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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他突然轉(zhuǎn)過頭,問了一句。“暫時還聯(lián)系不上。”小白回過神,“放心,兄弟們會帶他安全出境的?!?/br>陸景浩的眼神開始游弋,他打量著這個如同鳥籠的房間,一笑而過后,視線又落在了桌上。桌上放著一張報紙。本市公安局局長跳樓自殺,他曾經(jīng)是一名戰(zhàn)績輝煌、碩果累累的法醫(yī)。他的眸子變得幽深,像是回憶起了往事。即使在這種時候,他也沒有忽略時光的刀刃打磨著自己靈魂的聲音。他絕不能草草地破碎。他必須依靠自己的本事走到壽終正寢的那一刻。“平光,平光——”就在他躊躇滿志,對他所遭受的一切不以為然時,門外響起一個女人親熱的呼喚聲。“親愛的,找我?”“你可答應(yīng)了我今天帶我去看風(fēng)景!”“哦……差點(diǎn)忘了,我馬上叫人備車。”“薛平光那小子真行啊,玩女人一套一套的,這么漂亮的小蹄子,要是我能有一個做夢都要笑醒!”說完這句話,小白只看見大哥的臉一下就烏云密布,卻就是下不出雨。他不由收住口,打了個飽嗝。“能有點(diǎn)出息嗎?”陸景浩像盯著仇人一樣盯著他,“這種貨色,你也瞧得起?胸大無腦的,就是給我提鞋都不配!”“平光,我們要去哪里???”偏偏那女人火上澆油,嚷得興高采烈。“去哪兒都行,只要你高興!”男人也笑呵呵地回了一句。兩只小蜜蜂竟然敢在老虎的巢xue前親親我我,秀著恩愛,陸景浩那副表情簡直恨不得把這對狗男女一口吃了。他的眼皮抽搐,嘴唇哆嗦,小白看得心驚rou跳,在對方急需冷靜的時刻居然失口:“老大,你怎么了,不會是妒忌上了吧?”本來他是開玩笑,何況他說的妒忌是男人看見同性抱得美人歸的正常性的眼紅,卻不料陸景浩像被觸了逆鱗,跳起三丈高:“放屁!我妒忌!我妒忌他干什么!”小白嚇了一跳,唯唯諾諾地說了些屁話,就想退出去,陸景浩卻不肯放行,陰測測地對他說:“你想辦法搞點(diǎn)紅花給我?!苯裉觳话涯阊ζ焦獾哪醴N弄死在肚子里,老子就不姓陸!“啊?”那人一臉迷茫,“春天還沒到呢,我去哪兒找花?”沒文化真可怕,陸景浩簡直要被他氣死了:“你不能去百度下?”再被怒氣沖昏頭,也不能口無遮攔,把什么都說透。哪知小白雙眼一鼓:“百度是什么?”大哥快要昏過去了。最后他居然還來了一句:“我去問下薛平光好了。”陸景浩一把抓住他的頭發(fā)使勁地?fù)u著:“你問他做什么?!”“哎喲哎喲……”小白慘叫著,“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就去百度,這就去百度……”第58章人類無法忍受太多的真實(shí)。但又不得不為活著本身而活著。====送走小白,他一臉警告地瞪著嚴(yán)世成:“不要碰我的人,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那人把玩著手中的槍,舔舔嘴角抬起頭,樣子很rou地說:“我碰他又怎么了,要不是看在少爺?shù)拿孀由?,我早他媽把你宰了!?/br>陸景浩嗤地笑了一聲:“你要是能宰我,還能等到現(xiàn)在?”“干了什么缺德事,你自己心中有數(shù),”嚴(yán)世成的臉色極為可怕地說,“要不是我們及時找到那個地方,少爺還有命在么?他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是怎么對待他的?”“我和他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吧,”陸景浩端著架子,同樣不甘示弱,“他愿意我欺著他,你又能怎的?就算你們當(dāng)家的來了我也不怕,難道我還怕你這條狗?!”對方不再說話,而是陰狠地拿起槍對準(zhǔn)他,拉開保險的一剎那,一只手伸過來,將槍口堵住了:“干什么呢?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就不能愉快地玩耍?非要吵架?”出現(xiàn)在兩人之間的薛平光逼視著男人直到他把槍收回去:“我把槍給你,是讓你保護(hù)他,不是讓你斃了他!”陸景浩看著那人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只被主人訓(xùn)斥了的狗,滿是得意和不削,轉(zhuǎn)而又對著狗的主人諷刺:“你回來做什么?這么點(diǎn)小事難道我還擺不平?你那小情人還等著你呢,還不快去?”話說完就后悔了,因?yàn)檫@話說得實(shí)在是沒有檔次,而且根本就不是他該說的,陸景浩干脆背過身,仿佛說這話的不是自己。被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外加蹬鼻子上臉,薛平光居然還笑得出來:“嘿嘿,東西忘了拿?!彼D(zhuǎn)過頭,朝嚴(yán)世成揮了揮手,“你能不能別在這兒矗著,嚇著我兒子了!”說著,一把撈住孕夫的腰,手摸上他肚腹,頗有父愛地安慰著屁股恐怕都還沒長全的小祖宗。尼瑪??!陸景浩狠狠拍掉他的手,扭著臉,特尷尬。嚴(yán)世成也有點(diǎn)受不了這個畫面,恨不得立刻卸甲歸田,遠(yuǎn)離這個奇葩。“平光,快點(diǎn),你在干什么呀!”陸景浩往下面一望,就看到個穿著夸張露背裝、套著齊B小短裙的女人在那踮著腳催促,背上還露著枚刺青,這刺青好像有點(diǎn)眼熟?“還有人等我,多謝你提醒,不然我真忘了!”薛平光笑嘻嘻地直起腰,把孕夫揶揄得肚子都要?dú)庹?。(肚子炸了倒好,那孽種就尸骨無存了?。?/br>青年不再理會這難纏的二人,一股腦鉆進(jìn)房間里,抓了個老鼠出來,就往樓下奔。這只該死的老鼠怎么在我房里?!陸景浩正要發(fā)火,那人就不見了影兒,與此同時,便聽見吳佩潔的尖叫聲。“哎呀,佩潔,你別走啊,說好的看風(fēng)景呢,為什么要丟下我一個人?”虧他還好意思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地哀哀叫著,明明是他把人家捉弄了!這女的也太受傷了,行到半路男人就非要回來取落下之物,結(jié)果沒想到是個油光滿面胖嘟嘟的老鼠,想到這里,他有些幸災(zāi)樂禍,和姓薛的談戀愛,會有什么好下場呢?不氣人也給笑死了。不知為什么,陸景浩心情好了許多,晚上吃得飽飽的,回房還聽了下音樂,然后心滿意足地睡下了。睡到半夜,就給熱醒了,睜開眼一看,懷里怎么多了個東西?那東西像只八爪魚將他抱得緊緊地,半個身子深深地埋在他懷里,嘴里嘟噥著夢話,還撒嬌地時不時蹭他一下,陸景浩一頭問號,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跑到外面來了,而且一瞬間就長這么大?拉開燈,那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