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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牽連,這是有真憑實據(jù)的,我可放不了他?!?/br>傅玉聲輕輕皺眉,就說:“哪里有你管不了的事呢?你若是不肯管,直說就是了,我難道還會怪你?”陸少棋反倒笑了,玩味的看他,說:“那你求求我,我或許就有法子了?!?/br>傅玉聲心里一動,就說:“你要我為了個隨從求你?”陸少棋先是生氣,說,“你怎么就不能求我?”片刻之后,卻又似笑非笑的看他,說,“不過也是,他也不值得你為他低三下四的?!庇终f:“他對你倒是忠心,若不是他說,我倒不知道是你的紗廠有內(nèi)鬼?!备涤衤暸读艘宦?,陸少棋說:“不過放人我是真放不了,誰知道他是不是共黨?讓蘇奉昌做這個好人吧。”事已至此,傅玉聲明白多說無益,便不再多費唇舌了。陸少棋邀他同去喝茶,他也不再推脫,先給蘇奉昌掛了電話,這才一道出去了。走廊上遇見葉瀚文時,裝作意外遇著的樣子,打了個招呼。陸少棋多看了他兩眼,在車上的時候就同傅玉聲說:“這個葉瀚文,倒是個美男子。”傅玉聲害怕連累了好友,便捉著他的手說:“不要打他的主意,他是我的好兄弟?!?/br>陸少棋這才笑了,說:“我話還不曾說完,你怕什么?他雖然是個美男子,哪里及得上你的一半?”傅玉聲這才明白這人是誤會自己在吃醋,便微微的笑,也不做辯解。傅玉聲陪了陸少棋一整日,等回到葉宅時,已是深夜。葉瀚文一直在書房等他,見他回來這才放下心來,說:“你家里那邊打了電話過來,說杜鑫放回去了?!?/br>傅玉聲大喜過望,渾身的疲累一掃而光,便要回去。葉瀚文連忙攔他,說,“這么晚了,明日不成么?”傅玉聲想想也是,耿叔上了年紀,只怕也睡下了,便說:“既然如此,那明早便買了車票回上海了?!?/br>葉瀚文見他回來得這么遲,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便忍不住取笑他:“你就這么回去,也不同那位陸公子說一聲?真是無情無義?!?/br>傅玉聲想起陸少棋就頭疼,說:“我給他掛電話就是了。你不知道,他同我說,他在司令部里呆得煩了,要去上海投奔他舅舅?!庇职鸭啅S的那個田副經(jīng)理的事給葉瀚文說了一遍。葉瀚文倒不怎么放在心上,只覺得有趣,說:“他倒是會假公濟私,別人是審共黨,他倒好,幫你審起內(nèi)賊來了?!币娝袂椴⒉毁澩?,就說:“你呀,就是婦人之仁?!庇终f:“這種偷錢的賊,死也就死了,又沒有臟你的手,你何必想太多?”傅玉聲卻心有余悸,說:“他不過偷錢罷了,哪里至于被人活活打死?”兩人都沉默起來,葉瀚文嘆了口氣,說:“監(jiān)獄里這種事多了去了,是你見得少罷了?!?/br>傅玉聲也暗自嘆氣,沒再說什么。原本以為第二日就能回上海了,卻不料清早撥電話問耿叔時才知道,原來杜鑫身上有傷,坐不了火車,怕是不能跟他一道回南京。第79章傅玉聲聽得一肚子火,立刻就回去了。杜鑫趴在床上,見著他時,眼淚汪汪的叫了一聲少爺,叫得傅玉聲眼圈也有些發(fā)紅,就問耿叔傷到了哪里。耿叔說背上的傷多,又說其實還好,并沒有下狠手。傅玉聲非要看他后背的傷,耿叔攔不住,只好讓他看了??赐曛笾挥X得眼前一陣發(fā)暈,耿叔趕緊扶住他,讓他緩緩坐下。傅玉聲想著陸少棋的話,心里終究是不放心,沉吟片刻,就問他,“能坐嗎?”杜鑫就笑,說:“少爺,我又沒被打板子,屁股沒事呀,能坐的!”傅玉聲拿定了主意,就同杜鑫說,“你頂著這么一個罪名,還是躲遠些的好。這次跟我一起回去,你忍一路,等到上海就不怕了?!闭f完就吩咐傭人去買三張?zhí)氐溶噹钠薄?/br>杜鑫嘿嘿一笑,說:“托少爺?shù)母?,我還沒坐過特等車廂呢,這次竟然可以坐上一坐。”傅玉聲倍覺心酸。他不敢把杜鑫留在南京,所以才會這么著急要把人帶回去,只是吃苦受罪,都是杜鑫一人擔了。便哄他道:“等到了上海,你的傷養(yǎng)好后,想去哪里玩都可以?!比缓笞屓颂嫠帐傲艘环?,也不回葉家了,直接讓人掛了電話過去。等電話接通,才知道孟青在那邊已經(jīng)等得著急起來,傅玉聲把要帶杜鑫回去的事說了,又說了已經(jīng)要人去買票了,孟青松了口氣,也很高興,說:“三爺,這也好,我們今天就回去?!?/br>等到了上了車的時候,杜鑫忍不住驚嘆,說:“乖乖,我從來不曉得特等車廂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呀,車票貴得很吧?”又說:“這次跟少爺來的是誰?他回去啊會跟老爺和大少爺告狀???他坐三等車廂,我坐特等車廂,哎呦呦?!?/br>傅玉聲忍不住就笑了,說:“就你話多,傷不疼呀?”這時孟青也走進他們這一節(jié)車廂,正在找他們,見他笑得高興,不由得也笑了起來,急忙的走到他們身邊,說:“三爺,你來得真早。”杜鑫沒想到會見到他,一下子就正經(jīng)起來,說:“孟老板,原來你也來南京了?!?/br>傅玉聲就說:“我有些事情要辦,孟老板回來幫我?!?/br>杜鑫似懂非懂,但他跟傅玉聲久了,很懂得看眼色,岔開了話題,反問道:“孟老板沒多留兩天呀,怎么著急的回上海?”孟青就客氣的同他說:“上海也有事,走不開?!?/br>杜鑫嘿嘿的笑了,說:“孟老板脾氣真好,要是少爺,早就不理我,找人打牌說話去了?!?/br>孟青忍不住就笑,看了他一眼,說:“三爺喜歡熱鬧,不喜歡冷清,這是人之常情?!毕肓讼?,又問他:“三爺,那位陸公子今天沒來送你嗎?”傅玉聲有點尷尬,便說:“我并沒有同他講說我要走?!?/br>孟青很是驚訝,卻沒說什么。傅玉聲昨天一早出來,晚上回去的又太晚,一天都沒有見著他。今天早上著急過來看杜鑫,也不曾見著他面。結(jié)果隔了一天,兩人才在火車上見了面。傅玉聲覺得他雖然帶著笑意,看起來卻有些郁郁,不知是不是想起那晚酒后之言,心中懊悔。杜鑫突然問他:“少爺,你們說的不是那個陸公子吧?”傅玉聲看了他一眼,說:“就是他,怎么?”杜鑫小聲的說:“少爺,不是我說唉,那個陸公子,真是二五郎當?shù)??!?/br>傅玉聲問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