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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玉恒結(jié)婚的事兒,恨不得就昭告天下,這朵小玫瑰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了。而安玉恒現(xiàn)在是自己的伴侶,他的父母就必須尊重所以...恩,人生在世,總會為一些第一感到不安的,溫涵熠如此寬慰自己。安玉恒坐在車上反倒有種歸家心切的滋味,無趣的瞥了他眼心想,若是你立馬和他離婚,再保證永遠不來見他,或許爸媽會喜極而泣,感嘆這是最好的禮物云云,這些身外物...洗洗睡吧。“果然不夠名貴,要不明天再去拜訪?”溫涵熠從安玉恒眼中瞧出一絲不屑,立刻把心底的不安化為實物“我再去讓肖恩找找吧?!?/br>“安靜!閉嘴!”安玉恒揉著太陽xue命令道。后者瞧著他的小玫瑰陰沉下臉色立刻感到惋惜,但乖乖保持安靜的坐在一旁不吭聲。半個小時后,車緩緩停在大院門口,安玉恒下車時,眼中濕潤了幾分,就算被這混蛋再欺負,他都很少哭過,眼下看著蒼老了不少的父母以及爺爺奶奶,安玉恒心里比什么都難受。安家不是不愿對自己伸出援手,只是,只是安家不可能為了他一人而毀了。他明白里面的痛苦,所以比起被拋棄的他而言,他的父母和爺爺奶奶更難受。安玉恒站在車旁許久,相隔不過六步路,都難以跨越。或許,他真的還沒做好準備...果然該聽那混蛋的,明天再來!“玉恒,來到mama這邊,讓mama看看?!蹦赣H的忽然呼喚讓安玉恒渾身一震。抬頭看著兩鬢微微泛白的母親,頓時心底涌出一股無力感,他知道現(xiàn)在在大院門口,看到人多,自己不能失態(tài),不能再給安家丟臉!深吸了口氣,嘴角含笑,目光平靜,仿佛時常歸來的安家少爺,隨意而穩(wěn)重,只是目光依舊死靜......“爺爺,奶奶,爸媽,安然,我們進去說吧,這人多。”大院門口還有兵站崗,不遠處還有巡邏的小隊,里面不可能都是安家的人。“好好好,回家說,回家說。”安奶奶自幼喜歡這個長子,各種寶貝,而安玉恒小時候長得好,人又乖巧聰明懂事的,旁人都說安家后繼有人,安家上上下下可都寶貝著他呢,只可惜,自家寶貝太好,被賊人惦記了!自己一個沒看住,就被搶了!安奶奶拍著長孫的手,牽進院子里“可,我安家不歡迎外人!”溫涵熠因這一句話而頓步,絲毫不惱,面容帶笑的看著安玉恒,似乎在等他的意思。而安玉恒知道,若是自己的一句話,他怕愿意在大院外一直等到自己出來,可...肖恩或許說的對,就算心里再不愿意承認,甚至當著他的面否決,但安玉恒很清楚,有些事不得不面對,否則自己的回歸毫無意義。“奶奶你在說什么,涵熠是我的丈夫,自然和我一起回來。”說著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微笑“涵熠還不過來叫人?”這話頓時讓安家的人面色陰沉,而溫涵熠卻瞬間晶光閃閃,跑過來立馬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叫了人,站在安玉恒身后,那叫一個溫柔有禮。“這聲爺爺,我可不敢當?!卑槽掷浜呗暋八固乩灼嫦壬?,還請回,這里沒有人歡迎你!”“我是跟著玉恒回來看各位的,玉恒已經(jīng)和我結(jié)婚,自然......”溫涵熠抓住安玉恒的手,見沒被甩開,笑得越發(fā)溫柔。“閉嘴!要不是你當初!”安玉恒的父親安臣燁頓時火冒三丈。可安玉恒卻先一步打斷“有什么話,回房說吧?!闭f著自顧自往前走“在外說什么,不是給別人看笑話的?”安壑自然知道,只是因這個男人搶走他的長孫,更因如今的局面。不論安壑還是安臣燁,心里都對安玉恒親口,平靜的對他們說自己和溫涵熠結(jié)婚感到震驚。臉色陰沉的跨入房內(nèi),阿姨早早的準備好飯菜告辭,如今這個家,總算是齊了。坐在飯桌上,安玉恒神色如常的用餐,溫涵熠依舊沒顧上自己吃,而是給安玉恒布菜。“先吃飯吧,吃完飯把話說清楚!”安壑就算鐵石的心腸都不忍心在這好不容易能團聚的時候破壞如今那么溫馨的氣氛。飯,吃的有些壓抑,溫涵熠一直注意著安玉恒,見他如往常一樣,讓他看不出喜怒反倒心里沒底,悲傷也好,難受也罷,若是有個表情他還能捉摸得透,可眼下,總覺得自己的小玫瑰離自己越來越遠了......“我吃飽了,你自己吃吧。”安玉恒放下筷子,淡漠的瞟了他眼。后者立馬點頭先乖乖吃飯,等會兒再考慮越來越遠的問題。看著他那德行,安玉恒抹嘴時忍不住嘆息的想,所以他才沒在車上和這混蛋說到安家都聽他的,要和他好好配合之類的話。因為就算不說,這男人也是一切以自己為主......就算再不愿意承認,都不得不面對的事實,這男人比他想象中的更愛自己。為一個人愛的愿意死,這不算什么,愿意為他放棄尊嚴,卻不同了,特別像特雷維特·沃倫·斯特雷奇這樣的男人。再給他一次機會?“都吃好了?”安壑神色不定的放下筷子“那玉恒和臣燁跟我去書房吧。”“安然也一起吧,畢竟他已經(jīng)是大人了?!卑灿窈闫鹕砺愤^那傻弟弟時,忍不住揉了把他腦袋,都十六七歲了吧?真的長大了。這小子和自己很像,不論五官還是氣質(zhì),可比他更陽光更堅強點,當初就是這傻孩子支撐起整個安家的,獨自一人...“恩。”安壑默認的頷首,看的出他的長孫已經(jīng)長大了,有了一股風霜后的沉淀,不見喜怒不見猶豫,大男孩了?。?/br>溫涵熠那小子都不用說,勢必跟著上樓。待入座,安壑直言不諱道“你真和他結(jié)婚了?告訴爺爺,這不是你自愿的吧?”安玉恒輕笑聲,玩著食指上的戒指“不,爺爺,結(jié)婚是我提出的,我們在一年前結(jié)婚,并有了孩子?!?/br>安壑臉色頓時陰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是的爺爺,我非常清楚?!卑灿窈隳抗饫潇o,直視這上過戰(zhàn)場,帶過兵,殺過鬼子的老將。若是否定的答案安壑或許還知道如何說下去,眼下這般肯定而堅決地,安壑卻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