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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又?jǐn)Q干,再給他敷上。傅玉聲閉著眼,被毛巾上的熱氣燙著,正覺著舒服愜意,孟青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跟他聊了起來:“說起來,三爺,還是你先給我送的禮,你記得嗎?你送過我一把洋手槍。”傅玉聲當(dāng)然記得,得意的同他說:“我自己也有一把一樣的?!庇謫査骸拔乙幌蚨茧S身帶著的,怎么不見你帶著?!?/br>“自然是好好的收著呢?!泵锨嗤蝗恍α似饋?,悶聲說:“三爺,我們那里新娘子過門前,是要先送禮的,你知道吧?這叫做發(fā)轎?!备涤衤暟パ搅艘宦?,直覺要糟,還沒想好要說什么,孟青又振振有詞的說道,“三爺,你送了禮,吃了我的酒,還坐了我的車,當(dāng)晚就睡在我的床,說起來,你是我孟家的人才對?!?/br>傅玉聲逗弄他,就喜歡看他發(fā)窘發(fā)急,不想在這里被他討了便宜,竟然一時語塞。孟青難得將他一軍,快活極了,忍不住大笑,說:“三爺,原來那時候你就想做我的人了。”傅玉聲剛要開口,就被孟青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在他耳邊說他,“三爺,你別不好意思?!?/br>他的聲音很輕,又親昵,傅玉聲眨了眨眼,反而不說話了,故意伸出舌尖,壞心眼的舔了他手心一下。孟青捏著他的臉,想取掉毛巾,卻又猶豫著沒動。傅玉聲想要笑,卻忍住了,不動聲色的又舔了他一下,還朝他手心輕輕的噴了口氣。孟青被燙了似得甩開手,惱恨的說:“三爺,別鬧了,青天白日的?!?/br>傅玉聲終于笑出了聲,取下毛巾,笑吟吟的看著他,假意道:“那我要你何用?快寫休書!”孟青眼底噴火的看著他,卻生生的忍住了。他白日里總是不肯做這種事的,大約是怕會在下人面前露出馬腳來。這個家伙,有的地方就偏偏倔得可怕。那天夜里,傭人們都回到旁邊的小樓休息了,孟青關(guān)掉了他房里的電燈,一聲不響的摸上他的床。也不知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竟然把他緊緊的按在床上,先替他含得硬了,然后雙腿一分,跨騎在他的身上,慢慢的坐了下去。這樣新鮮而又顛倒的情事,兩個人都是頭一遭,要快要慢,要深要淺,全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弄得他幾欲發(fā)狂。他們兩個就好像是剛嘗到情愛滋味的少年,丟不開這世上頭一等的快活事,只顧著和心上人被翻紅浪,連覺也舍不得睡。等到了天光將明的時候,才隱約的生出睡意。這樣肆意的情事總是少的。他白日里總有事情,難得能這樣放肆的顛倒整宿,孟青每天清早這個時候都要起來打拳的,這時候也吃不消了,摟著他舍不得放開,躺在他身邊躺了好一陣子,這才下床。傅玉聲睡意朦朧的,卻捉住他不肯放他走。孟青俯身下來親他的唇角,哄他多睡一睡,傅玉聲的手滑下來,撫著他赤裸的大腿,忍不住又起了興致,喉嚨里癢癢的,央求他說:“好阿生,你還有力氣去打拳呀?那你再坐上來吧?”孟青又好笑又好氣,推了他一把,自己下床去了。第295章后來傅玉聲好不容易看中了一棟房子,孟青陪他去看了,卻不肯搬,他又很喜歡,就決定自己過去住。搬家之前,孟青突然說要回去東臺一趟,還特意把韓九叫過來給他做了幾天保鏢。傅玉聲怎么肯放他走?就問他回去做什么,孟青看著他笑,笑完了才說,既然要搬新房,那他要回鄉(xiāng)下做一床新被子,還要打新的子孫桶。孟青之前曾給他講過東臺成親的舊俗,傅玉聲聽他這么說,竟然難得的不好意思起來,本來因為鳳萍的事,他心里還有些不情愿,這時候也不攔他了。廷玉已經(jīng)念書了,每天都要去學(xué)校,所以這次孟青只帶了振玉回去。振玉這個孩子脾氣很大,倔得厲害,尤其不喜歡出門,討厭人多的地方。等他大了些,每次帶他出門都要鬧上好一陣子,連廷玉去上學(xué)他都要哭鬧一陣子。孟青很不喜歡他這個毛病,管他管得尤其嚴(yán)厲。傅玉聲有時候去看他,逗他說要帶他去公園,他就氣呼呼的瞪人,只有打拳的時候老實,不用人說,自己就能打好幾遍。不過他們兄弟兩個倒是很和睦親熱,廷玉從學(xué)?;貋砭透裼駜蓚€人玩,兩個人在墻角挖螞蟻都能挖到天黑,把海棠樹的根都挖壞了。因為這個,振玉還被孟青打了一頓,廷玉哭著求饒,結(jié)果第二天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一照鏡子,死活都不肯去學(xué)校了。這件事還是傭人講給傅玉聲聽的,孟青就怕他知道,結(jié)果偏偏還是沒瞞住。傅玉聲心疼振玉,也心疼那株老海棠,就又買了好幾盆海棠送過去。振玉自作主張,說要將功贖罪,兩個人又把花盆里的海棠挖出來統(tǒng)統(tǒng)種在院子里。孟青回去以后,看到院子里被埋得歪歪扭扭的海棠,又看見兩個臟兮兮的小泥人,一怒之下,又把振玉打了一頓,這次連廷玉都一并遭了殃,被罰站墻角。這一次回東臺,振玉抓著廷玉的手死活不肯放,哭得滿臉都是眼淚鼻涕,孟青把他抱走,出門的時候振玉扒著門不肯走,哭著叫哥哥,嗓子都叫啞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家里鬧著什么生死別離的大事呢。孟青很不喜歡他這樣,覺得他太不痛快,不像個男孩子,所以總是訓(xùn)他,這一次回東臺振玉尤其不樂意,所以孟青訓(xùn)他訓(xùn)很厲害,傭人私下底跟他抱怨,說覺得孟老板對振玉太嚴(yán)厲了,又說孟老板偏心,待兩個孩子不一樣。連傭人都看出來了,那心就是真的偏了,傅玉聲想著等他這次回來,要好好的說他一下??墒敲锨嘧吡诉€沒幾天,他就因為別的事忙起來,也顧不上廷玉了。趙永京回滬之后,同他一直沒有來往,突然被抓,他原本是不知道的,還是楊秋心輾轉(zhuǎn)通過人帶消息給他,他才知道竟然出了事。楊秋心那時候已經(jīng)是聲名顯赫的銀幕女皇了,她這幾年拍得片子不多,可每部都紅極一時,場場爆滿。很多雜志報紙也時常的刊登她的玉照,照片里的她有種楚楚動人的憂郁氣質(zhì),我見猶憐。趙永京回到上海以后,改換了姓名,仍是在報社里做事,卻并不怎么激進,若說不好的傾向,的確也算是有一點,可更多的,還是風(fēng)花雪月,寫寫影評,印發(fā)一些美人照。這些摩登照片里,屬楊秋心的照片居多,銷量也很不錯。報館因為他發(fā)的美人照比旁人更甚一籌,所以很是重用他,給他的薪水也開得高。他的這個名字,在上海的報界,也算是小有名氣了。他是在華界出的事。晚上從報社回家,坐在黃包車上,剛到住的地方,門還沒打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