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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都無法信任,那些個所謂的表親和朋友就更是信不過了,人活一世,唯利是圖啊?!?/br>聞言,蕭言之轉(zhuǎn)眼將這金燦燦的大屋又打量一遍,輕笑道:“那秦大人這一生,可算得上是功德圓滿了?!?/br>秦泰朗聲大笑道:“殿下過獎,臣還差得遠呢?!?/br>“若秦大人都差得遠了,那我可該如何是好啊?!笔捬灾胝姘爰俚卣f道。秦風明立刻跟一句,道:“王爺說這話,是要將下官置于何地?比起下官等,王爺您可是能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啊?!?/br>蕭言之看了秦風明一眼,道:“月雖美,可卻不好摘啊,一不留神是要丟了性命的?!?/br>“因此才需要有人輔佐王爺,在下面給您扶好根基。”秦風仁總算插了一句進來。蕭言之左右看了看,突然放下茶杯,抑郁地嘆了口氣,道:“你們父子三人是有心不想讓我好好過個節(jié)啊?!?/br>秦泰一愣,跟兩個兒子交換一個眼神,便舉起酒杯笑道:“不敢不敢,平日里的習慣罷了,不將政務(wù)理清,臣無心玩樂,無意掃殿下的興,臣自罰一杯?!?/br>話音落,秦泰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秦風仁和秦風明兩人陪著喝下一杯,而蕭言之卻是連茶杯都沒拿起來,靜靜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地看著秦泰,那笑容溫和如春風,卻叫秦泰心里打鼓。在心里衡量一番,秦泰再度開口道:“說起來,前段時間犬子外出辦差,途徑江南一帶時還遇見了殿下的弟妹們,還給臣帶回了令妹親手釀造的桃花釀?!?/br>蕭言之的神色驟然冷了下去:“秦大人覺得舍妹的手藝如何?”秦泰大笑三聲,道:“那滋味當真是叫臣回味無窮啊,臣都想將殿下的弟妹們接回京來,就近開一家酒肆以飽臣口腹之欲,只是礙于殿下威嚴,沒敢先斬后奏,今日剛好就向殿下求個應(yīng)允。”“秦大人覺得,我會答應(yīng)?”蕭言之看著秦泰,面無表情。秦泰臉上的笑容也微微收斂,道:“殿下若是不允,臣很可能受不住誘惑,擅自做主啊?!?/br>“那我勸秦大人還是不要自作主張的好,”蕭言之傾身,湊到秦泰身邊低聲道,“不知秦大人是否有這樣的感覺,一個人的弱點,往往也是逆鱗,輕易碰不得。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秦大人難不成以為我比一只兔子還不如?秦大人以為我孤身一人帶著弟妹,是如何在江南立住腳的?江南一帶會釀酒的人可多了去了,為何有人只能去別家做工,而我一個鄉(xiāng)下小子卻自己開起了一家酒肆呢?秦大人您確定您在江南說一句話,會比我說的管用嗎?在江南劫我的人,秦大人確定您能全身而退?”江南并不是秦泰的勢力范圍,這一點蕭言之還是知道的。秦泰怔住,雙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也不知是被蕭言之所說的話嚇著了,還是被蕭言之的氣勢驚著了,有那么一瞬間,秦泰似乎又看到了年輕氣盛的徐離克澤。恍然回神,秦泰才發(fā)現(xiàn)他小看這位從山野歸來的大皇子,他忘了,這位皇子可是當今陛下與先皇后之子,豈能是泛泛之輩?大屋里鴉雀無聲,離蕭言之和秦泰最近的秦青卿絞著手指,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秦風仁和秦風明也只能呆愣地看著貼得極近的蕭言之和秦泰,無法開口打破這僵局。☆、第34章恰在此時,有雜亂的腳步聲從大屋外傳來,一道道人影沖著大屋跑來,又在大屋門前散開跑向兩邊,看那方向似是要將大屋圍住。蕭言之暗暗松了一口氣,重新坐正,拿起面前的那杯涼茶,一飲而盡,而后又不緊不慢地將那茶杯放下。茶杯脫手的瞬間,大屋的門“嘭”的一聲被人大力踹開,裴澤冷著臉踏進門,徐離善和徐離謙緊隨其后。不必多言,勝負已分。蕭言之微微一笑,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抖平了衣擺:“多謝秦大人款待,這一杯茶雖不是上品,可也勉強入得了口?!?/br>說罷,蕭言之就大步走向裴澤,走到裴澤面前時卻又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秦泰問道:“官不經(jīng)商,秦大人該是沒忘吧?”秦泰突然正襟危坐起來,向蕭言之行了個大禮。“臣謹記王爺教誨?!?/br>出師不利,秦泰沒能制住蕭言之,反倒受制于人,暴露了自己的野心,也暴露了自己的勢力,雖然只是冰山一角,可要就此舍棄也叫人心痛啊。“那就好?!蔽⑽⒁恍Γ捬灾俣冗~開腳步,走出大屋,已經(jīng)踏了出去,卻又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秦風明,笑道,“秦少卿可還記得方才在大安坊門口說過的話?秦少卿這以下犯上的罪名可當真是坐實了啊?!?/br>話音落,蕭言之得意一笑,也不等秦風明的回答,徑自離開。敢綁架他,就要準備好付出點兒代價,縱然不能讓秦泰倒臺,也要讓他rou疼上十天半個月的。至于秦風明?嘿嘿。裴澤還望著秦泰,冷聲道:“秦大人,這大安坊的事情,還請秦大人不要忘了寫本折子呈交陛下。”“謝武成王提點。”秦泰再拜一次。裴澤冷哼一聲,轉(zhuǎn)眼看了看秦風明,又道:“今日這筆賬,本王且給你記著,離蜀王遠一些,不然本王要你好看!”話音落,裴澤轉(zhuǎn)身就帶著人走了。轉(zhuǎn)身之后,裴澤望著蕭言之的背影,臉色稍緩。看樣子蕭言之是壓制住秦泰了,就是不知道蕭言之是用的什么法子。等裴澤帶來的人都撤干凈了,秦泰才直起身子,冷眼望著蕭言之離去的方向。“父親?!鼻仫L仁和秦風明同時看向秦泰,憂心忡忡的樣子。這蕭言之跟其他三人的關(guān)系看起來好像不錯,他似乎是真的不打算跟秦家聯(lián)手,那他會不會到陛下面前去說秦家的不是?秦泰看了看秦風仁,又看了看秦風明,突然抬手甩了秦青卿一巴掌。“沒用的東西!我是叫你來做什么的?”秦青卿只聽耳中嗡的一聲鳴響,眼前的景象驟然模糊起來。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事情,秦青卿咬咬牙,將臉轉(zhuǎn)正,半垂著頭,死死咬住嘴唇,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強忍著不許自己哭出來。冷哼一聲,秦泰再一次將目光投向蕭言之一行離開的方向,冷聲道:“無知小輩,他現(xiàn)在還能把他的兩位皇弟當成是兄弟,再過些時日,他便會知道什么叫天家無情,我倒要看看他能撐多久,待到他來我秦家門前求助之時,今日的損失,我定要他加倍償還!風明,待我整理好要呈交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