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1
眼,心中感覺甚是異樣:“天天晚上跟兒子的朋友睡覺,虧你說得出口!”御劍見他眼神古怪,笑了一聲,把他接過來攬在身邊。屈方寧額頭磕到他硬邦邦的肩襯上,很不高興,皺著臉又撞了幾次,以資報復。薩婆婆見了他這個長不大的樣子,更是愛不忍釋。御劍看道:“婆婆說你剛才的舉止,跟阿初幼時……一模一樣。她老人家做了四十年家拜婆婆,最后悔的便是……好了。不必說了?!?/br>屈方寧聽到“四十年”,心想:“這位婆婆可真是老得很了?!毙闹杏嬢^已定,理了理衣裝,上前叩道:“婆婆如不嫌我年紀長了,您從此就是我的婆婆?!?/br>薩婆婆萬料不到他肯如此,一時激動得不能作聲,忙梳理了一下自己蕭蕭的短發(fā),又在身上四處摸索,顯然是要給他找一件見面禮。忽地想起了甚么,忙挽了他的手,一步一顫地領入倉庫去了。御劍倚立門口,見她艱難揭開一個檀木箱籠蓋,步履蹣跚,氣喘吁吁,即道:“您的心意我代他領了。寧寧,出來。”屈方寧正伸長脖子看著箱子里的花樣,聞言不情愿地哦了一聲,就要起身。薩婆婆一把攥住不許他走,隨即喉間一聲低呼,眼中發(fā)亮,緩緩提起一件金光璀璨的禮服。這禮服薄繭質(zhì)地,浮有大朵云紋,布料甚為挺括;其上金絲盤繞,打出縱橫金絡,線條明朗,轉(zhuǎn)折利落,無甚繁復飾物。馬蹄袖口鑲滿珍珠玉石,肩領紐扣全由翡翠打就,袍帶松軟,柔若朝云,其上刺繡著黑底紅花,花面碗口大小,殷紅如血,正是他家族徽章女葵花。下襟從腰部以下,均勻分作挺直幾片,底部略微上翹,好似戰(zhàn)裙及地,蓮葉倒垂。配件也是紛繁奪目,華冠、袍褲、坎肩、烏金靴等無不畢備,妥帖周全,細致入微,叫人一看就心生歡喜。薩婆婆枯干的手摩挲衣襟金線,面上神色似喜似悲,繼而往他身上比了比,示意他換上。屈方寧與車卞混了多年,耳濡目染,分辨珍寶的本事也略微懂得一點。見這衣服一珠一線,無不價值連城,哪里敢試,連忙推辭不迭。他越拒絕,薩婆婆就越要他換,后來來了脾氣,索性親自動手,剝起了他的衣衫。御劍在旁道:“這是當年給阿初做的大婚禮服,現(xiàn)在……也派不上用場了。你換上罷。”屈方寧無奈,只得寬衣解帶,任婆婆興致勃勃地給他打扮換裝。這衣服好看是好看,厚也是真厚,一穿上身,汗如雨落。見御劍玩味地在門口看他,忍不住以口型訴苦道:“好熱?!?/br>御劍嘴角一動,也對他做個口型:“忍著?!?/br>好不容易穿熨帖了,屈方寧熱得手臂與內(nèi)襯都黏在一處,薄薄的短褻褲也汗得透濕。待要舉袖擦汗,手到半途,就動彈不得了。在這禮服美麗的束縛下,無論多么微小的動作,脅下都繃得緊直,不能大笑,不能奔跑,走路都必須平頭正肩,不偏不倚,簡直就是一個犯人了,被一個珠光寶氣的枷鎖鎖住了!他心頭暗自叫苦,低頭提起兩片笏板似的下擺,企圖獲得一點清涼。這帳中沒有鏡子,也看不見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但見薩婆婆呆呆望著他,癟嘴微張,手指抖索幾下,緊緊捂住了眼角。