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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兒聽到這段話心怦怦跳個不住,轉(zhuǎn)頭往客院跑,見到宋四娘子就向她行禮:“姑娘大喜了!” 宋四娘子困倦欲睡,眼餳口澀:“你這是哪里學(xué)來的瘋話?” 她長這么大,也就聞滔贖身的時候,養(yǎng)母向她道過一回喜,只道踏進(jìn)聞家大門之后,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至今思來都是心驚rou跳,余悸猶存。 “難道……柏幫主要把我送走?”困意不翼而飛,她撐起身子就要下床:“爺呢?” 柏十七后來還是挨了柏幫主一頓打,她雖沒瞧見人,但珍兒說走路一瘸一拐,顯然揍的不輕,單沖這份心思,她也感動的無以復(fù)加。 珍兒忙忙攔住了她:“姑娘別急,我方才去找爺,聽爺跟趙公子聊天說起來,柏幫主雖然打了爺,但也同意讓姑娘留下來了?!?/br> 宋四娘子眸中凝淚,拍了她一巴掌:“你這個丫頭,說一半留一半,真是嚇?biāo)牢伊?!”她滿目憧憬:“從此以后,我們也算是有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爹晚上六點突襲,于是準(zhǔn)備碼字的我……去陪聊了,這是最后一章公共章節(jié),有紅包一百個隨機(jī)掉落。今天的V章到下午四點了,寶寶們早安。 前面欠的三章紅包連同這章等我寫完了V章再來發(fā)哈,寶寶們等等。 感謝以下霸王票的寶寶們,挨個么么噠! 第25章 柏震霆與聞鮑喝酒之時曾有戲言:“十七頑劣不堪, 有時候生起氣來真恨不得打破她的膽子, 讓她往后別再闖禍了。” 彼時聞鮑滿飲了杯中之物,放聲大笑:“淘小子才有出息!難道你想養(yǎng)個娘們唧唧的兒子?能壓得住你手底下那幫漢子?” 柏十七倒是不負(fù)眾望,雖然生的過份俊秀了些,但性子卻爽朗不羈,軟硬兼施收服了柏震霆手底下那幫粗漢,唯獨面對她日新月異的淘法,柏震霆心里隱隱不安, 隨著她年齡漸長,這種不安終于化為焦慮, 直逼眼前——這小兔崽子居然納妾了! 那年浙江漕幫幫主翁堅來蘇州,兩人把酒言歡,談的興起送了他一房美妾,前腳美妾踏進(jìn)了柏家大門,后腳柏十七就一氣兒給自己納了四房美妾, 吹拉彈唱各有絕招, 都是名滿蘇州的美人兒。 四頂粉色小轎一字排開落在柏家側(cè)門口, 不知道引來了多少人圍觀, 柏震霆不好當(dāng)眾鬧的太過難堪, 黑著臉任由四名美人進(jìn)門。 那四名美人大約是得了柏十七私底下的慫恿, 拿出畢生所學(xué)逗蘇氏與柏十七開心, 柏震霆每天回家見到母子倆擺開酒宴聽曲兒, 鶯聲燕語侍候左右, 那派頭跟外面的大爺沒什么兩樣, 都格外心塞。 柏十七便罷了,也時常出門應(yīng)酬,早學(xué)得個十成十小爺模樣,可連蘇氏也對丈夫視而不見,終日喝酒聽曲子取樂,直到有天柏十七當(dāng)著他的面向蘇氏建議:“娘,最近城里來了個戲班子,唱小生的小郎君叫云舒月,生的清俊溫潤,一把水磨腔唱的人骨頭發(fā)酥,不如咱們請到家里來,兒子陪娘樂呵樂呵。” 柏震霆背對著蘇氏對柏十七橫眉怒目的威脅:“……”臭小子你敢?! 柏十七假作不見,笑意盈盈教唆蘇氏:“反正爹在外面酒席上環(huán)肥燕瘦不說,樂呵完了還能往家領(lǐng),娘也不能太吃虧,叫個清俊的小生來家唱曲兒,心情好了也能多添半碗飯!” 柏震霆:“……” 蘇氏在她額頭上輕拍了一記,笑嗔:“敢埋汰你娘!”