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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忙于這件事,胡玉也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班里另一個學生,另一個她喜歡的孩子,也遭受了痛苦。胡玉是在學校寒假補課的第二天發(fā)現(xiàn)的Revenger。作為班主任,她自然知道Revenger的父母很早離婚,跟著母親的Revenger沒過幾年安穩(wěn)日子,母親也疲勞去世了。因為補課開始Revenger沒來,胡玉只好上門找他。那個老式居民樓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樓上還傳來一個病老頭撕心裂肺的咳嗽聲。胡玉就這么推開了門,屋子黑黑的,地上散落著幾件衣服,還帶著一股味道。小Revenger對著墻躺在床上,身上都是傷,發(fā)著高燒,卻又渾身發(fā)抖打冷顫。胡玉嚇壞了,對著這具小小的脆弱的身體根本不知道從哪下手。她馬上打了120,救護車很快趕來,當護士把Revenger送上車時,胡玉這才發(fā)現(xiàn)他小腿上甚至還有一道有些腐爛的傷口。“胡老師?胡老師?”Revenger嘆了口氣,“您有在聽嗎?”胡玉馬上回神,幾乎不能把那個脆弱的滿臉淚水的小孩和面前這個俊美、有禮的年輕男子結合起來。胡玉慌亂的攏了攏耳發(fā),“抱歉,你再說一遍。”Revenger笑了下,“我說我很對不起老師,但是有些事不是我能左右的。聽說最近有人找您?”“是,”胡玉這才想起來黃靜的話,“你到底干了什么?之前有個警察來找我,還問了你的事。”Revenger點頭,“沒什么,一點小事。”他細細的打量了胡玉,帶著親昵的口吻說:“對不起老師,但我必須走了。”胡玉看著Revenger站起來,“你要去哪兒?”她腦子里,“啪”的一聲,猛的反應過來什么,“別干傻事!”Revenger輕輕俯身,手指點在胡玉上唇,“老師,傻事——我已經(jīng)做過了,沒辦法的。我只好做些別的事來將你們推遠一點。后面那個男的,您看到了嗎?”他側過一點身子,露出李沛的背影,“幫我拖住他,拜托了?!?/br>Revenger拿起外套,眼里有些酸澀,“就當是您再救我一命?!?/br>他說完,根本不顧胡玉什么反應,幾步走到門口,推門離開。李沛一時走神,再偏著身子探頭看時Revenger已經(jīng)不見了。他一驚,站起來什么也不顧就要追出去。經(jīng)過胡玉時,李沛被她一拽。胡玉溫和的面孔帶著一絲但擔憂,“你就是李沛吧?”李沛點頭,語速極快,“您放開我,我要去...”胡玉搖頭,“他不想你去找他?!?/br>李沛:“可是......”胡玉:“孩子啊,你聽我說。有些事,該放手時還是要放手,別把風箏線攥的太緊,懂嗎?”李沛慌亂間一抬頭,街上早已沒有Revenger的影子了。李沛一泄氣,坐在胡玉對面,把臉埋在手掌里,Revenger的衛(wèi)衣上還帶著他的氣味。李沛悶聲道:“是他讓您攔著我的吧?!?/br>李沛坐到沙發(fā)座上,頭痛的閉了閉眼睛。胡玉偏頭看著窗外,外面人來人往。沒有人知道這個城市將要發(fā)生什么,也沒有人在乎這個城市曾經(jīng)發(fā)生什么。她笑了笑,滿面愁苦,“他太苦了?!?/br>☆、第四十一章終章四天了,他已經(jīng)四天沒回來了。自從那天偷聽Revenger和胡玉的談話回來,李沛已經(jīng)整整四天沒有見過他了。李沛再次失眠,紅血絲占據(jù)了他的眼珠,看上去十分嚇人。這真的不正常。李沛坐立難安,盯著那扇門出神。是出去,還是留下?李沛的右手握上門把,【他四天沒有回來,他放棄你了?!?/br>“不不不,說不定只是這次比較棘手?!?/br>李沛把手插進屁股兜,又找地方坐下。【四天了。他什么時候這樣過?】“只是不好收尾而已?!?/br>【是嗎?】兩朵特殊處理了的黑玫瑰被擺放在小茶幾上,李沛出神的看著它們,伸手摸了摸那令人迷醉的花瓣。花瓣掉了下來。電視機在不適宜的時候響起,新聞臺的聲音嚇了李沛一跳。他幾乎是彈起來的,并且爆發(fā)了一聲怒吼。男主持人:“歡迎收看XXTV,現(xiàn)在為您呈現(xiàn)最新消息。“L市持續(xù)近五個月的連續(xù)殺人案目前已有了新的進展。警方在多日觀察后鎖定一名嫌疑人。“經(jīng)過近三天72小時的堅守,警方在嫌疑人準備作案時將其逮捕。請看本臺記者帶回的現(xiàn)場報告。”李沛渾身的血跡瞬間凝固,一下子冷意從骨髓里蔓延。他知道是他了,不會錯的。電視畫面一轉,那條熟悉的小巷子又出現(xiàn)在李沛眼前。他的眼淚一瞬間就傾瀉而出,惹得整個視野模糊不清。那條巷子就是沒有路燈,那條巷子就是有幾個木箱子擋路,那條巷子就是有著洗不干凈的血跡,可是那條巷子從來沒有警察。直到幾個小時前。李沛看見他跟著新目標勾著肩走的晃晃悠悠,他們走進那條巷子。暗處的警察大吼一聲,十幾個人沖上前去,“砰”一聲把他按到在地。新目標收到了驚嚇,就醒了大半,哆哆嗦嗦坐在地上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的臉被打了馬賽克,模模糊糊成了一個餅。但是李沛認得出來,他就是Revenger,那個他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叫什么的男人。Revenger被幾個警察層層壓在地上,什么話也沒說。然后就是亂哄哄的場景,警察暴力的把Revenger從地上拽起來,給他戴上手銬,搜身,押進警車。新聞畫面到此結束。李沛頭腦一片空白,他覺得天花板和地板大概是想跳一支舞,不然為什么要抱著轉圈呢?視野歸于黑暗,李沛昏倒在地。再次睜眼,李沛眼前一片漆黑,無論他是睜眼還是閉眼,完全都看不見。“!”李沛驚恐的四處掙扎,看不見的恐懼充斥他的大腦。他感覺自己不小心打到什么東西,很快有人推門進來。“你們是誰?不要過來!離我遠點!”“先生請你放松,我是醫(yī)生。你的輸液管脫落了,你正在流血?!?/br>李沛瘋了一樣大吼大叫,站在床上指著看不見的人發(fā)怒,“滾滾滾!不要靠近我!”另一個人說:“他太激動了,受囚禁太久了。能不能打鎮(zhèn)定劑?”之前那個人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