊:“不要!不要!我要回去!回去!”聶潯只好繼續(xù)輸送靈力,強行控制住她,宋詩凝被制不能動作,神情卻猙獰無比,滿臉是淚。林小貍害怕地愣在一旁,林翎喊著宋詩凝的名字,也忍不住雙眼通紅,聶潯將宋詩凝扶起來,伸出雙指念了一段咒語,用力點在了宋詩凝眉間,后者突然睜大眼睛,隨著靈力的安撫神情逐漸回復(fù)平靜,她眼里的迷茫還未消失,嘴唇蒼白地顫抖,聽不清喃喃的內(nèi)容,林翎抱著她,不停地喊著“師姐”。在聶潯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