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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也許還有後悔。直到我被裂齒蛛捉住,看著他焦急得都皺在一起的眉頭,我心中是感動的。那一瞬間,我有種被在乎的感覺,卻也心慌得厲害。然而下一刻發(fā)生的事,則令我驚詫得無法言語,那個看上去柔和的雌性竟然獸化了,雌性獸化在獸耳族并不少見,但他獸化成的并不是普通的野獸,而是傳說中的──加爾德。他不僅僅是加爾德族的後裔,他就是加爾德!血紅的眼眸,漆黑修長的身軀,還有閃電般的速度。這是獸耳族人傳說中冷血無情的守護獸一族,然而我很清楚,加爾德族并沒有雌性,因為這個嗜血瘋狂的族群不需要弱小的同類,所以親眼看到由雌性獸化成加爾德,實在教人不得不震驚。僅僅彈指間,裂齒蛛全部被撕成碎片,空氣中到處都是蟲尸的惡臭。他很強大。望著一步步向我走來的他,我非常戒備,因為我明白我是絕對無法對抗他的,更無法取走他的性命,霎時,腦子里開始盤算如何逃跑,但為時已晚,剛才不小心被裂齒蛛捉住,中了一些毒,剛退後幾步便感到昏昏欲睡。而醒來時,他已經(jīng)變成原來的他,只是神情略微僵硬。他乾乾一笑,溫柔地摸摸我的頭,低聲說:“你醒了?!?/br>身子微微一縮。“已經(jīng)是黃昏了哦,帕蘭奇,你睡了很久呢……我送你回家吧?!睋崦翌~頭的手突然停住,他苦笑幾聲,轉(zhuǎn)過臉去,恍然的目光像是要掩藏什麼,或者,是覺得難堪?見我久久不說話,他又問,“怎麼了?做惡夢了嗎?不要害怕,這里什麼危險都沒有,你很安全。”伸過來的手溫暖如初,我默默跟在他身邊,開始思考為什麼主人要讓我殺死他。為了血液,還是為了復(fù)活什麼人?“為什麼?”深夜,佇立於林間的主人猶如鬼魅一般,冷冷發(fā)笑。匍匐於地上的我,有些後悔問出這個問題。輕輕踱步到我面前,主人低垂著眼簾,眼里幾近冰冷,他突地擒住我下巴,與我平視許久,然後幽幽一笑,張口說:“既然他已經(jīng)能夠獸化,你也不必殺死他,好好跟在他身邊,監(jiān)視他?!?/br>“……監(jiān)視?”我不禁發(fā)聲。哼笑一聲,主人撇開我的下巴,站起來,轉(zhuǎn)身,冷聲說:“啊,直到我來找他為止?!?/br>語畢,他便消失了蹤影,融入夜色。漆黑的夜唯有搖曳的樹枝與幢幢鬼影相伴,我待在原地,發(fā)呆很久才小心翼翼返回那個雌性的住所,說老實話,不必害他令我稍微放了下心,但誰又知道明天主人會不會突然改變心意呢?依偎在他身邊,我突然想到死去的母父,心情更為復(fù)雜,不禁抓緊他的衣袖,而我沒想到,竟然被他一下子轉(zhuǎn)身抱住了,整個人怔住。“這麼晚跑哪里去了?”擔心的聲音,他輕輕低頭問。我搖頭。他卻苦笑幾聲,揉了揉我的頭發(fā),刮刮我的鼻子,低聲擔心道:“要是你再晚點兒回來我就出去找你了,以後晚上別跑出去,外面危險,知道麼?”視線停在他的頸窩。他對我如此毫無防備,只要微微向上,就可以輕易咬斷他的喉嚨……閉上眼,擯除腦子里的想法,我狠狠吐了口氣,隨後感受他的指尖拂過額頭,我點了點頭,可無法阻止胸口的慌亂,我不喜歡這樣,好似有什麼難以名狀的東西堵在心口,讓我想要遠離,卻更想接近。於是我再次緩緩睜眼,望向他熟睡的睡顏,慢慢伸出手──最終,落在了他的臉頰。輕輕撫過,接下來是眼睛,睫毛,鼻子,再者是嘴唇……我著魔似的一遍又一遍觸摸他的臉,指腹傳來溫熱柔軟的感覺,如此真實,我靜靜看著他,直到天亮。之後的日子,陸續(xù)出現(xiàn)了幾名獸人,在他們的言談之間,我似乎知道柯爾之前很不受部落待見,所以才跟著那個叫諾曼的獸人躲進林子里,對此,我并不感到陌生,畢竟我之前在的村落,對待獸耳族人的態(tài)度更甚,并不是那樣簡簡單單的“不待見”就完事了。而奇怪的是,那兩個來到的獸人,他們看他的眼神,卻并非不待見,換句話說,充滿了懷念,憐惜,以及……愛意。諾曼本能的暴躁,而我只是定定躺在一旁觀察,像個局外人。結(jié)果他選擇了諾曼。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傷害諾曼,還是他想逃避什麼,在他望著火堆獨處之時,我能看到他眼底的悲傷。有些時候,他真的很懦弱,但這種懦弱人們稱之為溫柔,掩藏於眼眸深處的溫柔。我匍匐在他身邊,輕嗅他的氣味,然後闔上眼。第一次獸化之後,他就會不停獸化。我清楚這個過程,然而也明白這個過程的艱辛,如果沒有獸耳族的雌性愿意替他承擔那狂暴的獸血,他將會被獸血吞噬,沒錯,只要獸化過一次,他就再也不能回頭成為雌性。這個過程不可逆轉(zhuǎn),也非常痛苦。但痛苦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心,他害怕拖累諾曼,害怕被諾曼知道真相,那一刻我想,他對諾曼的感情,其實要比想象中的深吧。心臟隱隱作痛。我收回看他的目光,兀自搖了搖頭,捂著胸口,暗道:“我是怎麼了?”我以為自己只是監(jiān)視他,卻漸漸無法控制追尋他而去的目光,我變得越來越在意他,他的一舉一動我都記在心里,什麼時候笑了,什麼時候皺了眉頭,什麼時候一個人發(fā)呆,什麼時候露出悲傷的神色,我都沒有錯過。然而,我亦十分明白,我只是個圍觀者,我沒有權(quán)利,也沒有資格靠近他。所以由始至終,我能做的,只是輕輕陪伴在他身邊,輕舔他的手指,希望紓解他眉間的傷痛,盡管作用微乎其微,可我仍想盡些微薄之力,因為我喜歡他,只是最原始最單純的喜歡。所以,當我發(fā)覺那名叫“萊伊”的獸人給與他加速獸化的藥,卻騙他可以停止獸化的時候,我腦袋一白,繼而立馬火大,想跟上去咬碎他的喉嚨,卻半途被主人攔住去路。“這麼著急,你要去哪里。”主人面無表情,眼珠子泛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