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書迷正在閱讀:獸耳、寵妃養(yǎng)成記、劇本不是這樣演的、[綜英美]頭號黑粉、純金色-人獸之豹(H)、我的門派里不可能都是孽徒(H)、星際之負(fù)債蟲族、繡寧[古穿今]、重生之大周右相、【斗羅大陸同人】bl之夜
。 “不知道我能幫到殿下什么忙?” 她眉間英氣逼人,目如星子,除了面色還有幾分蒼白,那是重傷之后的虛癥,只能長期調(diào)養(yǎng)。 趙無咎再一次深刻的認(rèn)識到,尋常閨秀是堂前燕,而柏十七卻是空中鷹……早不能用尋常策略來打動她。 “若是柏少幫主有暇,還請暫做我身邊的幕僚,先帶我熟悉一遍兩淮水道,哪些地方易于藏匿水匪、哪些地方易于伏擊,若有船行不便的,便在陸地上去勘察。到時候若清剿完了兩河水匪,我必為柏十七在父皇面前請封!” 柏十七笑笑:“請封大可不必,若是能讓沿途的官員少收些銀子,我就謝天謝地了?!?/br> 兩人達(dá)成一致,柏十七連夜鋪紙畫兩淮水道。 她從小生于斯長于斯,又時常坐船四下游蕩,這些年把兩淮境內(nèi)的河道摸了個遍,水道都在她腦子里,不必親去便能畫個八九不離十。 趙無咎坐在她旁邊,見她磨墨沉吟,提筆便畫,邊畫還邊往旁邊標(biāo)注地名,及河道深寬,可行船只,及可隱匿之處,連蘆葦?shù)樽右伯嬃顺鰜?,心中不由暗暗驚訝。 若在軍中,她可做個斥候,建功立業(yè)。 可惜是個女兒身。 柏十七埋頭畫圖,不知不覺間天色便暗了下來,趙無咎起身掌燈,門口舒長風(fēng)忽然出聲:“請問宋娘子可是有事?” 門外傳來宋四娘子的聲音:“聽說我家爺今日還未用晚飯,妾身特意送些湯水飯食過來?!?/br> 柏十七畫的入神,這才發(fā)現(xiàn)天色已晚,趙無咎也陪著她餓肚子,頓時有幾分不好意思,壓低了聲音說:“殿下怎的不叫我?” 趙無咎見多了她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從來沒見過她如此專注的做一件事,她伏案畫圖的時候,他便一直注視著她,偶爾問一起,她便滔滔講下去,仿佛眼前便是碧波輕舟載著二人行駛在她畫的水道之上,再畫下去又沉迷了進去,忘了與他講話。 寫寫復(fù)畫畫,大半天功夫竟然也就過去了。 只聽得門外舒長風(fēng)道:“少幫主與我家主子有正事商議,宋娘子可把飯食湯水放下,由小的代為轉(zhuǎn)交,娘子還請回吧?!?/br> 宋四娘子急急道:“我家爺身子尚未康復(fù),可cao勞不得,舒小哥還請代為傳話,讓爺萬萬保重身子?!?/br> 院中響起離去的腳步聲,舒長風(fēng)提了晚飯進來,趙無咎神色復(fù)雜的看了柏十七一眼:“你還真準(zhǔn)備與宋娘子假鳳虛凰的過下去?” 柏十七小心將桌上畫好的水道圖收起來,趙無咎幫著收拾紙筆,她挑眉道:“天下男兒負(fù)心薄幸的多,若不能替四娘子擇一良人,貿(mào)然把她推進婚姻的火坑,那我還不如把她留在身邊呢?!?/br> “負(fù)心薄幸的多?你從哪里得出來的結(jié)論?” 柏十七心道:身為一夫一妻的現(xiàn)代社會的遵從者,左擁右抱的哪個不是負(fù)心薄幸? 不過觀念不同,倒不必挑明。 她遂笑嘻嘻道:“從我身上得來的結(jié)論啊,若為男子我必左擁右抱,見一個愛一個,反正只要娶了妻,收十來八個美人在房里,誰會攔著我不成?至多得一句年少風(fēng)流的評語,又不會掉半塊rou?!?/br> 趙無咎見她又露出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模樣,簡直哭笑不得:“你呀你!