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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為什么還要那樣毫無防備的睡著?高楷忽然覺得,其實是他自己忽視了路遙的一舉一動。他拼命上進(jìn),真的只是因為路黎的一句話嗎?愚蠢的他自己,竟然從來都沒有想過路遙會這么絕然的要離開他。為什么不想呢?這種可笑的堅定,到頭來才覺得之前的種種努力幼稚白癡的可笑。尤其是今晚,這場求婚自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一頭熱,那個人早做好了抽身的準(zhǔn)備,現(xiàn)在剩下他自己陷在泥潭里,數(shù)落著自己的種種自以為是。高楷笑了好一陣,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才忽然猛砸了一下方向盤。他忽然回過神來,他到這里來是干什么的呢?高楷搓了搓臉,開車漫無目的的晃了大半夜,才開車到安卡利亞的辦公室里間床上躺下。剛洗了個澡出來,手機(jī)響了,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半。高楷接通電話,張立權(quán)在電話那邊連忙說:“路遙明天上午十點的飛機(jī),我剛才讓人問了一下路遙的室友,他要去美國留學(xué),時間是兩到三年。”高楷沉默著。張立權(quán)沒聽到回音,跟著嘆了口氣,“老大,麻煩您吭個聲行不行?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罵路遙一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根筋兒。也許沒你想的那么復(fù)雜,留學(xué)也是好事,念兩年書回來還是個高材生。”“你到底想說什么?”高楷皺著眉頭。張立權(quán)在電話另一邊嘆了口氣,“說實話,我挺不看好你倆在一起……但是路遙其實挺招人疼的。要是真等他走了,后悔可就晚了?!?/br>高楷就這么沉默了。張立權(quán)隔著電話沒得到回應(yīng),心里也有點七上八下的,勸和這種事可不是他該做的,尤其還是說了這么真心的真心話。瞎子都看得出來,路遙那小子在乎高楷在乎的要死,那他要走,總還是得有個一定得走的原因吧?高楷這么精明的人,為什么事到臨頭想不到這一層呢?所謂旁觀者清,如果路遙真能守得云開見月明,那么成全他和高楷,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情。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立權(quán)嘖了一聲,“你要是真喜歡他,為什么不挽留呢?這可不像你的作風(fēng)?!?/br>高楷忽然說了一聲:“嗯?!比缓笾苯訏炝穗娫?。這注定是個難以入眠的夜晚。張立權(quán)的話,多少還是有一點道理的,如果讓路遙就這么走了,是否他真的日后會因為這個而后悔?高楷忽然冷靜下來,才發(fā)覺路遙的話對于他來說竟然有著這樣難以控制的影響力。但至今為止,高楷從來沒嘗試過挽回什么人。所謂覆水難收,已經(jīng)變了的感情是否真的有追回來的必要,他自己拿不定主意。這一點或許是高楷少有的沒有把握的事情之一,畢竟人的感情又怎么能用一句話說得清?況且路遙計劃著離開不是一兩天,如果這種決心已經(jīng)在他不知道的身后慢慢成了現(xiàn)實,那么路遙心里也許有著某些東西,超越了現(xiàn)在他身邊擁有的一切,這一切也包括他。高楷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做了一個夢,醒過來的時候出了一身的虛汗。他坐起來用手掌抹了抹臉,長出一口氣。清早,路遙把東西都收拾好了,他沒帶多余的東西,全部一收拾,也就只有一個行李箱這么多,其他的都沒什么帶的必要。張立權(quán)去的時候,看到路遙正坐在一大堆玫瑰花中間吃早飯,頓時一愣。路遙看他進(jìn)來,愣了愣,問:“吃了沒?給你煎個雞蛋?”張立權(quán)擺了擺手,轉(zhuǎn)身繞過花坐在路遙對面的椅子上:“你真下定決心了?”路遙抬眼看著她,撇了撇嘴,“權(quán)哥,你當(dāng)初不是說了,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嗎?我現(xiàn)在能全身而退,不是挺好?”張立權(quán)罵了一聲,抓了抓腦袋,一臉的煩躁,“你他媽就自己不會動腦子想想?什么全身而退?姓王的小子你不要,什么意思?不就是稀罕高楷嗎?別不承認(rèn),你不說就以為我看不出來?我支持你出國留學(xué),但你要知道,這里才是你的家,尤其是高楷他想這么為你做。”說著,他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一張紙丟給路遙。路遙看了他一眼,打開一看,頓時愣住了。他看完之后,抬眼皺眉看著張立權(quán),“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張立權(quán)哼了一聲,“昨晚上你們鬧什么?。扛呖_車撞樹上,要他去醫(yī)院他不肯去,在休息室做了一會兒,我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你說說你們倆,這么拐彎抹角,至于嗎?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做,專跟自己過不去?一句話,你們要是兩廂情愿,那就干脆配對成雙算了,省的我們這些旁人看著著急無奈的,累不累???再或者你就愿意跟他老死不相往來了,那你就走得干脆點兒,以后也別回來了,也別想著念著跟自己不得了?!?/br>路遙傻眼的看著張立權(quán),“你至于嗎?機(jī)關(guān)槍似的……高楷他……出車禍了?人呢?沒怎么樣吧?”剛才張立權(quán)說高楷開車撞樹上,他還嚇了一跳,但看張立權(quán)一點沒著急的樣子,應(yīng)該是沒事。“禍害遺千年,他能有什么事?”路遙瞥了他一眼,低頭繼續(xù)吃早飯。張立權(quán)在一邊看得直搖頭,“你吭聲啊?要死不活的?!?/br>“誰要死不活???”路遙放下喝粥的碗,“我想過了,高楷或許是挺在乎我,但不是屬于我的東西,我要來也沒用。我肯定是要走的,回不回來是以后的事情。至于這個……”說到這里,路遙表情有些松動。這世上能打動他的東西,可能只有家這個字了。一個沒有家的人,總是特別渴望有一個安定的歸屬的地方。高楷是個聰明人,他看穿了路遙。但是現(xiàn)實是,有些東西是不能用這個來彌補(bǔ)的,尤其是愛情?;蛟S有些人結(jié)婚是為了生孩子,有了孩子成了家人,還有親情支撐關(guān)系。但是兩個男人呢?就算領(lǐng)養(yǎng)一個,是否真的就是一個溫馨的家呢?張立權(quán)不知道路遙這么一會兒,心里已經(jīng)轉(zhuǎn)了這么多念頭,但看路遙表情已經(jīng)堅決起來,不由嘆了口氣。這可真不是他沒努力過了,也許倆人真的就是沒緣分。這時候路遙抬起頭說:“權(quán)哥你說得對,要是真走了,我會忘了高楷的?!?/br>張立權(quán)忽然一怔,不知道為什么,聽到路遙這么瀟灑的口氣,竟然有一絲悵然。是否這輩子,這就是訣別了?他連忙收回心神,但是心情也跟著壓抑起來。點了點頭,張立權(quán)笑了笑,“我送你去機(jī)場?!?/br>路遙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收拾了碗筷,穿上外套。張立權(quán)看他拖著個行李箱出來,一愣,“什么時候收拾的?”“我沒多少東西,都是些必須要的,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