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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在蕭言之的腦袋上拍了一下,道:“合著你是認準(zhǔn)了柳寒青不管怎樣都會娶君夢?”蕭言之撇撇嘴,沒吱聲。“真是懶得跟你說了!”蕭春月瞪蕭言之一眼,而后就進了后院。裴澤目送著蕭春月走進后院,而后轉(zhuǎn)回頭來看著蕭言之道:“我看明日君夢就該來了?!?/br>蕭言之狠瞪裴澤一眼,道:“真是不想跟你們說話了?!?/br>話音落,蕭言之就站了起來,轉(zhuǎn)身要往后院進。裴澤眉梢一挑,立刻就站了起來,一個箭步上前就將蕭言之給抱了起來。“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走!”蕭言之瞪著裴澤道。“別鬧,”裴澤睨了蕭言之一眼,“等傷好了,隨便你怎么走?!?/br>蕭言之深吸一口氣,而后歪頭埋進裴澤懷里。蜀王府里蕭言之的寢室要比裴澤在武成王府的寢室大一些,以屋門所在的直線為中軸線,一邊做成一個有門的房間,里面只擺了一張床和一個衣柜,另一邊則用屏風(fēng)隔出了一個小書房,小書房里規(guī)矩地擺著桌椅、小書架和一張窄榻。這一段時日裴澤是一步都不準(zhǔn)蕭言之走,于是回了房無事可做的兩人基本上就是一個在書案前寫寫畫畫,一個就躺在榻上或看書或看人,倒是也能靜靜地度過一個有趣的下午。于是這個下午,盡管蕭言之心里還憋著氣,可兩人依舊是共處一室,裴澤站在書案前臨帖,蕭言之就側(cè)躺在榻上,支著頭看裴澤臨帖。寫完一段,裴澤打量了一下自己寫的字,覺得還比較滿意,便擱下筆,等著墨跡干了便將紙收起來,無意中一轉(zhuǎn)頭,便見蕭言之正聚精會神地盯著他。這段時日只要他是站在書案前,蕭言之八成都是這樣盯著他看,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看出什么特別的了嗎?”裴澤笑著問道。蕭言之撇撇嘴,道:“一如既往,沒什么特別的。”“那你盯著看有意思嗎?”墨跡一干,裴澤就將那紙卷起來,隨手丟進一旁的桶里。蕭言之嘴角一揚,壞笑道:“這個男人長得這么俊朗,當(dāng)真是百看不厭?!?/br>斜了蕭言之一眼,裴澤開始寫第二張字。蕭言之換了個姿勢趴在榻上,又盯著裴澤看了看才開口問道:“你每天都在寫字,有意思嗎?”聞言,裴澤停下筆轉(zhuǎn)頭看著蕭言之,頗有些詫異地問道:“怎么想起問這個?”這段時間蕭言之就只盯著他看,還從來沒問過。“沒什么,就是問問?!?/br>想了想,裴澤對蕭言之招了招手:“你過來?!?/br>蕭言之眉梢一挑,懶洋洋地說道:“不是說我不能下地行走嗎?”裴澤放下筆,兩步走到榻邊將蕭言之抱了起來,而后又轉(zhuǎn)身回到書案前,將蕭言之放下。單腳站在書案前,蕭言之抽了抽嘴角,轉(zhuǎn)頭看著身后的裴澤道:“我只是不想站到書案前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看出來了?!迸釢缮焓謹堊∈捬灾难?,好讓蕭言之安穩(wěn)地靠在自己身上。“既然看出來了做什么還抱我過來?”為了教仁安他們讀書寫字,他可是花費了好長時間每日站在書案前練習(xí)寫字,一寫就是幾個時辰,對于向來坐不住的他來說那已經(jīng)稱得上是災(zāi)難了,好不容易練出一手能見人的字,他在教會了仁安之后就再也不想站在書案前了,而翔生和君夢則都是仁安教的。裴澤將筆塞進蕭言之手里,道:“你不是問我嗎?讓你自己體驗一下。”“……我不認字?!笔捬灾謱⒐P塞回裴澤手里。裴澤一怔,而后道:“既然如此,我教你。”說著,裴澤就又將筆塞回了蕭言之手里,而后順勢握住蕭言之的手,帶著蕭言之寫字。“喂!”蕭言之都沒來得及反抗,一個字就已經(jīng)寫完了。這一個字寫完,裴澤突然覺得這個游戲很有意思,于是就抓著蕭言之的手不放,興致勃勃地繼續(xù)寫下去。蕭言之偏頭要抗議的時候卻見裴澤滿眼笑意,似乎很高興的樣子,蕭言之一怔,而后撇撇嘴,大度地借出一只手給裴澤玩。難得裴澤會覺得什么事是有趣的,隨他好了。百無聊賴地看著自己與裴澤疊在一起的手握著同一支筆寫出同一個字,蕭言之也漸漸覺得這是一件挺有趣的事,尤其是在突然使勁兒給裴澤搗亂的時候,看見那一筆突然寫歪就覺得更有趣了。“能別鬧嗎?”裴澤終于是忍不住停下了筆,不滿地瞪著蕭言之。蕭言之盯著紙上那些因為一筆而變得難看的字,笑得開心道:“這樣才能看出這一張是你跟我一起寫的?!?/br>裴澤盯著蕭言之看了看,而后搖頭失笑。松開蕭言之的手,裴澤兩手都抱著蕭言之的腰,將下巴擱在蕭言之肩上,問道:“為什么不喜歡寫字?”提著筆,蕭言之慢悠悠地繼續(xù)寫著下一個字,隨口反問道:“為什么要喜歡寫字?你喜歡嗎?”裴澤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那個字一筆一劃地被寫完,低聲答道:“是習(xí)慣罷了?!?/br>他是打從少年時期就混跡沙場,父親怕他戾氣太重,便要他練字,只要是在軍營里呆著,他就幾乎離不開書案,父親過世之后,他原以為自己會放棄,畢竟他也不是很喜歡這樣枯燥的事情,只是一想起父親,就不自覺地想要寫兩個字,一邊寫一邊回想父親對他的教導(dǎo),不說每次都能靜思己過,但確實能讓心情平靜下來。以前每次殺人之后他都必定要寫上一夜來平復(fù)心情,這個習(xí)慣也是在遇到蕭言之之后才有所改變,因為每夜都要陪蕭言之入睡,他也沒有時間去寫字了。但現(xiàn)在,比起寫字,跟蕭言之在一起更能讓他感到平靜,只是最近閑得無聊,才又提起筆來。寫完一個字,蕭言之提起筆,看著那個字撇嘴道:“所以說大概沒人喜歡這件事情吧。”蕭言之又寫了幾個字,房門就被人敲響,門外傳來了黎安的聲音。“啟稟王爺,蕭姑娘來了。”是君夢?竟然這么快就來了?蕭言之轉(zhuǎn)頭與裴澤對視一眼,而后道:“讓她進來吧?!?/br>再出房間還要裴澤抱他,太麻煩了。蕭言之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人大力踹開,嚇了蕭言之和裴澤一跳,兩人抬起頭循聲望去,就見蕭君夢氣呼呼地進門,身后還跟著一臉諂笑的柳寒青。原本心情還不錯的蕭言之臉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