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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城市的夜色,心情很平靜。 “那張照片是我粉絲發(fā)給我的,她在蔚大讀書,我聽她說,余桃沙和徐教授很早以前就認識,明明不同系,余桃沙還經(jīng)常去上教授的課,下課了也不走,借口向徐教授請教問題實際上是想混臉熟,課下還經(jīng)常和徐教授一起吃飯。你應(yīng)該也知道,徐教授和劉導(dǎo)私交很好,我們節(jié)目一開始選拔MC的考試題都是徐教授出的,節(jié)目中的許多創(chuàng)意也是徐教授的功勞,他在六位MC的人選問題上,以及選擇捧誰,徐教授都是有話語權(quán)的。” “你想影射什么?”徐孟璽點了根煙,他不怎么抽煙,但偶爾也會抽。徐肖肖一滯,強調(diào)道:“不是我想影射什么,這些話都是我的粉絲說的。” 徐孟璽說:“你是混網(wǎng)絡(luò)圈的,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網(wǎng)上的那些評論看看就行了,不用當真?!?/br> 徐肖肖忙解釋道:“我當然知道這些,但是你沒混過娛樂圈,你不知道這個圈子有多亂,說實話,我是有心想往娛樂圈發(fā)展的,參加也是為了當跳板。這個圈子的潛規(guī)則我還見過蠻不少的,自己也碰到過。我不想隨便臆測余桃沙哪里不好,但是她還很年輕,很容易走錯路的……” 說來說去還是在影射某人啊。徐孟璽呵呵笑了一下,毫不客氣地打斷她:“你說你不敢隨便臆測,但事實上你已經(jīng)在臆測了,如果別人隨便臆測你,你又會怎么想?就算余桃沙怎么樣了,也跟你沒關(guān)系,別瞎cao心了,時間不早了,睡吧?!?/br> 徐肖肖急了,Non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她說過話,就因為一個余桃沙?她解釋道:“我也沒說她什么啊,這不是跟你討論嗎?”有些嘲弄,“倒是你,反應(yīng)是不是過激了?” “反應(yīng)過激是應(yīng)該的,這種事你不要跟我討論,睡覺吧。” 什么叫反應(yīng)過激是應(yīng)該的?徐肖肖正欲追問,徐孟璽卻掛斷了電話。她有些茫然,他今天是怎么了?她再次打過去,手機里傳來忙音。她屈膝坐在床上,月光占據(jù)了大半張床,她覺得有些冷,心里還有些難以言喻的滋味。 【第六期】老jian之巨猾 今天徐孟璽難得準時下班, 他去取車時,順便給徐教授打了個電話:“今天不用加班,我請你吃飯如何?” 徐教授意外的不行:“怎么想起來要跟我一起吃飯了?” “看你孤家寡人可憐唄?!毙烀檄t昨天看了徐肖肖發(fā)來的那張照片后, 心里還真的被觸動了, 他小自小父母離異,一直跟著母親在美國, 跟父親著實不親,也談不上熱絡(luò), 爺爺奶奶倒是對他很好, 也常去看他, 不過他們都不在了,母親……也不在了?;貒笏ぷ饕裁?,加班是常事, 再者本來就跟父親不熟,于是理所當然地不回家吃飯。偶爾下班早也會和朋友在外邊吃。 而且徐教授是歷史系的,家里也擺放的都是古董字畫,看史書對他而言跟吃飯一樣簡單, 研究國學(xué)對他來說像呼吸一樣自然,徐教授的朋友圈也全都是這類人,一碰面談的都是這類問題, 可想而知,徐教授有多么熱愛歷史熱愛國學(xué)了。 