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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周圍不斷有人從水中冒出頭,柏十七朝后倒去,被人攔腰抱住,驚呼:“少幫主——”幾人將她舉出水面,才發(fā)現(xiàn)她全身數(shù)道刀傷,腹部正汩汩冒著鮮血,她在閉眼昏死過去之前只叮囑了幾個字:“寶應(yīng)黃老頭……” 水中船上的漕幫幫眾們驚呼之聲不斷,合力將她抬上船,還有人記得向野的腦袋:“這是少幫主拼了命才砍回來的,要帶回去?!?/br> 水賊已死,船上的尸體還橫七豎八擺著,柏十七被抬上船之后,有幫眾尋來干凈的白細布扯成數(shù)條將她腹部的傷口勒緊包扎,另有人在船頭放信號彈,當碧朗晴空之中劃過求救的青煙,漕幫小頭目便向陶碩辭行。 “此去路程不遠了,我留幾位兄弟,某就不去了,要帶少幫主前去寶應(yīng)找大夫救命!” 陶碩急的團團轉(zhuǎn),催促眾人:“柏少幫主衣服還濕著,先換了濕衣服再走,不然生起病來可如何是好?” 其中一人面色凝重,苦笑道:“陶船主有所不知,少幫主素有怪癖,不喜歡別人動她,若是醒來之后知道有人替她換了衣服,恐怕殺人的心都有了?!?/br> 死去的五人之中最小的仇英有次同她一起押送貨物途中遇險,也是遭遇一幫水匪,同船的人都死了,兩人背靠背殺出一條血路才活了下來,但少幫主重傷昏迷,仇英替她換了衣服,等她醒過來差點被追殺出十八條街,一年之內(nèi)都不敢靠近她十步以內(nèi)。 此事成為幫中兄弟的笑談,大家都知道少幫主喜歡姑娘,但若是臭男人動了她,就等著洗干凈脖子挨刀子吧——也就仇英有自小的情份在,還能留一條命在。 陶碩發(fā)急:“都什么時候了,還顧忌這么多?” 但漕幫眾人找來了厚厚的被子,將柏十七裹起來,剩下的眾人開始打掃清理貨船,將水賊尸體統(tǒng)統(tǒng)推進河里喂魚,又打了水來清洗甲板,熱火朝天的干到一半便有船只疾追而來,船頭之上的人高呼:“何事呼救?” 寶應(yīng)縣宅子里,趙無咎昨晚做了一夜的噩夢,清晨睜開眼睛之后坐在床頭回憶半天,腦子里零散一點光怪陸離的片斷,拼湊不成,只隱約記得柏十七的面孔明明近在咫尺,他伸手去摸時卻好像是菱花鏡里的影子一般被打散了,消失不見。 他扶著床頭起身,慢慢在床上挪動,先活動活動睡僵的雙腿,大約走了十來步便坐了下來,舒長風(fēng)推門進來,手里還端著洗漱的銅盆面巾,笑道:“殿下一大早就起來鍛煉,等到柏十七回來,可要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br> 趙無咎算算日子:“她走了也快有一個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送封信回來?” 舒長風(fēng)心道:柏十七就是那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頭飛上青天哪里還記得地上有人遙遙牽念,可憐殿下還從未如此記掛一個女子,偏偏是沒心沒肺的柏十七,最為棘手的是人家根本不覺得自己是女兒家。 “殿下只管好生養(yǎng)傷,況且方才我還在外面見到兩只喜鵲叫個不停,說不定是柏十七要回來了?!?/br> 俞昂不知何時過來了,就站在房門口,面色陰郁:“那是兩只烏鴉?!?/br> 他近來心情極度不好,傷倒是養(yǎng)的七七八八了,還往街上去探聽不少消息,但其中一個消息與他有關(guān),據(jù)說外間盛傳他已經(jīng)死了,兩淮官員為表隆重,竟然還替他舉行了葬禮,立了衣冠?!