得虧不是男兒,不然得有多少姑娘被你給禍害了?!?/br> 柏十七搖頭:“非也非也,我那是解救一眾美人于水火。你是沒見過沿河有些獨夫,對妻子張口便罵,抬腳便打,當(dāng)作牛馬一般對待,我若娶了美人回來,可是憐香惜玉呵護備至,女人不愛上我簡直沒有道理!” 她沾沾自喜的得意模樣讓趙無咎一愣:“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夠憐香惜玉?” 這簡直是個悖論——柏十七那副街頭小痞子的模樣,何用得著別人憐香惜玉?她自己還是護花使者呢。 舒長風(fēng)聽得一呆,回過神來忙忙擺飯。 兩人吃過飯撤了碗筷又開始掌燈繼續(xù)畫,中間俞昂還過來了一回,見柏十七下筆如有神的樣子,贊嘆不已:“柏少幫主真是年少英才,何不進軍中為國效力?” 柏十七伸個懶腰,埋頭伏案繼續(xù)畫:“我還是有自知知明的,就我這么個浪蕩自由的性子,若是進軍中效力,說不定早被軍棍打死了?!?/br> 趙無咎莞爾:小丫頭倒見事極明。 柏十七不分晝夜畫水道圖,而趙無咎也將撒出去的親衛(wèi)們收了回來,命令他們四處查探兩淮各地駐軍的衛(wèi)所,而他又與柏十七近來在一處,那些親衛(wèi)們免不了在柏十七房里進進出出。 黃友碧既定了日子要走,朱瘦梅一顆心全在柏十七身上,黯然之際前來辭行,才進了院子便見得熱鬧景象,舒長風(fēng)雖守在門口,但房里一名親衛(wèi)正在稟報打探來的消息:“……殿下,屬下去了高郵的衛(wèi)所盯了數(shù)日,倒沒發(fā)現(xiàn)有甚異常,只是覺得奇怪,那衛(wèi)所駐軍似乎無論兵器還是著裝都甚是寒酸?!?/br> 兩淮富庶,各地衛(wèi)所按道理不至于如此寒酸。 朱瘦梅耳邊聽得“殿下”兩字,腦子里還沒轉(zhuǎn)過彎來,舒長風(fēng)已經(jīng)大聲道:“朱大夫過來,可是有事?” 他一聲“朱大夫”與房里那名親衛(wèi)的“ 殿下”二字錯前岔后,倒讓朱瘦梅聽了個真切。 “殿……殿下?” 朱瘦梅師承黃友碧,深諳黃氏家訓(xùn),當(dāng)下熱血沖進了腦子里,便要往里闖:“誰是殿下?里面的誰人是殿下?” 房門忽然從里面大開,趙無咎端坐在輪椅上,柏十七正提著筆驚愕的與他對視,另外一名年輕的男子身板站的筆直,不明所以的看過來。 朱瘦梅指著趙無咎:“他他……他是誰?”神情激動:“十七,他是誰?!”不接受他的情意就算了,連他們師徒倆一起蒙騙算怎么回事? 第54章 黃友碧得知此事頓時暴怒, 指著柏震霆破口大罵:“你我多年相交,不想你竟為了諂媚權(quán)貴而不顧多年情份,算我瞎了眼!” 柏震霆有口難言, 拉著他連連解釋:“黃兄, 我真不是有意隱瞞, 都是十七鬧出來的故事,她帶著人跑了,我還派人著實尋過一陣子,若非她后來受了傷, 我連她的行蹤都不知道?!?/br> 黃友碧想起柏十七受傷之后,柏家夫妻匆匆趕來的樣子不似作偽, 但氣恨難消:“你起先不知道,但你家小崽子受傷之后你趕過來,為何還要瞞我?” 柏震霆一邊拉著黃友碧不讓走, 一邊使眼色給長隨, 讓他趕緊把柏十七給找過來——誰燒的火誰來熄,也別累著他這個當(dāng)?shù)模?/br> “黃兄你聽我說,等我們趕過來的時候你已經(jīng)替那位治腿了,都治到一半了, 我若是再多嘴,你總不能放棄吧?你雖有一定之規(guī), 可更有醫(yī)德醫(yī)心,從來沒有治到一半就放棄的先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