到底吐了口:“那就把戲班子叫進(jìn)來娘看看,要是沒你夸的這么好,我打折你的腿!” 她的“打折腿”僅限于口頭嚇唬,還是吳儂軟語式的嚇唬,毫無震懾力,聽起來反而像逗孩子玩,可不同于柏震霆的“打折腿”是真*行動派。 柏震霆惹得起柏十七,對太太蘇氏卻只能舉手投降,再三表示連美妾的裙角都沒近,他這里礙于情面不好拒絕,蘇氏卻來真格的,竟然真準(zhǔn)備叫云舒月來府里唱曲兒。 蘇氏表面高風(fēng)亮節(jié),盡顯正室太太的大度賢惠:“爺說哪里話?您想納誰納誰,想近誰的身近誰的身,要是能替咱們柏家開枝散葉,我把她供起來都行!”肚里卻暗笑:也只有十七這個鬼靈精才能治得了柏震霆! 柏震霆分辯:“……我沒想納誰!” 柏十七挑撥離間:“沒想納都抬了一房妾進(jìn)來,要是真想納,還不得抬十個八個回家?。俊?/br> “小兔崽子趕緊滾!”柏震霆揮巴掌,柏十七麻溜滾蛋了。 柏震霆繼續(xù)誕著臉同蘇氏商量:“等翁堅離開蘇州,我就把那妾室遠(yuǎn)遠(yuǎn)打發(fā)了,太太別請云舒月進(jìn)府里唱曲,可好?” 云舒月來到蘇州之后一炮而紅,因其委婉細(xì)膩的唱腔及清俊的容貌很快就收獲了一大批追捧的太太小姐們,都快成為蘇州府男人們的公敵。 蘇氏:“我不過是聽聽曲兒,爺往常出門,席間難道沒有彈曲唱歌的女子?” 柏震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消了蘇氏請云舒月的念頭,他前腳把柏十七送上漕船,后腳就把她那四名美妾給打發(fā)了,都不帶半點猶豫的。 沒想到時隔數(shù)年,柏十七又納了房美妾來,這還不算最糟心的,最讓他坐立難安的是那位與柏十七同床共枕了一夜的趙無咎。 他揍完了小兔崽子,趁著她老實的功夫?qū)弳栚w無咎的身份及腿傷,哪知道柏十七一問三不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再揍她一頓:“……你當(dāng)真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身份就堂兄堂兄的混叫,像話嗎?” 柏十七才挨過打,神情懨懨:“知道了能怎么樣?難道攀上去?叫堂兄不過是隨子恒而已?!?/br> 柏震霆很是煩躁:“他與你……一夜,有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這種事情讓他一個當(dāng)?shù)拈_口,著實有些難為情。 柏十七后知后覺瞪大了眼睛:“堂兄是君子!再說……再說他傷著腿,能做什么”用眼神質(zhì)問他:父親思想怎么可如此齷齪? 氣的柏震霆恨不得再揍她一頓,幸虧她溜的快。 柏震霆心里嘲笑她的天真無知,男人要是真動了歪心思,什么事做不出來? 改日他特意請趙無咎飲酒,席間用言語試探:“十七性子魯莽,隨心所欲,一路上多勞趙公子照顧,柏某感激不盡!” 趙無咎在來的路上詢問柏震霆的貼身長隨啟榮,聽說只邀請了他一位,瞬間就想到了那件事。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柏震霆想要試探趙無咎的同時,趙無咎心中何嘗不想弄明白柏十七的真實性別。 他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tài)去見柏震霆,對于柏震霆的寒喧應(yīng)對得體:“十七聰慧練達(dá),一路上反倒很是照顧我們兄弟,細(xì)心體貼不輸女子,柏幫主過謙了!” 柏震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