凑硕妓懒?,尸骨遍尋不著,做做樣子也未嘗不可。 兩淮官員是立給京中圣天子看的,俞家人完全可以在京里再立一個衣冠冢紀念他。 俞昂每每想到此事,便抑郁不已,情緒糟糕起來,才大清早跑來拆舒長風(fēng)的臺。 趙無咎也懶得調(diào)停,洗漱停當早飯上桌,外面便有人沖了進來報訊:“柏少幫主回來了!” “十七回來了?”趙無咎大喜:“快快,推輪椅過來!”他要親去院門口迎接柏十七。 報訊的人神色凝重,欲言又止:“柏少幫主他……” 趙無咎笑道:“她不會又淘氣,帶回來個小娘子吧?” 報訊人:“小娘子倒是沒有,帶回來一個五花大綁的水賊同黨……”還有昏迷不醒的自己。 第47章 黃友碧師徒弟倆今日恰好未曾出門, 呼啦啦一幫人抬著柏十七涌進來,倒嚇了師徒倆一大跳。 “這是怎么了?” “少幫主受了重傷!” 下屬掀起被子,露出被子里裹著的一張臘黃臉緊閉雙目的柏十七, 黃友碧下意識去探呼吸, 感受到那輕微的氣流涌動, 才松了一口氣,頓時破口大罵:“她這是又跑去哪兒闖禍了?” “少幫主沒闖禍!” “沒闖禍弄回一身傷?”黃友碧一頓臭罵,將人往外轟:“都出去外面守著?!陛喌街焓菝藩q豫了一下:“要不……你留下來吧?” 朱瘦梅原本就沒準備出去,事急從權(quán), 況且……他又不是不知道真相:“師傅我給你搭把手吧?!?/br> 柏十七被放在床上,朱瘦梅去外面準備湯藥熱水, 黃友碧打開被子,見到她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罵的更兇了:“整天在外面闖禍, 能碰的不能碰的都要試一試, 你是小孩子嗎?不懂輕重,連小命也不當一回事!”真想揪起這丫頭狠狠揍一頓,也省得他花大把湯藥來救她的命。 柏十七平日淘的沒邊兒,要是醒著早跳起來回嘴了, 今日卻安安靜靜躺在那里,半點回應(yīng)也無, 搞得黃友碧罵都罵不下去了,解開她腰部緊扎著的帶子,見到傷口更是驚怒:“渾身濕淋淋的, 還受了這么重的傷,是不想活了嗎?!”從袖袋里掏出個小瓶子里,打開來里倒出一粒朱紅色的救命丹藥喂了進去,才開始處理腹部的傷口。 舒長風(fēng)推著趙無咎趕過來的時候,黃友碧的院子里站著不少漕幫的幫眾,都伸長了脖子朝里張望,焦慮不安。 “十七怎么樣了?” “少幫主受傷了,人昏迷著,黃老先生正在里面呢?!?/br> 趙無咎示意舒長風(fēng)推到房門口敲門,只聽得里面?zhèn)鱽肀┡穆曇簦骸扒檬裁辞??還不滾進來?”他推開房門,結(jié)果黃友碧一看不是煎了湯藥過來的朱瘦梅,立時就惱了:“滾出去!” 周王殿下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無禮的叱罵,舒長風(fēng)要維護自家主子,卻被趙無咎扯住了袖子:“黃老先生,我聽說十七受了傷,很擔心,所以才過來看看,她……她不要緊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黃友碧趁著說話的空檔拉拉被子,愣是把柏十七給蓋了個嚴嚴實實,厲聲催促:“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你趕緊出去吧!” 朱瘦梅端著熱水湯藥一路小跑著過來,“讓一讓!”被趙無咎堵在門口,便很有些不客氣:“趙舵主,麻煩讓一讓?!?/br> 趙無咎執(zh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