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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哪里都不要去”,也沒說什么時候把他放下讓他走之類的話,這不是變相軟禁他這又是什么?向來嚴謹刻板、持節(jié)守禮的蕭然君竟然能對一個不相干的江湖散修說出這樣的話,那他就一定是察覺到了什么了!哪里露出了馬腳呢?景繁生迅速地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衣服還在,乾坤袖還在,儲物袋還在,且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被強行打開過的痕跡,沒道理會被他發(fā)現(xiàn)什么?。‰y道……他迅速地把銅鏡掏出來照了照。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面頰。沒什么問題,還是那張平凡的沒有一丁點兒特色、連他自己都不想看見的容顏。“內(nèi)什么,蕭然君?”白色的背影一動不動。景繁生無奈,只得半躺半趴的把腦袋探出去,爭取能讓蕭然君屈尊降貴地看他一眼。就在整個上半身都探出去,終于可以看見顏蕭然的眼睛了以后,景繁生死死地抓著床板,懇求的說道:“您老人家不會是真打算讓我一直在這房里頭呆著吧?我我我、我這個人吧,閑不住……唉對了,我兒子呢?”“他在樓下?!鳖伿捜划斦婵戳怂谎?,說:“你可以去看他?!?/br>“得嘞!”景繁生聽他這么一說,便一股腦地從床上翻身下地。顏蕭然用手捻著紙張翻了一頁書,頭也不抬地繼續(xù)說道:“這艘船外有結界,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出。還有便是,此船與我的神識相連,船內(nèi)的任何人做了什么事,只要我想,我都會知道?!?/br>景繁生剛剛跑到門口,忽然就像xiele氣的皮球一樣,有些走不動了。……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顏蕭然行事夠光明磊落提前把這事兒告訴我了?話說回來蕭然君你這么侵犯別人的隱私,你徒子徒孫們知道嗎?再說了,與神識相連的本命法寶一個人至多才可以綁定三個!能同時擁有三個的還得至少是分神期的修為,且法寶一旦與神識綁定就不能再調換了。哪個修士不是把這寶貴的機會用在了靈劍和保命的法寶,也只有顏蕭然這種既是土豪又是大能,更是被作者選中的男主才會任性地把一艘飛船做為自己的本命法寶。出了房門走在下樓的樓梯上,景繁生臉色不好地想到,顏蕭然一定是想起那個易容丹的事情,在等我自己掉馬呢。服下易容丹以后,人臉的膚色會變黑,肌rou的形狀也會發(fā)生變化,比如原本是高鼻梁,服藥以后看起來會矮上了許多。原本是臥蠶,變化以后可能就變成眼袋了,總之多半是會把人變丑。他剛剛煉制出易容丹的時候,服下以后只能維持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以后,藥效過了,面容便會自己地恢復到從前的樣子。后來在絕地谷的時候他閑來無事地重新研制,已經(jīng)可以將藥效維持至五日左右。……最多還有兩天。如果他不吃藥的話,那還談什么露馬腳?簡直就是直接告訴別人他就是景繁生啊!景繁生氣得直跺腳,苦惱地抓著頭發(fā)。他們現(xiàn)在乘坐的這個法寶與顏蕭然的神識相連,景繁生一丁點都不懷疑顏蕭然說話的真假性。蕭然君可以不眠不休??蓱z這么大一艘船,他連偷偷服下一顆丹藥的機會都沒有。不禁在心里啐罵道,顏蕭然這人,真是神煩。由于原著劇情已經(jīng)被自己破壞的亂七八糟無法可依,他本來是打算把景十一送去昆侖安頓好了以后,再獨自去追查當年的事情。現(xiàn)在一個顏蕭然冒了出來,憑白把他所有的計劃都打破了。他這時候倒想,不如就一腳踹開房門,跟顏蕭然說沒錯,老子就是景繁生!然后看看對方到底是個什么反應。但是轉念想到十年前他倆那次相遇,就好像自己欠他幾萬塊兒靈石沒還似的,顏蕭然那憤怒悲傷又委屈的神色,恨不得把自己一劍捅死的狠戾和決然……雖然直到現(xiàn)在景繁生也沒理解對方有啥可委屈的,但他還是連忙搖了搖頭。眼下顏蕭然還沒有認出自己那一切都還好說。這要是真被他認出來了,那便是這船正處在萬丈高空當中他也得硬著頭皮往下跳了。曾幾何時,當他春風得意、憑借自己的努力坐擁一切的時候,景繁生不僅會忘記自己正在一本書中,更加忘記了那個白衣勝雪的小青年其實就是這本書中被蒼天庇佑、一路開掛,到了后來更是會帶頭圍殺自己、對自己來說其實就是個定時炸彈的真·男主。所以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景繁生都只是把顏蕭然當成了一個雖然嚴肅刻板,但十分勤奮認真;雖然不茍言笑,但性格其實還算不錯的小師弟而已。只是后來時過境遷,現(xiàn)如今面對那張俊顏,景繁生更多的是覺得他是這本里頭的男主角,是作者筆下的這個世界的中心,更是自己命定的宿敵。至于從前的那種顏淵其實是個萌萌的小少年,是個真真實實存在著的人的感覺,卻是沒有幾分了。多年以后再次相遇,便難免覺得這個人有些遙遠和疏離。更何況,他可一點兒都不想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人身上,畢竟外邊還有那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呢。景繁生“砰”的一下把門關上了以后,顏蕭然原本放在書本上的目光馬上就轉移到了那扇門上。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那門,就好像那里掛著什么稀世珍寶似的。冷香裊裊的房間里頭卻忽然響起了一聲摻雜著矛盾的輕嘆。第23章憶夢3“呀!你醒了?!”陳亦翔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景繁生,驚叫之余神色還有幾分不自然,臉上甚至還帶著一抹詭異的紅暈。三天過去,陳亦翔臉上的傷已經(jīng)基本痊愈,只是破了的嘴角還有一些青紫的痕跡。景繁生沒發(fā)現(xiàn)這孩子的舉止有什么不對,習慣性地摸了摸他的腦袋瓜,笑道:“干什么?見到我這么興奮。”出身名門世家、天資卓越、從小便是無量劍弟子的陳亦翔沒想到這年頭還會有人摸他腦袋,登時有些木若呆雞。景繁生四下張望,發(fā)現(xiàn)外面的甲板上,幾個白衣少年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遠遠的看去還真像是白米面兒的粘豆包,可唯獨不見他家兒子,便問陳亦翔道:“小豆包我問你,我兒子呢?”“什……”陳亦翔被這個面目普通的黑袍大叔盯著,想起前幾天看到的情形,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臉上起火,也沒心情跟他計較,支吾著說:“那小子在后船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