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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庸跪在床邊,一下就摸清了脈象,但……震驚中為穩(wěn)妥起見,還是又多診了一時,然而結(jié)果還是……“皇上……”建平帝睜眼一瞄在場的三人,閉眼道:“但說無妨?!?/br>景瀾本就知情,若真懷上了,必定要有穩(wěn)健的太醫(yī)在側(cè),貼身服侍之人也不可能瞞過。秦庸領(lǐng)了許可,道:“皇上乃……喜脈。龍?zhí)ヒ呀朐?,此番因動怒動了胎氣而腹痛,微臣配些安胎滋補的藥物,皇上定時服下,注意休息,即可無礙?!?/br>果然如此。建平帝與景瀾都這么想。偌大的興安殿,唯有劉喜一人驚得瞪大了雙眼,渾身直顫,然而他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看見其他三人都一副淡定的神色,就明白建平帝早有預(yù)料,景右相也是來拿主意的。可龍?zhí)サ牧硪粋€爹……趙統(tǒng)領(lǐng)!今夜種種的想不通,他都想通了。原來趙統(tǒng)領(lǐng)如此神勇,竟能拿下皇上,更能在皇上腹中種下龍?zhí)?!皇上一直?dān)憂皇嗣之事,后宮君秀也沒個爭氣的,如今居然要皇上親力親為!建平帝道:“那便配藥吧。爾等聽著,此事暫莫讓旁人知曉?!?/br>三人下跪應(yīng)答,建平帝看向景瀾,“如此說來,皇嗣與愛卿腹中的只差了不到兩月,若到時朕與愛卿都誕下男兒,就讓愛卿之子入宮做皇子伴讀吧。”景瀾垂首,“多謝皇上恩典?!?/br>劉喜幾乎熱淚盈眶,皇上果然是皇上,心胸有如天地寬廣!這么快就接受了現(xiàn)實!此時殿外太監(jiān)突然高喊:“皇上……”建平帝揚聲問:“何事?”殿外太監(jiān)又道:“皇上大喜!玉曉宮傳來消息,安陽君有喜了!”殿中眾人俱是一怔,建平帝又道:“說詳細些!”“方才安陽君胸悶難忍,宣太醫(yī)診視,說是喜脈,龍子已有十日!”這消息若放在從前,建平帝必然大喜,可此時此刻他卻十分糾結(jié)。剛剛決定面對腹中的胎兒,如今又有些動搖。秦庸開方抓藥,他單獨留下景瀾,他相信,景瀾明白他的用意。“微臣懇請皇上留下腹中龍子?!本盀懸琅f誠懇。“朕知道愛卿一定會這么說。”“皇上腹中之子,乃皇嗣之始?!?/br>建平帝仰靠在龍床上,閉目嘆息。這個道理他明白。他做了皇帝,開一代太平,擁有了獨一無二的顯赫地位,也必須承受旁人無法承受的命運。此之謂天命。一夜忙亂與緊張,景瀾出了興安殿,總算松了口氣??刺焐绯瘜⒔?,回府是來不及了,只好前往文心閣小憩,連累腹中胎兒也睡不安穩(wěn),望它體諒他爹爹。劉喜奉旨給景瀾打燈籠,一路上哀聲嘆氣,“右相大人,這怎么就……”“劉公公,您經(jīng)歷豐富,自然知道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道理。”“右相大人說的是,”劉喜依舊搖頭,“但咱家得為皇上考慮,您說皇上是真心關(guān)押趙統(tǒng)領(lǐng)嗎?”景瀾輕笑,“本相可不敢揣測圣意?!?/br>“也不知趙統(tǒng)領(lǐng)究竟哪里惹怒了皇上,但皇上既然已經(jīng)……恐怕也……右相大人,您不能想個法兒,把趙統(tǒng)領(lǐng)放出來?”“此事需得等皇上消了氣,自己提起。若是你我貿(mào)然提起,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也對也對,趙統(tǒng)領(lǐng)便先在里面呆呆吧?!