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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花近江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5

分卷閱讀95

    再合適不過。你以為是誰?”

小亭郁不愿理睬他,伸手去扳木輪。必王子今天獵物不豐,原本就沒什么好氣。見小亭郁神色冷淡,想起他當(dāng)日出賣車唯、秋場大會為那賤奴拍手喝彩之舉,新仇舊恨,一齊翻涌上來。心生一計,故意轉(zhuǎn)頭問道:“阿古拉,母后曾經(jīng)說過,兔采妹子的婚事萬分要緊,務(wù)須慎重,是不是?”

阿古拉迷惑不解,見王子狠狠瞪了一眼,才頓悟拍胸道:“是??!”

必王子瞟了一眼小亭郁雙腿,道:“人品家世,那是母后定奪的,我不好插手。不過嘛……關(guān)系我妹子終身大事,做哥哥的自然要多慮一些?!?/br>
小亭郁見他一雙眼睛不懷好意地打量自己下半身,曉得他沒安好心,揚聲就要喊虎頭繩。

未及出口,車唯、阿古拉幾人一撲而上,七手八腳,將他嘴巴按住,雙手反剪。必王子一躍而下,袖子一挽,面帶詭笑,走近道:“天神可鑒,我可不想看你腿中間那個玩意!唉,為了妹子,只得委屈一下自己的眼睛了。”一伸手,就來剝他的褲子。

屈林在背后咳了一聲,被必王子橫眉一掃,聳了聳肩,道:“那邊有只黃羊,我先去捉著,你們請便。”轉(zhuǎn)身懶懶地走遠(yuǎn)了。

小亭郁雙目睜到極致,拼盡全力掙扎。只是體虛力弱,何曾掙脫得開?不過嘴里“唔唔”幾聲罷了。周圍一眾幫兇個個面露yin笑,必王子在他衣內(nèi)好不容易摸到褲帶,埋怨道:“穿得這么多!”啪的拉斷,便要運勁下扯。

小亭郁滿心羞憤,不及思索,右肘在輪椅扶手邊一個浮鈕上狠狠一撞。只見一道黑光倏然飛出,必王子驚叫一聲,慌忙向后閃避,只覺耳輪劇痛,已被擦破好大一塊,鮮血涔涔。

幫兇無不大驚失色,忙上前察看。小亭郁立刻倒轉(zhuǎn)木輪,一連退開兩丈有余。

必王子一摸耳朵,滿手血跡。見一支黑色硬弩牢牢釘在地下,氣急敗壞,死死盯著小亭郁,起身便要撲上。小亭郁背心抵住了輪椅椅背,手中卻端起了一只小巧的機關(guān)弩盒,對準(zhǔn)了他兩眼之間。必王子怒不可遏,吼道:“你敢!”

小亭郁虎口脫險,重重喘息,手卻沒偏了半分,顫聲道:“你敢,我就敢?!?/br>
必王子見那硬弩斜扎入泥土足足一半,知道此物厲害。但他仗著人多勢眾,也不憚于上前討教討教。向車唯使個眼色,正待擼袖子齊上,只聽屈林在遠(yuǎn)處遙遙道:“王兄,亭西伯父生辰將至,撕破了面皮,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必王子這才想起這層關(guān)系,倒也不敢再造次。但心中怒火難抑,見小亭郁仍直直舉著機關(guān),向他唾了一口,狠狠道:“你等著,以后有你難過的日子!”

小亭郁見一眾人馬消失在天邊,只覺全身癱軟,手臂軟軟垂了下來。復(fù)又感激地看著手中機關(guān),將黑色的盒子緊緊抱在胸前。

寒冬已過,地窖中依然森冷如冰。

屈林揮掌急劈刀刃一側(cè),寒氣激發(fā),地上十余支蠟燭悉數(shù)熄滅。

屈方寧溫順地立在一旁,贊道:“主人進(jìn)步神速,小人自愧不如。”

屈林嗤笑一聲,一掌劈出:“一去兩三月,跟你的情郎如何了?”

