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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喊我,我去找他陪個不是?!?/br>杜鑫苦著臉抱怨道,“少爺,您這多沒誠意呀,直接上門去等不好???人家孟老板等過您多少次了,您多在他那兒坐坐,說不好他的氣就消了。”傅玉聲曉得他是懶病犯了,卻也懶得再說他。想了想,也覺得還是登門去拜訪的好,只是不知道幾時能回來,又怕葉翠雯要用車,也沒喊司機,帶著杜鑫,兩個人一人喊了一輛黃包車,去了慈云寺孟青的住處那里。哪里想到等他們這一次前去,卻只看到大門緊鎖,久候不開,壓根兒沒能見著孟青的面。他們兩輛黃包車停在孟青門前,來往的人都頓上一頓,多看上一眼,傅玉聲覺著不大對,便讓杜鑫去打聽,杜鑫從弄堂這頭跑到那頭,挨個問了一遍,有人說見著孟老板出去了,并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也有人說,往日里這門是從早到晚開著的,關(guān)得這樣緊倒是少見。杜鑫回來,就把聽到的話學(xué)說了一遍。傅玉聲一聽這些,愣了愣,想,這是擺明了不想見人。卻不知孟青躲的是誰,難不成是他?他見大門緊閉,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就好想當(dāng)面被人摑了一掌似的,倒是想要回去,又覺得這閉門羹吃的不明不白。想要繼續(xù)等吧,又覺得顏面上實在掛不住,只好把帽檐壓低,窩著火在黃包車上坐著等。他這一天折騰得厲害,在車上坐了一會兒就犯起了困。整個人朝后靠去,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弄堂里人來人往,他睡得并不沉,卻又醒不來,就這么睡了好一陣兒,最后終于腰腿都疼得厲害,便醒了過來。杜鑫早躺在車上睡著了,兩個車夫在那里閑聊,他等得無聊,便走過去問了問,原來這兩人正在相互訴苦,見他過來,便收了聲,問他是不是要走。傅玉聲剛要開口,只覺得嗓子有些發(fā)癢,便咳嗽了兩聲,才問說:“去不去閘北?”車夫有點驚訝,說:“去的,怎么不去。可是這會兒去,您還回來么?”傅玉聲想了想,說:“去看看吧,沒人就還回來?!?/br>車夫便應(yīng)了,車子被抬起來的時候,杜鑫驚醒過來,嚇了一跳,傅玉聲忍著笑看他,說:“你先回去吧,我去別的地方找找?!?/br>杜鑫將信將疑,說:“少爺,我跟您一起去吧。”傅玉聲收起笑意,想了想,說:“那你先去百齡和大都會去看看,我也去路五爺?shù)膱鲎永锟纯?,要是到處都找不到他,我就回去了。?/br>杜鑫見他一臉的疲憊,便忍不住勸說他道,“少爺,他要是為了個女人就跟你翻臉,那也太不值得您為他費這個心思了?!?/br>傅玉聲哼了一聲,說:“正話反話都被你說盡了,你兩面都是好人,誰也不得罪,是不是?”杜鑫連忙辯解道,“不是不是,少爺,你都在這里等了這半天了,他這門關(guān)得倒是嚴(yán)實,誰知道是真不在假不在呀?往日里我來,哪次他的門不是大開的?我覺得他是有心要躲您呢,還不如您也回避兩天,等他氣頭消了,再來找他呀?!?/br>傅玉聲嘆了口氣,想,等人氣消了,心也冷了,這原本就是我的不是,我不去賠禮道歉,還在這里等著人氣消?這朋友,也不必交了。卻不想同他說這么多,說:“你就照我說的,別跟著我。”杜鑫見他神色沉重,知道他正心煩,卻還是說:“那不行,我得跟著您,萬一再出了什么事,我也好替您頂著些?!?/br>傅玉聲看他一眼,說,“你這會兒倒又不犯懶了?!倍碰魏俸俚男?,說:“少爺,您去哪兒我去哪兒?!?/br>傅玉聲想了想,就笑了,說,“那我不去了,你去替我看看?!庇谑潜惆衙穲@頭的地址說給了車夫。又同杜鑫說:“他說那里清靜,也不知是不是躲去那里了。我怕他是去這里了,你去看看,若是他在,再來喊我去?!?/br>其實他這時已經(jīng)疑心孟青是在有意的躲他了,但心里終究抱著一線的期望,覺得不必弄到如此的地步。杜鑫一聽說是在梅園頭,心里著急,怕回來遲了,便催著車夫走了。傅玉聲回到家里,便覺得身上有些不舒服,讓人放了熱水,洗了澡,不知道怎么的就頭痛了起來,想要睡一覺。又怕老爺子回來知道了訓(xùn)他沒規(guī)矩,便硬撐著在書房里坐著。吃過晚飯后,傅玉聲便有些心神不定,杜鑫遲遲不歸,他放心不下,又覺得怕是孟青就在梅園頭,所以杜鑫回來遲了。這樣等了許久,杜鑫竟然就回來了。傅玉聲在書房里見他走了進來,心里就是一沉,想,怕是不曾見到孟青。果然聽到杜鑫開口說道:“少爺!他不在那里呀,這一趟,真是白跑啦!”傅玉聲愣了一下,想,也不在那里,那他人能在哪里?轉(zhuǎn)念一想,立時就明白了,他這是躲著我呢!偌大的上海,孟青不想見他,躲起來,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嗎?傅玉聲想明白這一層,突然就有些生氣了,想,我不過是拿他同駱姑娘開了幾句玩笑,并沒有怪他的意思,且不說我對駱姑娘并沒有那個意思,便是我當(dāng)著有了,他就為了這個要同我翻臉?這樣一想,心里便十分的窩火,頭也愈發(fā)的沉。杜鑫問他:“那明天還去百齡嗎?”傅玉聲一聽到百齡兩個字,想起這個人當(dāng)初是怎樣的待他,如今為了個女人就同他這樣,便忍不住惱火起來,沉聲的說道:“不去了!”第41章杜鑫見他當(dāng)真發(fā)起火來,便不敢再多嘴了。傅玉聲等他等了一晚上,這時節(jié)頭腦昏沉,又覺著難受,便也不再多說,索性早些睡了。杜鑫一路坐去梅園頭,又坐了回來,也不是什么好差事,累得渾身骨頭都痛,也沒多想,便也去睡了。哪里想到第二日清晨傅玉聲就生了病,渾身沉重,躺在床上起不來了。杜鑫見他臉頰泛紅,連忙伸手去試探,試了之后吃了一驚,說:“少爺,你這怕是昨天不小心著涼了呀!”傅玉聲只覺得口干眼痛,周身酸痛不已,勉強坐了起來,身上便一陣兒冷一陣兒熱,難受得厲害。他一年也難得生一場病,杜鑫也有些慌了手腳,半天才鎮(zhèn)定下來,說:“少爺您先躺著,把被子壓好,我這就讓他們燒些姜湯給你發(fā)發(fā)汗!”傅玉聲也覺著是昨天四處奔波太過辛苦所致,并不太放在心上,說:“好,燒好了熱熱的給我端來,我多喝些。”哪里想到杜鑫才出去,傅玉華就來找他,原本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