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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樣?xùn)|西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拋卻。人活著,要講良心,而不是講私心。要顧全局,而非局限在方寸之地。你不要辜負父母對你的期望,也不要誤解我對你的善意。如果你能改邪歸正,你仍然是我兒子?!?/br>薛平光久久沉默后終于視死如歸般抬起了頭,如同出家的人泯滅了最后一絲雜念:“請求上級恢復(fù)我的職位,讓我重新回到軍隊里!我發(fā)誓全力以赴精忠報國!”薛雄飛那張繃得幾乎變形的臉終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原來在部隊里,你經(jīng)常犯錯,有一次還翻墻逃了出來,把我和你媽險些氣死。還是你媽寫了一份保證書才擺平。很高興你有這樣的覺悟!”說著向兒子伸出手去。花香蟲鳴,天空里布滿了星星,鄉(xiāng)下的夜晚美不勝收,清新的空氣陣陣襲來,讓人倍感愜意。陸景浩卻翻來覆去,輾轉(zhuǎn)難眠。這里雖好,卻不過是一時的逃亡之地。能待上多久,不得而知。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么狼狽的一日,如喪家之犬。他伸出手,摸向紋著火焰的后背。那里滿布抓痕、刮痕、擦痕各種新鮮的可怖的傷痕,看得出,在不久之前,他仍舊陷在深深的仇恨和痛苦里,就是瘋狂的自虐也無法減輕。列焰在他心中的地位,曾經(jīng)無可取代,他不是他的親人,但是比親人更親,遠遠勝過靈魂相通、血rou相連。然而正是他,用殘忍的手段殺了陸懷云。在陸懷云跳下去之前,他就已經(jīng)活生生地挖走了他的心。自己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的弟弟就這樣被他折磨致死。試問,他怎能不恨?!而當(dāng)他殺了自己曾經(jīng)苦苦守候、聽見他的死訊便懷著除了為其報仇別無他求全身而動的兄弟,又跌入了更深層次的痛苦里,他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做滾雪球的效應(yīng)。殺了他,一切不過回到原點。殺了他,記憶只會反復(fù)出現(xiàn)。從此,這副軀殼被記憶不斷蠶食,被滅頂?shù)耐纯嗬p緊,絞滅了所有的生機。除了痛還是痛,他在痛苦里反復(fù)煎熬,永無出頭之日。每一次打擊,都讓他碎得徹底。他已經(jīng)毀滅。如今不過是茍活在人間。人間美好的一切,都與他形同陌路,百種滋味,也已經(jīng)散去。只剩下空落落的心底。這便是,他能夠暫時歸于平靜的原因。男人睜著眼,看著破舊的天花板。潮濕的房屋散發(fā)出nongnong的腐朽氣息。尸骨的味道如影隨形,血腥的顏色時不時閃現(xiàn)。他無法睡去。睡夢里無數(shù)個噩夢正等待他的光臨。別說老無所依,才活了三十多年,激勵他活下去的事物便全然平息。他人在外面,心已經(jīng)躺入了棺材里。被黑暗所封閉、被絕望所窒息。他翻了個身,抖落了眼里已經(jīng)干枯的濕意。身下冷硬的床,發(fā)出吱嘎吱嘎如同嘆息的聲音。小小的破屋像是在落雪,身上覆蓋著一層又一層沉重的寒意。窗外一片昏黑,那滿天的繁星在一瞬間盡數(shù)消失,落進了凝固成冰的心海里。遠山默默,朝他憐憫地注視。風(fēng)從縫隙里透進來,吹得小屋越發(fā)的寂寥,心跳的聲音如同喪鐘,一聲接連一聲地響起……第72章最后的告別激H~~~突然門被推開,門口出現(xiàn)了一抹高大的身影。陸景浩坐起來,拉開燈,探出頭,怔怔地望著深夜拜訪的不速之客。他穿著一身迷彩服,腳上套著黑色的戰(zhàn)靴。像一棵大樹般挺拔,頂天而立。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無限的憔悴留下的深深的痕跡。他的雙眼卻炯炯有神,襯得這些顯眼的憔悴不過自己的幻覺而已。陸景浩披上衣服,下了地,但是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對方,似乎兩人相接的視線一旦斷絕,天國的門就會關(guān)閉。就會被獨自留在冰冷的地獄里。薛平光同樣沒有撒開目光,他的目光是一盞燈,照著黑暗中的人,引領(lǐng)著迷路的人前進。陸景浩緩緩地來到他的面前。卻沒有問他的來意。他終究會來的。既然來了,就是好事。他忠于殺戮,叛眾離親,審判緊追不舍,世人避之不及,卻還有個人惦記著他,沒有離他而去。他怎能不為之動容?那道目光一直鎖著他,將他越鎖越緊,恨不得把他勒死。雖然他們身形相仿,但是又有著不為人知彼此卻心知肚明的差距。這一刻,他是兵,他是賊,見面,便是對峙。出手,便是一死。但這個人卻沒有一絲殺意。他選擇另外一種方式。這方式,是溫存,也是對決。被一把摟住時,陸景浩沒有想過掙扎,然而深吻接踵而至,男人咬著他的嘴,舌頭不斷往里突進,他終于怯場似的,往后縮去。青年卻沒有顧及他的意愿,只是瘋狂地在他唇上撕扯,他慌亂之余,燃起了斗志,也有了不顧一切地回應(yīng)。在激烈的摩擦下,兩人接觸的地方已經(jīng)溢出了鮮血。但這無關(guān)緊要。緊要的是,牢牢抓住這一刻。所有的情緒一股腦傾瀉而出,織在一起。殘酷地彼此殺伐,又交融為撕心裂肺的甜蜜。蕩氣回腸、暴風(fēng)驟雨。不停歇,決不停歇。暢快的擁吻越演越烈,青年開始扯他的衣服和褲子,讓罩在皮囊上的淺薄之物盡數(shù)退去。他們已經(jīng)不需要這些。很快兩人就坦然相對。丟棄了所有的掩飾。身上只有熱度,眼中只有彼此。薛平光將他狠狠壓在墻上,撈起他一條腿,猛地挺身,就把硬得要開裂的那話插了進去。陸景浩仰著頭,失控地大聲喘息。兩人貼得那么緊,那么緊,心扉又何能緊閉?時間的紛擾被擠壓得灰飛湮滅。性愛的大火鋪天蓋地。燒吧,燒盡一切。燒盡了失去親人的痛,燒盡了殺死那人的苦,也燒盡了他和他之間的恩怨難平。更燒盡了接下來的宛如哀歌的命運……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即使是,它也不再是愛情。它突破了情欲的局限,展開雙翅,往九天云霄而去。它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它再無需門當(dāng)戶對,無需兩情相悅。它的背后再沒有那個高高在上的家族,也再不受任何客觀和主觀的限制。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它可以像新生一樣光明,也可以像死亡一樣決絕。它像火熊熊燃燒,不用仰仗世俗的空氣,它可以像水彌漫頭頂,卻不會擾亂溺水之人的呼吸,不會擋住他們的視線,反而讓兩人真正融合在一起。“啊……啊……”青年在那口xue里大力抽插,每一下都頂?shù)脄igong顫抖不已,像要把甬道摧毀似的,反而讓他覺得甚為快意。他大聲嘶鳴,像一匹奔到了天涯海角不知回頭的烈馬。天地陡然開闊,云彩也變得低下,他可以踩在上面,哪里都可以抵達。那張嘴胡亂地吻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