偏偏徐孟璽小的時候就去了美國,漢字認不全,書寫能力也差(會寫就不錯了), 歷史基本白癡,讀史像看天書一樣。徐教授嫌他沒文化,他嫌徐教授太古板。 徐教授怕人說“你是歷史教授,你兒子怎么一點歷史都不懂”。 徐孟璽倒是不怕被人說“你爸是歷史教授,你的歷史怎么差成這樣?”因為他臉皮厚。 父子倆之間不僅有年齡代溝,還有文化差異。也就只有血緣維系著兩人的關(guān)系。 于是就這么一直僵持著。雖然住在一個家,但是交流基本為零。 真要多虧現(xiàn)在手機的高像素,那張照片里,徐教授眼角的魚尾紋,加深的笑紋,幾絲斑白的頭發(fā),徐孟璽這才意識到,父親在慢慢變老,再怎么不親,也是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徐孟璽主動邁出了改善父子關(guān)系的第一步。徐教授:“我是孤家寡人,難道你就不是嗎?還有小余非要請我吃飯?!?/br> 聽他的口吻貌似很高興。徐孟璽一聽余桃沙也在,也很高興,于是嘴欠地說:“她是看你可憐嗎?” “臭小子——” 徐孟璽忙轉(zhuǎn)移話題:“你們在哪里吃???” 徐教授說:“學(xué)校食堂。你要過來?” “不去?!毙烀檄t拒絕地很干脆,他坐進車里,心情有點難以言喻,就是普通的食堂飯菜,徐教授竟然那么高興,看來吃什么不重要,有沒有人陪比較重要。 徐孟璽握著方向盤沉思了會兒,直接驅(qū)車去了蔚大。蔚大很大,風(fēng)景很美,食堂有四五個。他憑著少得可憐的記憶搜尋到了一個關(guān)鍵詞“一號食堂的飯最好吃”,那就去一號食堂吧。 他在一號食堂的二樓找到了要找的人。 最驚訝的莫過于余桃沙,真是好玄幻呀,她問他:“你怎么來了?” 徐孟璽放下車鑰匙,一副偶然路過的悠閑模樣:“我聽說蔚大的的飯?zhí)貏e好吃,閑著沒事,特意跑來嘗嘗?!?/br> 徐教授本來打算站起來介紹,聽他這么一說便知道他沒有戳破窗戶紙的意思,只好假裝平靜地打了個招呼,其實心里面是波濤洶涌。 余桃沙不太相信徐孟璽的說辭,掃了一眼他放在桌上嶄新的車鑰匙,保時捷的車標,她懂了,千里迢迢來炫富,忍不住抿著嘴又笑了。 徐孟璽見她嘴角抿出笑意,八成又是在心里腹誹他,以寫作為職業(yè)的人大概思想都比較天馬行空,容易間歇性發(fā)呆,自己能把自己逗樂。他看了眼兩人點的餐,是米飯?zhí)撞?,配著糖醋排骨,紅燒茄子,豆角炒rou,rou丸子,還有一碗雞蛋湯,家常到十分溫馨的飯。他站起來,“你們在幾號窗口點的餐?” “你別去了。”余桃沙叫住他,順手拿起飯卡,“我們學(xué)校食堂不收現(xiàn)金?!?/br> 徐孟璽倒是忽略了這一點,所以他是千里迢迢來蹭飯?真是有些啼笑皆非,“那照徐教授的餐給我點一份,謝謝了。” 徐教授看了兒子一眼,溫和地說:“我可不知道你的口味跟我的一樣,我以為你愛吃面包、牛奶和牛排呢?!?/br> 徐孟璽揚揚嘴角:“怎么會呢?我媽常常給我做中國菜,中式餐館去得也不少?!?/br> 徐教授露出欣慰的笑,總算父子倆有共通點了。 啪一聲,余桃沙把餐盤推到他面前,“說實話,你來蔚大干什么來啦,有事兒說不定我還可以幫忙呢。” 徐孟璽拿起車鑰匙,在手里轉(zhuǎn)了一圈兒:“來炫富?!?/br> 余桃沙:“……”忙道,“我上次聽姚峰說,你被一個精神病人潑了一身咖啡,沒有燙傷吧?” 徐孟璽一愣,是在拐著彎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