屈方寧遲疑道:“說不好。這幾天他對小人的態(tài)度,有些捉摸不透?!?/br>
屈林掌風(fēng)一收,轉(zhuǎn)過身來:“怎么?”

屈方寧凝神回憶道:“不知為何,他看小人的眼神似乎有些厭煩,話也不愿多說了?!?/br>
屈林詫道:“厭煩?是不是你失口說錯了什么?”

屈方寧堅定道:“絕無此事?!?/br>
屈林也蹙起了眉,替他思索了一會兒,也別無良策,只道:“御劍天荒心思叵測,那是出了名的。時至今日,那也耗不起了。你還有甚么壓箱底的招數(shù),趕緊給我使出來!”

鬼城三月,積雪未消,山路兩旁堆滿冰碴。

主帳地下的火龍已經(jīng)棄之不用,帳內(nèi)只有半盆炭火,燒得半明不暗。御劍仰在狼頭椅上,胡亂翻著一本棋譜。聽門外走過冰碴的聲音停了下來,巫木旗親熱萬分地招呼道:“小錫爾,好久不見你啦!”

他眉心一動,眼睛雖然還在書上,這一頁卻說什么也看不進(jìn)去了。聽二人在外拉手搭肩地說了半天話,巫木旗才樂呵呵地進(jìn)來報告:“將軍,今晚上小錫爾跟你睡。”

御劍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屈方寧立刻在旁接話:“我二哥把我的床占了?!?/br>
御劍目光落回書上:“嗯。”

屈方寧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瞅著巫木旗哼著小調(diào)出去了,很小心地靠過來,坐在他腳邊。見他全副心思都在那本書上,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小心地挑起一個話頭:“將軍,你要看我練箭不?”

御劍瞟了一眼雜草叢生的練武場:“明天吧?!?/br>
屈方寧挖空心思地找話:“將軍,你看的是什么書?”

御劍把書正面給他看了一下:“圍棋?!庇质栈厝チ?。

屈方寧揣摩著他的神色,試探問:“這個……能不能教我?”

御劍揭過一頁,倦道:“以后再說?!?/br>
這下他可沒轍了,只能一個人坐在那里,寂寞地?fù)苤炕?。長夜漫漫,春困秋乏,一會兒就打起哈欠來了。御劍在一旁毫無語氣地說了句:“去睡?!敝坏脩?yīng)了一聲。往他寢帳床上一躺,端端正正地枕著自己的麻布單袍,滿心焦慮,哪里能夠合眼?

等了好久,好不容易御劍才大步走了進(jìn)來。來到床邊,把他特意鋪得整整齊齊的紫貂衾被掀在一邊,另蓋了一條單被。屈方寧眼巴巴地看著,見他鐵了心不搭理自己,許多鬼主意都只能爛在肚子里,心中煩躁之極。咬了半天手指,還是決心豁出去試一試,瞟了幾眼他左手的位置,偷偷地把自己的手伸過去,藏在他寬大的手掌下。見他沒有反應(yīng),又大著膽子握住了他的手。人也轉(zhuǎn)了過去,一眨不眨地看著御劍在黑暗中的輪廓。

片刻,御劍緩緩睜開眼,似有些不悅地迎上他的目光:“你看得見?”

屈方寧在枕上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看不見。不過我感覺得到?!?/br>
御劍目光動了動,一語不發(fā),把他的手反握住了。

屈方寧有了這個保障,底氣也上來了一點,看著他的臉,說:“將軍,要是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告訴我,罵我也可以,我會改。你……不要生我的氣?!?/br>
御劍道:“沒有?!闭Z氣更淡,道:“是我自己的問題,不關(guān)你的事。”

屈方寧乖順地嗯了一聲,心中隱隱有些失落。

不知睡了多久,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