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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并不是很強,就是這些凡人,十二個時辰也能全部解開。 至于有修為在身的魏紫,半個時辰便能恢復(fù)自由之身了。 所有人都不能動以后,連聲音也無法發(fā)出,只有一雙眼睛還能起到一點作用。 死死的盯著在密室之中不停忙碌的袁大公子,似乎想看出這袁大公子到底是在干什么,還想知道,自己等人,為什么突然不能動了,心中惶惶不知所措。 只有魏紫,一直閉目養(yǎng)神,似乎已經(jīng)對未來絕望了。 而坐在他旁邊的傅斂,腦袋雖然轉(zhuǎn)不了,但是卻一直是斜視著她,希望能從她的眼睛里看出點什么,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沒有任何辦法了。 但魏紫雙眼緊閉,什么信號都沒有給他。 傅斂失望,如果魏紫都沒有辦法,那他們這些普通人,更是無計可施。 此刻的魏紫,自然沒有心思抽出時間,去安撫傅斂的心情,而是在全力的沖破定身術(shù)的束縛。 爭取在對方動手之時,恢復(fù)自由之身。 那樣,自己才有可能一舉除去這個大威脅,從此天高憑魚躍,海闊任鳥飛。 而那一邊,袁大公子已經(jīng)做好了最后的準備,將在場的九人,扔進了早就準備好的陣法當中。 不出意料的,果然是要先拿他們進行血脈替純。 一切都在按著自己的猜測進行,讓魏紫緊張的心情略略放松。 繼續(xù)全身心的沖擊著定身術(shù)。 對于外界的一切,都似乎無知無覺。 陣法啟動,九人的鮮血順著陣紋,不斷涌向袁大公子,鉆進他的身體之中,經(jīng)他提煉之后,將那提純之后的妖狐血脈,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這個過程并不快,卻讓親眼目睹這一切的少年少女們,目眥欲裂,親眼看著自己的血液,被抽出去,然后,進入到他們父親的身體之中,在這一刻,他們似乎終于明白了一點他們存在的意義。 原來,收回他們的骨血,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可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液在不斷的流失,他們除了恐懼哭泣之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甚至連驚叫都無法做到。 何其可悲。 所有人的心中,都掀起了滔天的恨意,難道自己的出生,自己這個人,來到這世上,就是一場陰謀嗎? 自己的身份,從人人艷羨的豪門顯貴之子,變成人人鄙夷的jian生子不說,甚至生身之父,也只當他們是物品一樣。 誰又能不恨? 憑著這股恨意,強撐了許久之后,所有人的精神都出現(xiàn)了恍惚,甚至有些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魏紫和傅斂也不例外。 失血過多,能撐到這時候已經(jīng)不錯了。 魏紫因為有修為在身,狀況算是眾人當中最好的,一直都保持著清醒。 魏紫計算著時間,估計著自己的反擊,馬上就要到了,而此時,她也終于恢復(fù)了行動能力。 但是,她依然一動不動,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直到,陣法突然逆轉(zhuǎn)。 血液突然回涌。 袁大公子被這一進一出的血液激蕩沖擊噴出一口血來。 魏紫毫不猶豫的引動了自己手上的雷暴珠,向著坐在中間的袁大公子擲去。 然后飛速的起身,腳下寒煙步施展,順手提著坐在自己身側(cè)的傅斂,一同跑了出去。 在他們剛踏到門口的同時,雷暴珠引爆,一聲驚雷巨響,將整個密室全都炸開。 嘩啦啦的石塊,當頭落下,將魏紫和傅斂,埋在了瓦礫之下。 動靜太大,雷聲炸響,恍若天罰降世。 看到這一幕的人太多了。 以至于祁連山莊的下人,還在猶豫,是要聽從袁大公子的吩咐,不去管它,還是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京城之中,已經(jīng)派了京畿衛(wèi)過來。 袁大公子身死,傅斂身上的定身術(shù)便自動的解開了。 發(fā)現(xiàn)身邊一片黑暗,他則連通魏紫一起,被壓在一片廢墟之下,到處都是段木廢石。 “你怎么樣了?” 傅斂拉了拉魏紫,有些慌張的道。 “活著呢?!?/br> “我們接下來怎么辦?要不要趕緊想辦法掏出去啊,要是袁大公子先一步脫困,我們……” “袁大公子已經(jīng)死了,我們自由了?!?/br> 魏紫打斷傅斂的話。 “你說什么?袁大公子死了?你怎么知道?” “他不死,你怎么能動能說話的?!?/br> “死了,竟然死了。” 傅斂有些愣沖的重復(fù)著。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還舍不得了?” “那其他人呢?” “我哪知道?!?/br> 魏紫不在意的道。 “那些都是我們的兄弟姐妹,就是從前沒見過,就是做父親的不認我們,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為什么不肯幫他們一把?” 第二卷少年崢嶸 第六百八十四章元嬰 傅斂從小被后母折磨,好容隱通過自己的努力,擺脫了他們的控制,自己孤身一人,對親情一直都有一種特別的渴望。 所以,在知道魏紫是自己的meimei之后,對她暗地里格外的關(guān)心照顧,對魏紫談起其他兄弟姐妹的遭遇時的冷漠有些接受不了,斥責(zé)的話,不經(jīng)大腦的就說了出來。 直到久久沒有得到魏紫的回音,他才恍然自己剛剛有些過分。 畢竟自己的命都是人家救的,那么短的時間,她根本也來不及救更多的人。 要是沒有自己拖累,想必她能跑的更遠一點。 而不是如現(xiàn)在一般,和自己一起埋在廢墟之中。 但是,讓他道歉,他卻又一時說不出口。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直到身上的廢墟被掀開,光線照射進來,傅斂才主動的打破了沉默,伸手去推身邊的魏紫。 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身體都已經(jīng)涼透了。 “啊……” 一聲痛徹心扉的悲鳴響徹在天地之間。 而此時的魏紫,卻早已經(jīng)再次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黃粱一夢,考驗結(jié)束。 周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