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讓他沒辦法不責怪自己。人死如燈滅,這盞為自己燃燒得無怨無悔的燈火,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由他自己掐滅的。如今只剩下一縷青煙,飄然遠去。但是那深深的怨懟,卻刻骨銘心。耳邊是小白撕心裂肺的嚎哭,以及其他兄弟的哀悼和唏噓。這些就像一只無形的手,將他的心臟越攥越緊……n-imesNewRoman"'>?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人從車上下來后,很異常地緩緩朝陸景浩靠了過去,看上去像是要實施先jian后殺的罪惡行徑,他趕忙摸過去,將這個欲圖不軌的歹徒給制服,然后發(fā)出英雄救美的正氣凜然的喝斥。“大白天的,敢拿刀捅人,膽子真不??!”陸景浩卻只是吃吃地笑:“我真不情愿是你,但終究還是你。真是可惜?!?/br>薛平光一把拽起那家伙,將他往前推攘了一步:“走,跟我去警察局!”梁永劍當過兵,感覺對方的招數(shù)極為熟悉,但跟自己顯然不是一個段數(shù)的,也不敢輕舉妄動,乖乖地雙手高舉,雖心有不甘,卻不肯丟了小命,直向大哥求情:“我錯了,大哥,求求你饒我一命,放我走吧,我保證永遠消失……”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踢得他一個踉蹌的男人不肯放行:“你這是殺人未遂,還想咱們放過你?你必須跟我去警察局,該怎么判就怎么判,沒商量的!”薛平光態(tài)度堅決,陸景浩也必然不會放過自己,梁永劍鐵青著臉,有些灰心喪氣。卻不想轉(zhuǎn)過頭來的大哥,居然笑呵呵地說:“年輕的時候,誰沒犯過錯?你就饒他一次,行不行?”“好,我聽你的。”老公要服從老婆,他又怎能不答應(yīng)。撿了一條命的梁永劍生怕兩人反悔,急匆匆地往前跑去,驚魂不定的他一邊回頭張望,一邊沿著河邊逃逸,直到猛然撞進一個人的懷里。與此同時,一把刀直直捅入他的心臟,還殘忍地左右擰了一擰,貼著他的男人咧著嘴笑:“我送你一程,到了那邊,誰都找不到你了?!?/br>梁永劍吐著血沫,抽搐著倒在了地上,一會兒就沒了動靜。小白提起面前的尸體,雙手并用地扔進了河里,離開時沖拋尸的方向惡狠狠地啐了一口:“第一次殺人,感覺還好,把老子的第一次給了你,算是不錯了!”那邊正要跟陸景浩上車的青年突然站?。骸笆裁绰曇??”他身邊的人說:“沒事,一條魚,一條大魚,下次咱們把魚竿帶來,如何?”薛平光的表情沉了一沉,然后展開笑顏:“好啊,這里景色不錯,釣魚別有一番情趣?!?/br>“你今天心情似乎很好?”見他臉上總是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薛平光倍感納悶,出口問了一句。陸景浩表現(xiàn)得很輕松,時不時注意著面前的車況:“多謝你剛才救我一命。”他勾起嘴角,“身手不賴嘛,看不出還是個高手?!?/br>“哎呀,老夫老妻,客氣什么!保護你,是我應(yīng)該做的?!毖ζ焦饽橆a緋紅,沖他擺著手,“好在我從小愛好體育,參加社團練了幾手,不然今天就真的懸了?!?/br>司機的眼眸暗暗深了幾分,轉(zhuǎn)了幾個彎,一個急剎后,他掉過頭,沖后座的人露了一個讓其遐想連篇的笑容:“我還有事,保持聯(lián)絡(luò)?!?/br>被轎車卷起的尾氣籠罩著的薛平光在路邊站得癡了,仍舊回想著男人適才頗為挑逗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陸景浩并沒食言,很快就主動打電話給咱們的煎餅俠,約他吃飯喝茶。手中捏著電話的薛平光,一臉銷魂,千年等一回,總算是撥開烏云見日月了。至從那次‘英雄救美’,陸景浩對他的態(tài)度簡直是十八度大轉(zhuǎn)彎,終于答應(yīng)和他正式交往了。薛平光自是巴心不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越發(fā)殷勤,使盡渾身解數(shù)只為討他歡心,只要愛人高興,一切都值得。男人也順理成章地和他越粘越緊,有時候親密得連他都不好意思,生怕這是回光返照,他難以自制地患得患失,可明顯是他想多了,陸景浩的種種反應(yīng),無不表示自己是認真的,并非圖一時新鮮。薛平光整個人都陷入了甜蜜的愛戀中,流連忘返,不知歸途。他毫不猶豫地拿出所有的存款買了套房子。陸景浩跟他去看房時,有些心不在焉,四十平方米大的蝸居實在對他沒有吸引力,還比不上家里的游泳池。“怎么樣,你喜不喜歡這套房子?”青年雙手握十,眼里冒著星星,對他來說,用勞動所得換取一個溫暖的家,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還好,”陸景浩不愿打擊他的積極性,只好敷衍幾句,“就是有點小。不過,家嘛,不分大小?!?/br>他隨口一句,薛平光就感動得不要不要的:“我已經(jīng)付了首付,月供我自己解決,不需要你cao心,等以后我有了錢,再換套大的,到時你來選址?!?/br>陸景浩點了點頭,就把臉轉(zhuǎn)向一邊。他突然發(fā)現(xiàn),患有癡心妄想癥的人比患有被害妄想癥的人還要可怕,后者只是心神不寧,但不會因為妄想而死去,前者卻徹底活在妄想里,最終將被自己的妄想害死。第34章引蛇出洞小白受了很大的打擊,好幾天都沒來上班。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梁永劍也有些失控,動不動就闖進他的辦公室,劈頭蓋臉對他一陣教訓。“陸景浩,當初你就是為他說一句話,或者告訴他你相信他,他也不會走上絕路,你為何這般糊涂,這般絕情!我看,你根本就沒當他是兄弟?。 ?/br>被點名指姓的人只是大口大口抽著煙,好半天才說:“是,我沒當他是兄弟,但我當他是自己人。就像我并不當自己是黑社會,但我還是黑社會?!彼舫鲆豢趎ongnong的煙霧,“永劍,你還很年輕。年輕,難免氣盛。我也了解你的性格,你最在乎的就是‘兄弟’二字。男人之間講究的是什么,無非是義氣。然而我要告訴你,義氣不是絕對的,也不是萬能的,不是高尚得重要得沒什么可比?!?/br>他遞給雙目圓睜的男人一根煙,讓他先消消氣:“就好比打仗,有的隊長,讓自己手下勇往直前,奮勇殺敵,而有些隊長,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大家都活著回去。對我來說一樣的,最主要的是,我要對你們負責,除了義氣還有更多的東西需要我去經(jīng)營,那些比義氣更實在、更深刻、也更要緊。我不知道你是否能明白。好似談戀愛,如果光談愛,那肯定不行?!?/br>“我不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