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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并沒有什么事?!备涤衤暶銖?qiáng)的笑了笑,想著方才蘇奉昌說過的話,只覺得手里的話筒簡直拿不住,心里就愈發(fā)的煩躁。孟青就笑了,說:“三爺,我又湊到一筆錢,你若是在家,我給你送過去吧?!?/br>傅玉聲心口一跳,沒想到竟然是這件事,一時(shí)說不出話來。孟青以為他沒有聽到,便清了清嗓子,又說了一遍。傅玉聲心中不忍,苦笑著說道:“孟老板,我這可是個(gè)無底洞,你可別再拿銀子往我這里填了?!?/br>孟青一時(shí)不解,問說:“三爺是遇著什么難處了嗎?”頓了頓,又說:“三爺,生意總是有起有落,沒有什么過不去的?!?/br>第64章傅玉聲勉強(qiáng)的笑笑。這件事若不是十分的棘手,蘇奉昌自然不會同他說這樣的話。他實(shí)在不想求孟青,只是事到如今,他除了求孟青,也實(shí)在沒別的法子了。他在心里嘆了口氣,小聲的說:“孟老板,其實(shí)我還有一件事要求你?!?/br>孟青聽他口氣,擔(dān)心得厲害,說:“三爺,你有事就盡管吩咐,不要把孟青當(dāng)做外人?!?/br>傅玉聲實(shí)在難以啟齒,掙扎半天,才問道,“孟老板,若是我要同人開煙土行,可否沾一沾孟老板的光呢?”孟青有點(diǎn)意外,猶豫了一下,才道,“三爺,容我多嘴問一句,你怎么想起來做煙土生意了呢?”傅玉聲只好把前后的事情大概的同他說了一遍,略過了陸少棋的手傷,然后才說:“我于煙土生意一竅不通,若是有所不便,那也沒什么,我讓他再想想別的法子。”孟青有片刻的沉默,然后就笑了起來,說:“三爺想多了。煙土總要賣的,難道放在那里便能生出現(xiàn)洋來么?我還以為你為了什么這樣犯愁呢,若是要開煙土行,正應(yīng)該找我。若是找了日本人,或許誑騙了你也未必呢?!庇终f:“那我便同三爺一起回去南京吧?!?/br>傅玉聲知道這其中必然是有隱情不好開口說的,心里十分愧疚,說:“孟老板,你實(shí)話同我說,若是你有什么難處,我怎么能拖你下水?”又說:“你之前不是還同我說想要金盆洗手,不做這煙土的生意了嗎。若是被我所累,不得脫身,我怎么過意得去?”孟青低聲安撫他道:“三爺想多了。我說那些話,不過是想幫三爺做事罷了。三爺不必替我擔(dān)心,我若是想要脫身,早就離開了?!?/br>孟青大約是怕他又說出什么推拒之詞,便道:“三爺,今天晚了,車已經(jīng)發(fā)走了。明早我讓人提早去買票,我們坐火車回去便是?!庇中χf道:“三爺好些日子不曾回去了,我陪三爺回南京,也放心些?!?/br>傅玉聲聽他自作主張的安排了行程,心里愈發(fā)的不安,說,“孟老板,我還是去你那里一趟吧。這些事情不能定得這樣草率。有些話電話里總是說不清楚的?!?/br>孟青笑了起來,說:“三爺,沒事的,真的是小事一樁,”又說,“不如我這就過去找你?!?/br>傅玉聲想要阻攔,哪里還來得及,孟青興致勃勃的說:“三爺,你稍等等,我便過去了。”說完便把電話掛斷了。傅玉聲再撥過去,半天沒有人聽。他拿著話筒,無奈的將它放回原位,心想,原本想與他疏遠(yuǎn)些,卻不知怎得越走越近了。只是想起方才孟青口氣那樣的高興,心里也忍不住生出一絲莫名的歡喜。傅玉聲想,等他過來,我再同他細(xì)細(xì)的商量也不遲,若是真有什么難處,還是再想別的法子算了。又看了看西洋鐘,覺著孟青過來還要得過好一陣,便打起精神撥了葉瀚文的電話。葉瀚文說得果然與蘇奉昌一般無二,又說司令部的人油鹽不進(jìn),請人打聽也沒什么結(jié)果。葉瀚文覺著十分不妙,說:“又不肯送交法院,又不許人打探消息,只怕是不好辦了?!庇终f,“你也別擔(dān)心,真要拖你下水,一個(gè)杜鑫哪里夠?總之你千萬留在上海,別回南京來,我就不信他有這么大的能耐?!?/br>傅玉聲這才說:“我也問了蘇奉昌,他說倒是肯幫我,只是要入股我的公司?!?/br>葉瀚文吃了一驚,說:“當(dāng)真?”又有些狐疑,說:“他這個(gè)人,輕易不許人好處的。他說要入股,難道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傅玉聲想了想,才說:“我還不曾答應(yīng),等我想想,這次回去再同你商量吧。我若是要回,明日就動身了,你晚上來接我吧,”說到這里,自嘲般的笑了笑,“我可是怕了?!?/br>葉瀚文也笑了,卻并沒有說什么俏皮話,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嘛。你要是一定要回來,就住我這里好了?!?/br>同他說完這些,傅玉聲的心才算是靜了下來。孟青倒是來得很快。傭人領(lǐng)他進(jìn)來的時(shí)候,傅玉聲才剛換好衣裳,見他急匆匆的進(jìn)來,帽子拿在手里,仿佛要去趕火車一般,便忍不住笑了,說:“孟老板,我在這里?!?/br>孟青便有些赧然,說:“我怕三爺有事著急出門,就趕緊過來了。”傅玉聲心口發(fā)熱,忍不住看他,說:“我哪里有什么事,你這么趕做什么?”又請他先坐,笑著說,“孟老板先坐一坐,歇一歇,然后我們再去書房里說?!?/br>孟青搖頭,說:“不必歇,我同三爺去樓上說吧?!?/br>第65章傅玉聲只好請他一同上樓,細(xì)細(xì)的問起了煙土公司的事。孟青并不瞞著他,大致的同他說了一番。原來江浙一帶的煙土運(yùn)輸販賣都不成問題,唯有南京,因?yàn)槭敲駠膰?,反而都是些極小的煙土行。孟青說,“關(guān)鍵是這押送一項(xiàng),頗有難處。上海這邊倉庫都在法租界,并無人來查。若是運(yùn)到南京,就不知是怎樣一番情形了?!庇謫査骸叭隣斦f的人,信得過么?”傅玉聲如今也不同他說那些客套話,便說:“蘇奉昌這個(gè)人呢,一般的好處是看不上眼的,事情若是沒十成的把握,他也不會做。他既然同我說這樣的話,應(yīng)該是有備而來的。不如這次一并去南京,同他談?wù)効窗??!?/br>孟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說:“他若是要三爺出頭辦公司,不如回絕得好。三爺與我不同,若是被牽累了,到底不好脫身。三爺若是實(shí)在推不過,另外找一個(gè)人便是,千萬不要自己出面?!?/br>傅玉聲知道他是好意,卻還是笑了笑,說,“孟老板這是讓我獨(dú)善其身啊?”孟青著急起來,說:“三爺,這并不是玩笑話,你平日里不曾做過煙土生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