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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煞白,仿佛遭受了重創(chuàng),如秋日落葉瑟瑟發(fā)抖地令人不忍,他頹然地松開手,咬緊牙關(guān),緩慢地一字一頓道:“我不信,哥一定會醒過來的?!?/br>無聲關(guān)注著他們的陳之意微微蹙眉,心里涌起些莫名的憐惜,他鬼使神差地開車跟在失魂落魄的少年后面,看他走出醫(yī)院門口,沿著街道垂著頭行走,鼻子微微抽動,似乎在哭泣,可憐地像個孤零零的幼獸。陳之意搭在方向盤上的手無意識地攥緊,居然有一瞬間的沖動想要下車安撫脆弱的少年,可他從醫(yī)已久,本就見慣了醫(yī)院里的生離死別,種種苦楚無奈,一顆心被磨練地漸漸冷硬,極少會為誰再動惻隱之心。他揉揉眉心,覺得今天一定是太累了才會做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便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盤向相反的方向開去,停在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他無意間瞥了一眼后視鏡,忽然一怔,隨即面色一沉,眉目間升起一絲慍怒。“你放開我!”江洛氣惱地退后一步,憤憤地瞪著對面醉醺醺的男子。“喲,還是朵野玫瑰呢,爺喜歡?!弊頋h嘿嘿一笑,伸手就去摸他的臉,nongnong的酒氣熏得人想吐。江洛臉色鐵青,手腕被捏得生疼,身體卻因為近期為了籌集醫(yī)藥費而過度打工變得羸弱無力,竟然一時無法掙脫。眼見著醉漢的手就要肆無忌憚地碰到自己,他終于露出一絲驚慌與厭惡,“滾開!”醉漢的手忽然被鉗制得動彈不得,突然出現(xiàn)的手臂挽起袖口,露出結(jié)實的肌rou,一個好聽的聲音冷冷在身旁響起,“他讓你滾開,你沒聽到嗎?”江洛錯愕地盯著相助的陌生男子,氣質(zhì)儒雅,眉目間卻裹挾著一股冷冽,醉漢眼見形勢對自己不利,便見機地跑走了。陌生男子扶了扶眼鏡,目光移到了他發(fā)紅的手腕上,語氣有些不悅?!澳憔筒粫崎_他嗎,就這么任其妄為?”被陌生人莫名的斥責,江洛無端生出些委屈與生氣,他咬唇,硬邦邦道:“謝謝你,再見。”說罷扭過臉就向前走去。陳之意下意識按住他的肩膀,才發(fā)現(xiàn)少年瘦得出奇,摸得骨頭都硌人。他皺起眉,“你的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br>江洛一把甩開他,氣鼓鼓地瞪大眼睛沖他喊道:“我又不認識你!干嘛跟你走!”陳之意沉默地看著他兇巴巴的模樣,居然還覺得有幾分可愛,他清咳一聲,放軟了語氣,“我是平安醫(yī)院的醫(yī)生,你可能不記得我了。”他頓了一下補充道:“劉醫(yī)生是我的老師?!?/br>江洛驚訝地看著他,似乎有點困惑,“我們……我們見過嗎?”陳之意沉吟片刻,過強的記憶力迅速在腦海里翻找,“你的哥哥是叫江漁吧,劉醫(yī)生向我說過關(guān)于你哥哥的病情。”一聽到和哥有關(guān),江洛立即激動起來,“真的嗎?劉醫(yī)生怎么說?我哥會醒過來的對不對!”少年滿懷期待的目光熠熠生輝,像星辰萬載的夜空,美麗得純粹。陳之意的語氣不自覺溫柔了許多,“天色很晚了,不如我先送你回家,在路上我再向你解釋。”江洛猶豫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陳之意扶了扶眼鏡,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莫名其妙的,就這樣開始關(guān)注一個人。竭盡全力想去了解他,努力成為他熟悉的人,可以依賴的人,為他獨自奔波在學(xué)業(yè)與兼職中負擔著生活的全部重量而心疼,為他勞累得營養(yǎng)不良而生氣,為他偶爾露出的天真笑容而心動,為他板著臉督促自己按時吃飯的親昵而心滿意足,他也不知道,怎么一顆心就被這么一個堅強秀氣的少年抓得牢牢的,一點也不想分開。而同時,他也希望自己隱秘的情感會被遲鈍的少年回應(yīng),雖然他的少年還什么都不懂,只是單純地仰慕著自己這個哥哥一樣的存在。不過沒關(guān)系,他有的是時間來等,等少年長大,等終有一天,自己將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作者有話要說: 誒嘿喲~~那就是青藏高原~~~啊哈咕~~馬上就要~要~~結(jié)~~~束~~~~啦~~~~~~☆、番外之鐘青X祁秋一個狂熱的追星族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概念,聽偶像演唱的每一首歌,看他參演的每一部電影,瘋狂地購買他的畫冊、唱片,收集有關(guān)偶像的一切資料,從生辰星座、身高體重、興趣愛好、服裝品牌到戀愛情史……如數(shù)家珍。鐘青其實并不覺得自己很狂熱,他只是……只是想要了解那個人多一點,再多一點,最好仔細到接近他的生活,甚至成為他的朋友。認識他的人都對他畢業(yè)后毅然成為經(jīng)紀人這件事感到不可思議,畢竟在此之前他是商學(xué)院公認的天才精英,沒有誰能夠比得過他??伤€是就這么拒絕了多家公司的邀請,放棄了優(yōu)渥的工作崗位,對朋友的勸說充耳不聞,只是固執(zhí)地堅持去娛樂公司當一個類似保姆存在的經(jīng)紀人,他心里的秘密是幾年前在街上無意間抬頭望見的廣告牌上的驚鴻一瞥,從此情根深種,再不能忘。父母遠在國外,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就連同父異母的弟弟打來電話也是興致勃勃地表示支持,盡管他最初也不明白鐘青的舉動,但對于他這種離經(jīng)叛道出乎意料的神奇行為尤為贊嘆。應(yīng)聘很順利,他如愿以償?shù)爻蔀榱伺枷竦慕?jīng)紀人。第一次見面那天,他緊張地整晚沒有睡著,出門前換了好幾套衣服才勉強滿意,在路上,他認真地組織著什么樣的開場白才顯得比較自然,是“你好,我是你的粉絲,喜歡你很久了”,還是“以后請多多關(guān)照”。他不斷推翻自己的言論,掌心滲出一層薄薄的汗。他在房間里等待,忍不住總是向門口看,每當有腳步聲靠近的時候,他都不禁捏緊褲縫,心跳的頻率越來越快,幾乎要躍出胸膛,裹著沉甸甸的熾熱情感盡數(shù)獻給來人,愿他能收下自己最忠實的愛。時間被拖拉地無比漫長,甜蜜又痛苦,他快要無法克制住起身的瞬間,門被打開了。穿著薄款灰色V領(lǐng)毛衣的青年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一邊擦試著額上亮晶晶的細汗,一邊誠懇地道歉:“抱歉,路上堵車,我來晚了。”他和屏幕上的形象一模一樣,卻更加鮮活生動,一雙眼眸明亮如星,即便已經(jīng)炙手可熱,卻沒有一點架子。鐘青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手足無措地不知該說些什么。青年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隨即笑著向他走了過來,“你好,我是祁秋,你就是我的新經(jīng)紀人吧?!?/br>心心念念已久的人突然變得觸手可及,鐘青忽然生出了一絲退縮之意,他頓了一下后冷靜了下來,淡然一笑,握住了青年伸過來的手。“你好,我叫鐘青?!?/br>掌心相貼的剎那,鐘青才驀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