眲⑾颤c頭哈腰,燈籠靠近景瀾腳邊,“右相大人,您小心看路,如今您身子也金貴?!?/br>景瀾心想,如果沒有安陽君懷胎的消息,趙晟也許還能早點放出來,安陽君這一懷胎,他何時才能重見天日,真是不可預(yù)料了。果然,第二日一早,安陽君有孕的消息盍宮皆知,建平帝給了許多賞賜,又大赦天下??上炖卫锏内w晟不在被赦之列。他也聽說了安陽君有孕之事,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里,唇邊露出苦笑。然而這一個多月來過得最為凄慘的,當(dāng)屬名滿京城的沉璧公子。薛沐風(fēng)撂下那句瀟灑的話后就不見蹤影,等到再次翻窗子進如想閣,簡直讓床上那人給嚇壞了——面色青白、眼圈烏黑、唇無血色,氣若游絲。薛沐風(fēng)一把拉起沉璧的胳膊,“你怎么了?”“輕點兒,咳咳……”沉璧咳得胸口起伏,“手要被你捏斷了……”“怎么燒成這樣?看大夫了么?吃的什么藥?”沉璧苦笑,問題還真多。“薛大俠,我病成這樣,不都是拜您所賜么?”薛沐風(fēng)一愣,沉璧艱難地苦笑,“景右相處不需要薛大俠了?薛大俠這才想起來,曾經(jīng)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這一個多月,你知道我、我……咳咳、咳咳咳?!?/br>沉璧牽動怒氣,咳得面紅耳赤。薛沐風(fēng)從桌上提來茶壺,冷的,他倒了一杯扶起沉璧,“怎的沒燒熱水?你先喝口潤潤嗓子,別喝多了,太涼?!?/br>誰料沉璧猛地一揚手將茶杯打落。薛沐風(fēng)愣愣地看著地上的茶水與碎片,又愣愣地看著床上咳喘不止的沉璧,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薛沐風(fēng)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樣?!”沉璧嘶啞的聲音吼起來,“我是什么人?什么京城四美,如想花魁,我就是個出來賣的!知道什么叫賣嗎?我是要收銀子的!如想閣中,只有賺得了錢,才能稍微過過像人的日子!否則就得像我這樣,病得只剩一口氣了也沒人理!怕你再晚來一時三刻,他們連這間屋子都不會讓我?。 ?/br>“你……”沉璧從未沖他發(fā)過這樣大的脾氣,薛沐風(fēng)傻了。“不讓我陪任何客人,你威風(fēng)了!可你倒是花銀子讓我陪陪你?。∧鞘鞘裁囱凵?,你不懂嗎?你進酒樓訂一桌酒席,酒席做好了,你卻跑了!給人家吃吧,又怕你什么時候回來怪罪!你說,那酒席除了放著礙眼最后壞掉倒掉,還能怎么著?!你……”沉璧又咳起來,薛沐風(fēng)被說得心里難過,上前要給他順氣,卻又被死命推開。“現(xiàn)在想起來了?請問你帶了多少銀子?你那點銀子,給我塞牙縫都不夠!”“你!”薛沐風(fēng)怒極,“你為何只知道銀子?我那樣說也是為你好,我知道你不想伺候那些人,我看你那樣,我心里也……”“我就是個出來賣的!不伺候人還能做什么?!沒有銀子我就活不下去!你明白嗎?!”薛沐風(fēng)拳頭握得咯咯作響,轉(zhuǎn)身向前兩步,沉璧又喊起來:“走?你趕緊走!不過在走之前,不想我死的話,勞駕撤了那句擺威風(fēng)的話!我感激不盡!”薛沐風(fēng)一咬牙,翻身跳出窗外。在震驚、等待、失望與絕望當(dāng)中度過了一個多月,如今他終于等到人來,心中憋的痛苦便再也忍不住了??赡羌一锞谷挥诌@樣走了、竟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