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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幾圈紅痕,看起來是被繩子綁得久了留下了印記。“春月姐,手疼嗎?”蕭言之一邊問,一邊用手指挑起蕭春月的手指掰了掰,一會兒又挑到另一邊去按了按。蕭春月嗚咽著又搖了搖頭。蕭言之又轉(zhuǎn)頭看向裴澤,見裴澤點了點頭,蕭言之才完全放了心。當朝太后與將軍被抓,裴澤與蕭言之的洛州之行也不得不提前結(jié)束,親自押解蔣琬和蔣山回京,而蕭言之那魚到底也是沒吃上。皇宮里的徐離善一早就得了消息,當從裴澤發(fā)來的密函中看到自己親娘的名字時,徐離善頓時就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你說他這個親娘都當上了太后,怎么就不能消停一點兒?他朝堂上的事情哪需要她去攪和?她攪和也就攪和,怎么還敢連問都不問他就跑去謀殺他的兄長、臣子、左膀右臂?他這親娘到底是盼他好還是想弄死他啊?但這會兒他親娘是怎么想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怎么想才更重要。于是在裴澤和蕭言之回到長安之前的幾天,徐離善是日也愁夜也愁,對自己親娘的懲罰方案想了十幾種,可對哪一種都不滿意。那再怎么說也是他的親娘,罰太重他自己心里過不去,罰太輕又怕裴澤和蕭言之心里過不去……煎熬了幾日,裴澤和蕭言之到底還是回來了。兩儀殿前殿,徐離善遣退了所有閑雜人等,只留下蕭言之、裴澤、蔣琬和蔣山四人。看著衣著干凈完全沒有囚犯模樣的蔣琬和蔣山,徐離善頗為感激地看向裴澤和蕭言之。裴澤在下方正襟危坐,蕭言之卻因為腿傷而被免去了禮節(jié),歪歪扭扭地坐在裴澤身邊,兩個人的對面,蔣琬垂著眼靜靜坐著,唯有蔣山是跪在大殿中間的。看著裴澤和蕭言之,徐離善卻不知該如何開口,猶豫了一下,還是轉(zhuǎn)向了蔣琬。“母后,朕記得朕曾說過,朕能有今日,全靠皇兄扶持?!?/br>蔣琬轉(zhuǎn)頭看向徐離善,淡然道:“陛下說過,本宮也記得?!?/br>徐離善蹙眉:“那母后是為何非要為難皇兄?”蔣琬泰然道:“本宮這也是為了陛下的將來考慮,皇室家族里,從來就容不下父子兄弟?!?/br>“朕以前也是那樣認為的,因為母后是那樣教導(dǎo)朕的,”徐離善沉聲道,“可如今,朕并不相信這句話,朕就有個會替兒子考慮的慈父,朕也有兩個尊敬父親、愛護弟弟的兄長。”“那都只是一時而已,”蔣琬又看向蕭言之,“若陛下的兄長不如陛下,那是可以兄友弟恭,如若不然,陛下的龍椅怎么坐得安穩(wěn)?本宮也是為了陛下?!?/br>徐離謙嘆息一聲,道:“原來在母后心里,朕竟如此無能,也如此狹隘,竟是連一個比朕優(yōu)秀的人都容不下,若是如此,那朕該殺掉這朝堂上的多少大臣?”聽到這話,蔣琬的眼神微微有些動搖,卻堅持道:“那些大臣的身上沒有流著徐離家的血,無論他們都有多優(yōu)秀,他們都沒有資格與陛下爭奪什么。”徐離善追問道:“那先帝呢?先帝當年是不是也沒有資格與當年皇族爭奪什么?”“……本宮不是那個意思?!?/br>徐離善嘆息道:“母后既然當上了太后,朕就希望母后能頤養(yǎng)天年,這前朝的事情,不敢勞母后費神。這一次母后受人慫恿,險些犯下大錯,朕也希望母后能靜思己過?!?/br>徐離善這話一說完,蔣琬的心里就是一咯噔。“陛下這是什么意思?”徐離善看著蔣琬說道:“先帝在時就一直在營建的夏宮如今已經(jīng)建好,眼看著夏天就要來了,母后這幾日便搬過去吧。”蔣琬一臉難以置信:“陛下……善兒,你這是要將母后我軟禁在夏宮里?”徐離善垂下眼,道:“朕只是希望太后能住在更為舒適的地方。應(yīng)安,叫人來送太后回嘉壽殿,囑咐嘉壽殿的宮人收拾好東西,三日后便隨太后一同搬去夏宮。”“是,陛下?!惫響?yīng)下,應(yīng)安便快步走出大殿,招來兩個小太監(jiān)好送蔣琬回嘉壽殿。“善兒……善兒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是為你好啊……我真的是為你好?。∈捬灾荒芑钪?,他不能活著!只要有他在,你的皇位一定坐不穩(wěn)的!善兒?善兒!”被應(yīng)安叫來的兩個小太監(jiān)茫然不知所措地看著徐離善,見徐離善似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兩個小太監(jiān)便將蔣琬強拉下去。望著蔣琬的背影,徐離善喃喃道:“你究竟是為了我好,還是為了蔣家好……”而依舊跪在大殿里的蔣山見蔣琬都受到如此待遇,頓時就覺得大事不妙,才這么一想,果然就聽見了徐離善帶著怒氣的聲音。“羽林衛(wèi)上將軍蔣山欺上瞞下,蒙騙太后,意圖謀害當朝蜀王性命,論罪當誅,來人??!將蔣山收押天牢,擇日問斬!”沒有什么要問的,蔣山必須得死,一是為了給裴大哥和皇兄一個交代,二是為了給蔣家一個警告。聞言蔣山登時就癱坐在地上,還在愣神就被人拖了下去,連最后的求饒呼喊也被堵回了嘴里。目送著蔣山被人拖出大殿,等再也看不見蔣山人時,蕭言之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對徐離善道:“再提拔一個蔣家人吧,這回可要挑一個忠心于你的?!?/br>蕭言之的這話是在徐離善的意料之外的,因此乍一聽到這個建議,徐離善微微有些發(fā)愣,而后才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提拔誰都無所謂,我不打算依靠蔣家?!?/br>大殿里再沒有了外人,徐離善也放松了下來,懶散地靠進龍椅里,又道:“這一次是我的疏忽,讓皇兄受驚了?!?/br>蕭言之睨了裴澤一眼,而后撇嘴道:“我倒是沒什么,受驚的是另外一個人?!?/br>徐離善聞言轉(zhuǎn)向裴澤:“抱歉?!?/br>裴澤轉(zhuǎn)眼看了看一臉遷就的徐離善,道:“他沒事就好?!?/br>這個他指的自然就是蕭言之。頓了一下,裴澤又道:“蔣家人還是要提拔,做做樣子?!?/br>徐離善點頭道:“我知道了。我看皇兄的腿傷似乎已經(jīng)無礙,義兄和皇兄打算什么時候回到朝堂上來?”裴澤又斜眼看向徐離善,而后收回視線,淡然道:“我要告假?!?/br>一聽見“告假”二字徐離善就惱了:“義兄怎么還在說這個?現(xiàn)在哪有三年的空閑給你假期?。 ?/br>真是要瘋了,裴大哥怎么突然就開始執(zhí)著于假期了?“你沒有空閑,但是我們有?!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