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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覃,就像雪山一樣遙不可及。此刻的他在緒易的心中是完美,高貴而神圣的存在。緒易和王覃在傳媒公司門口相遇,當(dāng)時他正和阿南一起拍完MV回來,王覃先下車,給阿南開車門,手墊在她的頭和車頂中間。兩人臉上都戴著墨鏡,穿著同色系的服裝。而緒易剛剛從公司里走出來,左手在接電話,他一直是這樣,在兩個公司之間忙來忙去。緒易看到他們,放下手機(jī),一臉淡淡的官方笑容,問道:“你們回來了,拍攝還順利嗎?”阿南知道這是股東,趕緊打招呼。緒易是到傳媒公司找王覃的。準(zhǔn)確來說,是來找王覃留下的痕跡。他太想念王覃,想念到連正常的工作也進(jìn)行不下去。來到王覃經(jīng)常待的地方,工作人員給他打開錄音棚,緒易站在那人曾站著的支架前,那人用過的麥克風(fēng),那人戴過的耳機(jī),這些東西上面仿佛記錄了王覃的氣味和聲音。這才覺得自己獲得了繼續(xù)等下去的動力。出去以后緒易就跟工作人員說,他打算把公司的錄音棚再次升級,讓他們列一份采購清單出來。就是這樣動機(jī)不純的緒易,在門口意外碰見提前回來的王覃,對方問他過來忙什么,卻說:“我來見范總?!?/br>阿南說:“范總說晚上活動要來貴客,原來是易老板?!?/br>緒易有些遺憾地說:“我不是那個幸運(yùn)的人?!?/br>“要不跟我們一起去聚聚?”緒易看了眼手表,對著手機(jī)說“臨時有事,再約個時間?!敝苯哟饝?yīng)了阿南的邀請,推掉了公務(wù)。王覃靠在沙發(fā)上冷眼看著阿南和緒易挨在一起說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阿南看緒易的眼神比看自己還要親近,難道她也喜歡緒易這一口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見不得阿南和緒易要好的情景。最可笑的就是竟然不知道自己吃的到底是哪一個的醋。這兩個人明明今天才見面,哪來那么多話說?王覃化醋意為動力,也來勁了,不停給緒易倒酒。緒易這人又傻又倔,只要王覃給他倒的,刷鍋水也能一飲而盡。眼見面前的空洋酒瓶慢慢堆了起來。王覃看他一點(diǎn)沒察覺自己的脾氣,倒得更勤,動作電光火石,旁邊的徐南還要躲著點(diǎn)不被濺出來的酒打濕裙子。大包廂里有領(lǐng)導(dǎo)也有別的藝人,看似三兩個在玩游戲,喝酒,自拍,其實(shí)都用余光看這邊的好戲呢。不知道哪個孫子說要玩真心話大冒險,轉(zhuǎn)瓶子就轉(zhuǎn)到王覃的方向。大家叫他找個人親一口。明擺著要看他和緒易的基情。緒易喝再多也不會臉紅,只是目光變得呆滯許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王覃,就像在期待他過來親自己。王覃在氣頭上呢,拉過倒在沙發(fā)上睡成豬頭的宋哲,對準(zhǔn)油膩的臉響亮地啵了一口??吹骄w易癟了下嘴可憐巴巴的樣子,王覃心里樂不可支,這算是扳回一局了吧?結(jié)束之后宋哲幫著王覃一起把喝醉的緒易送回去。王覃還在臥室里泄憤地捏緒易的臉,邊捏邊嫌臉上怎么沒rou?大門哐地一響,姓宋的自認(rèn)為很有眼色地先溜出去了。扔在床上的手機(jī)振動著嗡嗡作響,是王覃父母打給緒易例行檢查的。王覃剛想去摁掉,醉倒的緒易神乎其技地摸到手機(jī),接通了視頻。王覃趕緊躲到床底下去。“今天這么早就下班啦?”王爸問。“嗯?!本w易睜著眼睛,單這樣還看不出來喝醉。“這就對了嘛,年輕人不要那么拼把自己累垮了?!蓖醢终f著,背景里傳來王覃媽的抱怨,“怎么兒子掛了我的電話???”王爸警惕起來,問:“小緒你是一個人嗎?把手機(jī)抬起來拍一下房間里。你躺在床上干嗎?”“王覃。我在想王覃......”第19章愛你是場劫難王爸聽見緒易這么露骨地說在想自己兒子,氣得當(dāng)場就要高血壓發(fā)作。那些難聽的話不自覺地就從嘴里蹦了出來。什么畜牲,攪屎棍的......而緒易就呆呆地由他罵著,一句也不敢回。床底的王覃不知道老實(shí)一輩子的父親還能這樣不留余地罵人,最重要的是,緒易從來沒有和他提過。實(shí)在聽不下去的王覃站起來,對他爸說句“別罵了”,把緒易的手機(jī)關(guān)了。“你不是王先生,王先生地喊得很帶勁嗎?怎么不喊了?被我爸欺負(fù)都不會還嘴嗎?”緒易聽不到罵聲又閉上眼睛,王覃在他臉上習(xí)慣地摩挲,拂開他垂下的劉海。男人一向不善于表達(dá),在覺得對緒易有愧的情況下更加不知從何說起,苦惱又心煩意亂。“難得想說點(diǎn)你喜歡聽的,你都不給我面子。”緒易睡著了,王覃就去外面給父母打電話。他爸媽正等著兒子解釋,按捺著怒氣,王覃也不怪他們什么,只是把自己生病的事情,連同緒易怎么照顧他的清清楚楚都說了。緒易甚至為了他給醫(yī)生跪下,生病那段時間,他就記得這么點(diǎn)零星的記憶。“如果沒有他,你們兒子早沒了?!蓖躐f,“你們自己想想該不該對他那個態(tài)度吧?!?/br>兩老人一開始還不信,王覃便把自己動手術(shù)的醫(yī)院名字報出來,問:“難道還要把病歷找出來給你們看嗎?”又是一陣埋怨和擔(dān)驚受怕,責(zé)怪王覃這么大的事情居然到現(xiàn)在才說。既然緒易對兒子這么有情有義,老人自然理虧,放軟了語氣問:“他再好難道你真的打算跟他耗一輩子?媽記得你以前找的那些女朋友都挺漂亮的???”“就算不跟他在一起,我也不能去找別人?!?/br>王覃媽讓他把持住自己,還說其實(shí)他倆挺喜歡緒易這孩子的,又出息又有禮貌,可惜是個男的不能傳宗接代。只要王覃不愿意,緒易也不會拿他怎么樣。日子久了他對王覃自然就沒什么興趣了。王覃嘴上答應(yīng)了他們,心里想著:緒易能把自己說過的話都背下來,恐怕不會那么簡單說放手就放手。當(dāng)然也有可能某天突然清醒過來,一甩手就走了,人心本來就是善變的。他推開臥室門,意外發(fā)現(xiàn)緒易沒有在床上,而是窩在沙發(fā)里??茨前詺獾淖耍躐睦镆粋€咯噔,這是醒酒了在等著審自己呢。“看不出來你有這么好的酒量?”“你可以在我喝過的酒里游泳。”緒易講了個冷笑話。“既然你沒事了,那我也不必留下來照顧你?!?/br>“別急著走,”緒易邀請著,“過來?!?/br>王覃走到他面前。臥室里只是一張單人沙發(fā),緒易雙臂展開霸占全部的空間,不留另一個人的位置。王覃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緒易絲毫沒有挪窩的意思,擺明就是要王覃坐到他的腿上來。兩人較勁地僵持了會,還是緒易一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