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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做點(diǎn)事讓人看得起?,F(xiàn)在像什么樣子?吊在奶頭上下不來嗎?不獨(dú)立就給我滾出這個家門?!?/br>“你以為我愿意回來嗎?要不是他,我才不回來!”霍家銘冷聲道:“他是我的,死了也是我的人。你最好給我清醒清醒?!?/br>“你那么待他,他才不要你。我要帶他走,我要帶他離開。哥,你走不走?!”霍敏去拉唐明玉,男人暴怒,上去一腳將他踹了出去。氣氛一下子變得嚴(yán)肅起來,霍敏無意中觸犯了父親的大忌,父子倆眼見著就要掐起來,唐明玉誰也拉不住。他先護(hù)著孩子,擋在霍敏身前:“先生,我不會走,您別生氣,別和他計較?!?/br>霍家銘瞪著眼睛:“你還護(hù)著他?!”唐明玉向后吼霍敏:“給你爸爸認(rèn)錯!快點(diǎn)!”霍敏被當(dāng)胸一腳踹得心都涼了,倔強(qiáng)地:“我沒錯。你也很想走吧?和這樣的人待在一起,每天都是折磨痛苦。你為什么還要待在這?”唐明玉搖頭道:“不,敏敏你不明白?!?/br>“你愛他?”霍敏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人。他這些年的依賴,這些年的溫暖,這些年所有的感情,全系于這一人。他沒有母親,父親又不管他。他只有他??墒且鯓咏邮埽男刨嚭图耐械娜?,受盡另一人的百般折磨還不離開。這到底是怎樣的深情,怎樣的信念,這個世界都扭曲了!唐明玉隱忍不語,但一切昭然若揭。還有什么解釋呢?這荒唐的世界,還有什么解釋!霍敏心被撕扯得痛極了,他能忍受唐明玉不愛他,可他不能忍受他受欺負(fù)?,F(xiàn)在,他還要心甘情愿地上趕著被欺負(fù)。他失望透頂:“好,我走。你們是一家人,我走就是了!”“敏敏!”“讓他走!你管他,你也給我走!”唐明玉怕霍家銘氣出高血壓,連忙扶著他坐下?;裘襞軜巧鲜帐皷|西,摔摔打打,鬧得驚天動地。唐明玉看男人臉色越來越不好,擔(dān)憂地:“要不要拿藥來?”霍家銘平息著怒火,閉目忍道:“讓那個兔崽子滾蛋,別讓他在上面氣我?!?/br>唐明玉捋著男人心口:“你和他生什么氣呢,他還是個孩子?!?/br>“這么大了還是孩子?!”“好好,你別生氣。早上就說要吃降壓藥的,您偏不聽?!?/br>“吃多少藥也能被那個兔崽子氣死?!?/br>唐明玉笑道:“我看他回來您也高興?!?/br>霍家銘瞪他,唐明玉連連告饒。拿了藥片和水來喂男人吃下,讓男人靠在自己腿上,握住男人的手。樓上說要走又不走了,靜靜的沒了動靜。好好的一頓晚飯,鬧到現(xiàn)在誰也沒有了興致。唐明玉摩挲著男人的頭發(fā),過了半響:“好點(diǎn)了嗎?還暈嗎?”“你別說話?!?/br>唐明玉低頭在男人耳邊不知說了什么,自己先笑了起來。明眸善睞,婉轉(zhuǎn)動人。男人扣著他脖頸吻上去,兩人纏綿地接起吻??蛷d里關(guān)了大燈,只有綽綽約約一片光影籠著兩人,竊竊私語著,笑意流動。霍敏在樓上看到了這幅場景,心惶惶然墜了下去。原先再大的怒氣都陡然化成一團(tuán)煙,飄飄蕩蕩,不知?dú)w處。只剩下一片茫然與凄楚。他第一次感覺在這個世界上如此孤獨(dú)。孤獨(dú)到有點(diǎn)可憐。他收拾完自己殘留的一點(diǎn)東西,拒絕了唐明玉的挽留,自己一個人走了。