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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駱紅花回去沒過兩天,這一通話便從上往下的放了出來。她又派人去了好幾趟警察廳,于是巡邏隊也突然之間增派了人手,在紙花廠附近來回的巡視。這時間全國上下還是鬧得厲害,兩廣也在打仗,西北軍又有人通電擁蔣,一時間報紙上的新聞也多得厲害,也不知該信什么。杜鑫每日里擔驚受怕,生怕西北也打起仗了,少爺再也回不來,又怕那個姓徐的被逼急了,對兩個孩子下毒手,夜里連覺也睡不好,總是做噩夢。結果等到五月底,傅玉聲才終于回到上海。杜鑫知道他回來,還是從報紙上得來的消息。他們幾人從西安一路向西,不料在肅州遇到嘩變的兵匪,被困城中月余,后來幸而獲救,被一路護送回西安,才能搭乘飛機回京。這件事簡直轟動一時,沒有報紙不報道的。只是每家所刊登都有許多不同,也不知究竟真假如何。第189章杜鑫看了報紙,就急匆匆的趕過去見傅玉聲。等他到了傅公館,才知道傅玉聲生了場病,是從飛機上抬下來,一路送到傅景園那里的。杜鑫聽王春說完,眼皮突突的直跳,連聲的問他道:“少爺沒事吧?”王春哪里說得清楚呢,他也不過剛接到電話,家里吩咐收拾些少爺常用的東西送過去。傅玉聲回來之后,他還不曾見過少爺的面呢。杜鑫心里七上八下的,無論如何都要去見傅玉聲一面。王春說:“老爺和大少爺都知道你已經不在傅家做事了,三少爺剛回來,眼下只怕老爺那里也正亂著呢,我這么帶你回去,不是添亂嗎?總歸不大好?!倍碰沃浪碾y處,就退了一步,苦苦的央求他道:“那我就在傭人房里等著,您有了消息,讓人過來告訴我一聲,我知道少爺還好,我才放心呀。”王春聽他這么說,也只好答應了。杜鑫在傭人房里坐臥不寧,守了許久,終于等到王春過來。原來傅玉聲聽說他過來,便要見他,王春這是過來帶他上樓的。傅玉聲雖然是生著病,精神卻好了許多。一見著杜鑫,便招手讓他過去。杜鑫激動起來,連走帶跑的沖到他床邊,鼻子一酸,差點兒哭出來。他說:“少爺,可把你給盼回來啦?!?/br>傅玉聲不料他這樣,便笑了起來,說:“我早就同你說過啦,不會有事的,你這樣不放心?!倍碰尉蛦査骸澳峭醮赫f你生了病,那是怎么一回事呀?”傅玉聲輕描淡寫的說:“不過是一點胃病罷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養(yǎng)養(yǎng)就好?!倍碰温犓@個口氣,就知道事情小不了,一顆心都揪了起來,剛想要問他報紙上說的都是不是真的,傅玉聲卻又說:“對了,孟老板也回來了,只不過他乘的是火車,要慢些。你替他帶句話回去給鳳萍姑娘,教她可別著急?!倍碰斡煮@又喜,連聲的問說:“少爺,原來孟老板真的找著你啦!”傅玉聲突然有點不好意思,咳嗽了兩聲,問他說:“對了,鳳萍姑娘她們可都還好嗎?”杜鑫被他問了這么一句,心里就犯起了嘀咕,想,他怎么會不知道呢?就問說:“少爺,你都沒看報紙嗎?”傅玉聲十分不解,反問他道:“怎么?報紙上寫了什么?”原來西北各處交通阻塞,信息不通,上海的一份日報,送到西安都要遲滯十來天。更不要說再往西去了,哪里還有什么日報可言呢?只是看杜鑫神情忐忑,以為他是擔心自己,便說:“報紙上不過胡寫一通罷了,要真是那樣,我早就是個死人了,哪里還回得來呢?你放心好了,我并沒有什么事?!倍碰为q豫了一下,說:“少爺,我可不是擔心你嗎?可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你怕是不知道呢?!备涤衤曇娝f得厲害,也收起了笑意,問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杜鑫看他精神尚好,就把這些日子的事一股腦的同他說了。傅玉聲臉色發(fā)白的聽他說完,問道:“難道還是沒有什么消息嗎?”杜鑫沮喪的厲害,說:“是呀,少爺,我跟韓先生都覺得兇多……“傅玉聲突然嚴厲起來,喝止他道:“別胡說!”杜鑫閉緊了嘴巴,委屈的看著他,傅玉聲心煩意亂,喃喃的說道,“怎么會出這樣的事!”又問了他一些話,都是關于鳳萍和那個徐世偉的,杜鑫連忙把知道的都同他說了,又道:“少爺,那個姓徐的不是什么好東西!我聽駱姑娘的意思,好像當初孟老板娶鳳萍姑娘也是被那個姓徐的拿住了甚么把柄,所以才……“傅玉聲卻打斷了他的話,說:“這些話就不用說了?!倍碰斡樣樀目粗桓以匍_口了。傅玉聲沉默了許久,突然問他說:“我眼下想要用你一用,可還行嗎?”杜鑫不料他這樣客氣,連忙的說道:“少爺,您有事就吩咐呀,我只要做得到,沒有不肯做的!”傅玉聲說:“你替我去把駱姑娘請出來,就說孟家這件事我想出點力,也不知她肯不肯,若是她不嫌棄,我想要同她仔細的商量一番?!倍碰慰此@樣子,哪里肯呢,就說:“少爺,您生著病呢,怎么好出門?”傅玉聲就說:“我的腿又不曾斷,怎么不能出門呢?”杜鑫猶豫了一下,才說:“少爺,駱姑娘只怕不肯見你呢。”他知道駱紅花對于孟青出這趟遠門的事很是不滿,所以很怕少爺去了受她的氣。況且這件事連警察廳都沒法子,少爺去了,又能如何呢?這種事情,他自小到大,實在見得太多了。遠的不說,就在南京的舊宅里,有兩個傭人都是小時候被拐子拐走賣了的,哪里是那么好找回來的呢?可他終究不能對傅玉聲說這話。傅玉聲跟他解釋道:“她終究曾是孟老板的枕邊人,如今鳳萍姑娘……這個樣子,家里的事誰做主呢?等他回來,只怕……就晚了?!倍碰沃浪睦锱率侵钡脜柡?,就急忙的去了。不料駱紅花倒沒有為難他,竟很痛快的答應了。兩人相見,也沒有什么閑話客套。駱紅花開門見山的就同他說實在沒什么消息,又說:“三爺,他這個主事的人不回來,我這個離婚的人說要懸賞,人家也只當我做做樣子,并不會當真。我想那個姓徐的怕是要等孟青回來,好敲他一筆。不然若是賣去了內地,怎么會一點消息也不見呢?”傅玉聲聽了,立刻說道,他甘愿拿出幾千塊錢來,請孟青的兄弟們散給紙花廠的工人以及附近的街坊,讓他們遞個話,說只要是有消息,能找到人,更有重賞。駱紅花看著他,雖然有些吃驚,卻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反倒問他:“三爺,我看了報紙,阿生去是西北見你了嗎?”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