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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dú)馑懒?。?/br>徐離善明明是想要將裴澤帶走,不讓裴澤跟他在一起,結(jié)果還是沒能帶走裴澤。裴澤蹙眉道:“他氣什么?他回宮這一路上都不會遇到什么危險,反倒是你呆在這里比較危險?!?/br>早知道外族人里也有好男風(fēng)的,他今天絕對不會讓蕭言之過來,誰知道那些外族人喝多了會做些什么?誰又能保證蕭言之滴酒不沾?蕭言之眉眼一轉(zhuǎn),調(diào)笑道:“怎么?怕我偷吃?”裴澤瞪蕭言之一眼,道:“怕你讓人給吃了!”蕭言之聞言哈哈大笑。事實(shí)證明,裴澤的擔(dān)心還真是沒有白擔(dān)心,大食、新羅和回紇的使者都帶著人離開后,那些西域人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蕭言之,竟是撇下女人不管,全都圍過來要跟蕭言之喝酒。蕭翔生撓撓頭,一臉無辜地看著蕭言之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他應(yīng)該都把人灌得差不多了啊,怎么突然又這么精神了?蕭言之也不好拒絕,只能以水代酒陪這些西域人喝了起來,就連在蕭言之身邊的裴澤都不能幸免,被人拉著一杯接著一杯地灌下去,那聽不懂人家在說什么卻還要陪著喝酒的感覺叫裴澤郁悶不已。等終于把這些個西域人灌得人事不省后,蕭言之就趕忙讓廂房里的幾個女人把這些西域人拖走,再一看廂房里,清醒著的就只有蕭言之、蕭仁安和鄭朗了。蕭言之從頭到尾喝的都是水,后來被人強(qiáng)塞到手上的酒也都被裴澤趁亂搶走了,因此幸免于難。蕭仁安則是習(xí)慣了這樣的場合,很懂得如何躲到蕭言之身后裝作自己不存在的樣子,因而也是滴酒未沾。鄭朗就更有意思了,他打從一開始就對這些外族人頭疼不已,所以早早地就躲到了廂房的角落里,跟一名唐國譯官湊在一起喝茶嗑瓜子,這才逃過一劫,但跟他在一起的那名譯官后來被徐離謙逮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給灌醉了。看著廂房里躺得橫七豎八的唐國譯官,蕭言之扶著裴澤揉了揉額角。“鄭朗,反正今兒這樂坊咱們是包下了,就安排這些譯官在樂坊里住下吧,明早再派人來接各使團(tuán)回蠻夷邸?!?/br>“是,王爺?!编嵗柿⒖虘?yīng)下。蕭言之看了看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徐離善和靠在自己身上的裴澤,又道:“另外,去門外看看何晏在不在,讓何晏去武成王府調(diào)馬車過來,就說三殿下也在,讓黎安好好安排一下?!?/br>“是?!编嵗蔬@才快步出門去找何晏。等何晏出門之后,蕭仁安才笑著說道:“我還是頭一次看見翔生被人灌醉的樣子。”蕭言之也看了看躺在蕭仁安腿上的蕭翔生,笑道:“好在喝醉了就只知道呼呼大睡,看來咱們家酒品最不好的就是我了?!?/br>蕭仁安揶揄道:“哥沒喝酒的時候也那樣?!?/br>蕭言之白了蕭仁安一眼:“一年沒在你們身邊,你們?nèi)齻€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br>蕭仁安低頭看了看蕭翔生,低聲道:“我是不知道翔生跟君夢的想法,但我心里有怨。我們明明只有一半的血緣關(guān)系,不管發(fā)生什么,哥哥始終對我們不離不棄,然而卻在你自己碰上麻煩的時候一走了之,連個解釋都沒有,說什么要云游四海尋夫家,你當(dāng)我們還是三歲的孩子嗎?”“沒有,”蕭言之無奈地笑道,“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會變成什么樣子,我不知道該跟你們說什么。”蕭仁安抿嘴,沉默片刻后又道:“我問過黎安,他說哥哥是在汴州被武成王抓回京的?!?/br>一聽到這個蕭言之就笑了,道:“可不是嗎?若不是這混蛋說什么都要帶我回長安,我何苦在外流浪一年,掙扎了那么久卻還是來了長安。”一想到這個,蕭言之就在裴澤的額頭上狠狠彈了一下以泄憤。裴澤吃痛,睜開眼迷茫地看著蕭言之。蕭言之被那無辜的眼神逗笑,趕忙伸手捂住裴澤的眼睛:“沒事兒,睡吧?!?/br>“恩。”裴澤又閉上了眼,在蕭言之的肩膀上蹭了蹭,繼續(xù)睡。蕭言之嘆一口氣,又問蕭仁安道:“現(xiàn)在還怨嗎?”蕭仁安搖了搖頭,戲謔道:“我的哥哥生下來就是這么個不著調(diào)的人了,我這個做弟弟的也只能認(rèn)了。”蕭言之一怔,而后搖頭嘆道:“我的弟弟meimei也越來越不著調(diào)了,可怎么辦了?”蕭仁安嘿嘿一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哥你認(rèn)了吧?!?/br>蕭言之伸手,在蕭仁安的腦袋上拍了一下。等了大半個時辰,黎安才帶了幾個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進(jìn)了廂房,一進(jìn)門就被廂房里滿目狼藉的場景給嚇了一跳,等找著了靠在蕭言之身上熟睡的裴澤,黎安才松了一口氣。蕭言之看著黎安,一臉歉意道:“抱歉,原本沒他什么事兒?!?/br>黎安一愣,而后笑道:“王爺言重了,只要是咱們王爺自己愿意做的事情,咱們這些做屬下的就沒有怨言,就算有,也是要讓我們王爺注意分寸?!?/br>蕭言之搔搔嘴角。怎么覺得還是在怨他?“孔卿,過來扶王爺起來。”黎安沖身后的孔卿招了招手。孔卿看了蕭言之一眼,而后才上前扶起裴澤。可人扶到一半,孔卿卻不動了。黎安看著孔卿問道:“孔卿你干什么呢?”孔卿無辜道:“拉不動了?!?/br>黎安蹙眉:“你中午沒吃飯?”孔卿翻了個白眼,道:“不是,王爺?shù)氖肿е裁??!?/br>黎安聞言低頭一看,就見裴澤的手正拽著蕭言之的袖子。“蜀、蜀王?”黎安不知所措地看向蕭言之。蕭言之扶額。怎么又拽他袖子!☆、第43章蕭言之原本也想來個斷袖什么的,可想了想還是舍不得身上那件上好的衣裳,于是就站起來跟孔卿一人一邊架著裴澤往外走,反正那袖子夠長也夠大,隨便裴澤怎么扯。扶著裴澤坐進(jìn)馬車,蕭言之突然發(fā)現(xiàn)他這一生的許多第一次都奉獻(xiàn)給裴澤了,就連第一次坐馬車都是因?yàn)榕釢伞?/br>馬車一路搖搖晃晃地往武成王府走去,雖然已經(jīng)是全城夜禁的時間,可有黎安騎著馬開路,那些夜巡的金吾衛(wèi)便都像是沒瞧見這一大隊人馬似的,只向黎安點(diǎn)頭打個招呼就徑直走過。馬車行至半路,躺在蕭言之腿上的裴澤就醒了,睜開眼后還有些茫然,四下打量一番才在看見蕭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