御劍目光落在他身上,卻是倏然一暗,沉沉的有些怕人。屈方寧別扭地抬了抬手臂,艱辛地安慰道:“婆婆,別哭!你喜歡看我穿這衣服,以后我常常穿給你看就是了?!?/br>薩婆婆聞聽此言,更是老淚縱橫,不停撫摸他手背,又迫切地問著甚么。御劍卻不給他傳譯,只道:“給婆婆道個別?!北惆阉麪孔吡恕K_婆婆趕到門口,反復打著手勢追問,御劍只當不見,徑自大步離去。屈方寧最抑不住好奇心,才出城門口,就磨起他來了:“將軍,婆婆跟你說了甚么?”御劍從肩上望他一眼,聲音十分低沉:“什么?”屈方寧不解道:“就是……”話語未及出口,已被御劍緊緊抵在墻上深吻,雙腿也被他膝蓋頂開。他這件衣服下襟大敞,全無遮攔,給他強硬地頂入赤裸腿間,麻蘇蘇地打了個噤,腰立即撐不住了,抱著他肩膀,與他交換津唾,熱吻起來。他這幾個月跟御劍親熱不足,身體著實有些饑渴??诖奖簧钊胫H,只想打開自己,讓他貫穿。只覺他下體那根粗壯灼熱之物頂在自己大腿上,情難自禁,伸手就去解他禮服銙帶。手到半路,肘部一緊,便不能再動了。御劍灼熱的呼吸噴在他冒汗的臉頰上,胡茬扎得他熱辣辣地生疼。手也撩開了他下襟,把他一邊大腿挽到手臂上。熱息間只聽他暗啞的聲音鉆入耳孔深處:“真想一口吞了你?!?/br>屈方寧哪還能等他來下口,小腿緊緊纏住了他健碩的腰,勾著自己短褲薄邊往下扯,苦于腰脅受制,脫之不下。這禮服如同一只硬繭,自己就是個飛不出去的大蝴蝶!一時急得后背都癢絲絲的,差一點就要生出觸須、款擺起來了。御劍抱著他這個熱情難耐的身體,喘息也粗重起來,重重吻了他幾下,伸手去解他喉頭下硬挺的領頁。可惜十二枚翡翠扣解不到一半,就有不識趣的來叨擾:“領主大人,夏橇準備好了?!?/br>屈方寧駭了一跳,喘息間望去,只見一個黑影匍匐在遠處,整個頭顱幾乎埋進地面。他身后放著一部式樣別致的雪橇,四五條半人高的鬣狗在一旁或躺或立,狗鏈喧嘩作聲,吵煞人。他情欲縱然再高漲,也沒愿意做給狗看,怨怪地瞪了御劍一眼,從他身上退了下來。御劍親了他耳邊一口,道:“帶你玩去。”給他攏了攏領口,牽著他坐上車子。那不識趣的依然深深埋著頭,半匍匐著將鬣狗套好,系上牛皮束口。屈方寧好奇端詳,只見這人胡須花白,肌膚漆黑,左頸下刺著一朵青色花朵,碩大猙獰。乍一眼望去只覺詫異,多看得幾眼,只覺那花枝藤蔓好似活物一般,在肌膚上妖異扭動,煞是可怖。再盯上一會兒,眼前青影動蕩,喉頭一陣惡心,連忙別開了眼睛。御劍手執(zhí)套索,見他一臉棄嫌,逗他道:“明天給你這兒也刺一個。以后別人撿了你,也好送還失主。”屈方寧更嫌棄了,把領葉高高豎了起來,擋住了自己的脖子。又瞥著那人道:“不能給他燒了嗎?這么大一個掌記,看著多發(fā)憷呀!”御劍哂道:“點過重漆,燒不去了。坐好了,小善人?!币宦暫冗?,鬣狗悚栗而起,拉緊身上皮繩,受驚般奔出城門。屈方寧坐在這狗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