來到街上,亦是凄冷。海岸的棧道上一個人都沒有,朦朧的月光籠著一片海水。潮汐翻涌,他忽然想到冰冷的海水里那個猶如神袛?shù)娜?,那可能是他在這世上獲得的第二絲溫暖。他拿出手機(jī),撥通了姜竣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對方似乎處在一個嘈雜的環(huán)境里,音樂震天,人聲鼎沸,不時有粉絲應(yīng)援的口號聲傳過來。“這邊太吵了,等會!”臨表演前,手機(jī)正要被經(jīng)紀(jì)人沒收。姜竣看到來電搶了下來,鉆進(jìn)化妝室。“怎么,這么快就找我了?”霍敏道:“我可以答應(yīng)你的提議,但我有個條件。”“什么條件?”“現(xiàn)在、馬上過來。而且我要在上面?!?/br>“這是兩個?!?/br>外面經(jīng)紀(jì)人在砸門,姜竣還有心情笑。“你來不來?”“現(xiàn)在?”“對,現(xiàn)在。一個小時內(nèi)不出現(xiàn)就別來了?!?/br>姜竣道:“我在外地呢,我們團(tuán)表演?!?/br>霍敏惱羞成怒地掛了電話。姜竣的信息隨之跟了進(jìn)來:“等我,我馬上到?!?/br>霍敏開車回家,洗了澡,房間里冷冷清清的,心里那個綽約的影子越發(fā)刺心。他想也許唐明玉是對他不好的,不然又為什么做給他看呢?身上寒津津的冷,他蜷縮在沙發(fā)上抱住自己。夢里是個閣樓,陽光照不到的地方爬山虎蔓延成片。鐵欄桿外開了朵大白花,有只貓被踩了尾巴一樣喵嗚一聲逃遠(yuǎn)了。有人從窗戶里探出頭來,只是一顆頭。他轉(zhuǎn)動著頸項,專注地看著花園里的一草一木。夜沉如水,霍敏打了個冷顫,時值凌晨三點(diǎn)半,他獨(dú)自坐了一夜,手機(jī)沒有任何信息。他嗤笑,孤獨(dú)還是留給自己。不論是兒時的繪畫班,海邊的別野,還是異國他鄉(xiāng),他都是孤獨(dú)的一個人。擦身而過的邂逅,也淹沒在無垠的長河中。不過激起一點(diǎn)浪花,便不見了。他關(guān)了手機(jī),將門鎖好,上床睡覺。月光籠著墻角的一處陰影,那里蜷縮著躲起來的人。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裘魧⒆约郝襁M(jìn)被子里,那門聲震天動地,幾乎要把整棟樓都吵起來。霍敏煩不勝煩:“滾開!”門聲驟然一停,黑夜靜謐。只聽著密碼鎖的聲音滴滴響著,咔嚓一聲,門開了。霍敏騰地一下從床上翻起來。姜竣一路奔過來,妝沒卸,衣服沒換,氣勢洶洶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霍敏怔了怔:“你……”“干嘛關(guān)機(jī)?”男人一身煞氣走過來。“我以為你……”“干嘛不開門?”“我怎么知道是你!”霍敏狡辯著,男人前進(jìn)一步,他后退一步??∶赖哪橗嬙诿媲胺糯?,深色的眼影勾畫著攝人心魄的眼眸,纖長的睫毛毫發(fā)畢現(xiàn),臉部輪廓幽深而立體,霍敏被他這副冷峻森然的氣勢嚇到。姜竣壓上他去,將人鎖在自己和床褥之間。看著身下凜凜顫栗的身軀,男人狡猾一笑:“這么乖,等著我?”霍敏惱怒地推他。姜竣偏偏不起,沉沉地壓在他身上,任青年八爪魚般怎么掙扎都不為所動。男人一笑,眉眼都生動起來,整張臉都溫柔許多。他涂著唇膏的唇在青年臉頰一蹭:“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