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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場!真是叫人可憐??!”。“公公,小心隔墻有耳??!”小宮女向門外看了看,輕聲地說道。“唉!人老了,話就是多,這檔子事哪輪到我管,真是越老越糊涂了!”王德喜苦笑著搖了搖頭。“公公,是您老心腸太好了!”“小夕,在宮里有善心不見得有善報!……唉,我說這些干什么?你現(xiàn)在去打盆熱水到屋里,給韓將軍擦擦汗吧,我想韓將軍現(xiàn)在是傷上加傷了!”“是,公公”小夕眉頭微皺地向廚房走去。王德喜緩步來到屋內(nèi),當(dāng)看到韓子月滿臉冷汗,右手緊緊撫著因脫臼而疼痛不已的左臂時,心里竟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韓將軍,老奴給您拿點水喝吧?”王德喜不忍地輕聲問道。“謝謝!”韓子月強忍著疼痛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此時自左臂傳來的疼痛一陣比一陣猛烈,痛得他生不如死,韓子月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zhuǎn),兩耳嗡嗡作響,牙關(guān)緊咬。王德喜來到桌前倒了杯清水,轉(zhuǎn)身回到榻前,將韓子月扶起,把水杯遞到韓子月的唇邊,可韓子月此時痛的連喝水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因疼痛而顫抖著。“韓將軍?”王德喜見韓子月再度昏迷,不由嘆了口氣,將人輕輕放下,拉過棉被蓋上,轉(zhuǎn)身走了出去。韓子月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疼痛的煎熬,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然清醒時痛得就更加的劇烈。小夕在一旁不停地用方巾擦去韓子月額頭上的汗,用木勺將清水一點點喂進韓子月的嘴里。一直撐到天亮,韓子月終是沒有哼一聲,緊咬牙關(guān)與疼痛對抗。小夕在一旁看著韓子月一次次痛昏后再一次次地醒過來,神志已有些混沌,依舊是強忍疼痛也不肯呻吟一聲,心中不由得對眼前的人多了份敬意,但更多的是不忍。當(dāng)韓子月再次陷入昏迷后,小夕不由驚慌起來,因為發(fā)現(xiàn)那脫臼的左臂已腫的分外嚇人,急忙起身跑去找王德喜。“公公,韓將軍的左臂現(xiàn)在腫的嚇人,不會出什么事吧?是不是找太醫(yī)看看?”小夕焦急地說道。“走,我去看看?!闭f罷,王德喜同小夕一同來到了韓子月的房間。當(dāng)王德喜來到韓子月床前看向那高腫的左肩時,不由倒抽了口涼氣,是何等的毅力能強忍到現(xiàn)在?如果換做他人,可能早已低頭求饒了,可是眼前的人在昏迷中也只是眉頭緊皺,牙關(guān)緊咬,連哼都不哼一聲,真不愧是夏越的鎮(zhèn)國將軍,不由從心底佩服眼前的人。“唉,請?zhí)t(yī)又有什么用?陛下有旨不許讓太醫(yī)將韓將軍的左臂接上?!蓖醯孪矡o奈地嘆了口氣搖頭說道。“可是再這么下去,我怕……”“怕什么?”一個冰冷的聲間從門外傳了進來,頓時驚的屋內(nèi)兩人是一身的冷汗。“參見陛下!”兩個人急忙轉(zhuǎn)身,齊齊跪在地上,低頭說道。蕭杰一身黃段龍紋的便裝,腳踏黃色錦段的靴子,大踏步地從門外走了進來,明黃色澤的便裝在燭光的照射下顯得氣勢沉冷,攝人心魂。蕭杰此時面色陰冷,隱約的戾氣讓人不寒而栗,對于地上的兩個人根本都不予以理采,大步流星地來到床前,當(dāng)看到韓子月那強忍疼痛仍是不肯屈服的面容時,心里竟燃起一股莫名之火。“他昏迷多長時間了?蕭杰的聲音猶如冰鑄,寒氣逼人。“稟陛下已經(jīng)有幾個時辰了!”小夕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地上,低著頭輕聲回道。“陛下,韓將軍一直忍著疼痛不肯出聲,已經(jīng)昏迷多次,是不是找太醫(yī)看看?”王德喜鼓足了勇氣抬起頭看向面前的帝王輕聲地問道。“哼,真是個犟種!”蕭杰不由冷哼地說道,伸出手握住那脫臼的左臂,向上一托,只聽“喀喀”兩聲,左臂的關(guān)節(jié)復(fù)位。只見韓子月眉頭一皺,瞬間牙齒刺入下唇,紅色的液體延著嘴角一路向下,蜿蜒而美麗,右手下意識地抓緊身下的被褥。整個過程即便是在昏迷中,蕭杰終是沒有聽到韓子月的痛苦呻吟聲,臉色不由一沉,更加的陰郁,轉(zhuǎn)身氣沖沖地奪門而去。待蕭杰走出院門,地上噤若寒蟬的兩個人才搖晃地從地上站起來,伸手將頭上的冷汗擦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兩個人都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一連幾天,蕭杰都不曾踏入這個小院。韓子月也在第二天的清晨醒了過來,在經(jīng)過幾天的上藥和精心的料理,身上的傷已大有好轉(zhuǎn)。每天小夕都準(zhǔn)時將藥端到韓子月的面前,看著他喝下后才放心地離開,韓子月看著小夕的背影不由輕嘆道:“子瑩也該這么大了吧?”攏目看向窗外,光禿的樹木此時已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外衣,窗外陽光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韓子月的臉上不由浮現(xiàn)出一絲微笑,原來冬天也可以這么美麗,自己爭戰(zhàn)多年竟沒有仔細看過雪景。“小夕,我可以到窗邊坐坐嗎?”韓子月微笑著看向一旁忙碌的小夕懇求地說道。“好,韓將軍你不用和我這么客氣,我只是個下人!”小夕來到韓子月的床前笑著說道。“那好,你也不要再叫我什么將軍了,我已不再是將軍了!”韓子月的眼中閃過一絲哀愁。“那我叫你韓大哥好不好?”經(jīng)過幾日的相處,小夕越來越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有種讓人想親近的感覺。“好?!表n子月也覺得面前的這個小meimei很像自己的meimei子瑩,乖巧而又有些俏皮。韓子月來到窗前倚窗而坐,伸手將窗戶輕輕推開,頓時一陣?yán)滹L(fēng)迎面吹來,韓子月不由緊瞇雙眼,深吸了一口氣,覺得精神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韓大哥,你身體才剛好,不能吹冷風(fēng)的!”小夕放下手中的藥碗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就要將窗戶關(guān)上。“小夕,讓我看看外面吧,我已經(jīng)在這屋里面呆的太久了!”韓子月微微一笑,一臉的懇求。看著韓子月那懇求的樣子,小夕不由心里一揪,“那就一會,你的身體還沒有全好!”“好”韓子月笑著答道,那笑容猶如三月的春風(fēng),暖人心肺。小夕不由看的有些出神,自己無法想像,像這么好的一個人為何會淪落到如此的地步?受盡折磨受盡磨難,每時每刻都在與死神進行著生死較量,卻依然能有如此平和的心態(tài),能如此的平易近人。命運為何對面前的這個人如此的刻薄?想想自己總是覺得命運對自己不公,可是和面前的人相比,自己要幸福很多了。冬天的大地一片銀裝素裹,美得端莊,美得大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