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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兒悄悄戳了下宋四娘子的后腰,示意她趕緊接過去。 宋四娘子從小到大,每次挨了養(yǎng)父母的打就恨不得偷出賣身契逃到天邊去,十四歲成為宋家的搖錢樹,上臺之后穿金戴銀,回到后院連尋常的丫環(huán)都不如,被養(yǎng)父母看的非常緊,形同坐牢。 “以后你就是自由的了?!卑厥咭娝榫w激動,把“以后找個好人嫁了”這句話咽了回去。 等到聞滔衣冠整齊尋摸過來,柏十七已經呼朋引伴準備去淮安城內吃早飯了,連全天安排都計劃好了:“堂兄是第一次來淮安吧?咱們先來一碗熱騰騰的長魚面,然后找個地方去喝茶聽書,順便把午飯也解決了。最近幾年淮安城內興起的烹龍炮鳳,熊掌猴腦之類的都不必點,只要家野小鮮,什么蟹粉獅子頭、三套鴨、軟兜長魚、松鼠鱖魚、梁溪脆鱔等等都端上來,包管好吃……” 趙無咎見她講的眉飛色舞,美食還沒吃到嘴里,唾液先自分泌出來,面上不由浮起了笑意:“聽你說倒比親嘗過還覺得美味。” 柏十七拊掌大樂:“我爹也這么說,他說我適合說書。將來要是吃不上飯,保不齊說書也是一門手藝呢?!?/br> 宋四娘子抿嘴偷笑。 趙無咎與她邊閑話邊觀察,心里的疑惑跟雪球似的越滾越大,一面猜測她是否有暗疾導致喉節(jié)未起,這才需要外在的修容,一面猜測她也許當真是個女嬌娥,可世上哪有這樣浪蕩無羈的女嬌娥? 趙子恒昨晚大醉,被舒長風從床上拖過來,蔫頭耷腦的模樣有幾分可憐,聽到柏十七要帶大家出門吃早飯,頓時精神不少,湊過來攬著柏十七的肩膀就要出發(fā):“十七,跟你出去總不會出錯,有好吃好喝,還有漂亮的小娘子相伴?!毖凵裆陨酝贿h處的宋四娘子主仆身上瞟了一眼,頓時被柏十七給逮住了。 如果不是知道這貨的脾氣秉性,柏十七估計都要敲他的腦袋:“咳咳,規(guī)矩點啊?!?/br> 趙無咎的眉頭擰了起來——一點猜測也如星火燎原,瞬間就覺得兩人姿勢太過親密。 不及他開口,趙子恒的膀子已經被人從后面擰住了,他一聲慘叫:“疼疼!放手!” 聞滔黑口黑面站在兩人身后,大清早一臉的起床氣,看那架勢恨不得打趙子恒一頓。 柏十七大怒:“姓聞的你有毛病???快放開子恒?!?/br> 聞滔濃眉虎目里蘊著不痛快,扭著趙子恒的胳膊不松手:“我若是不松手呢?” 柏十七每逢遇見他脾氣就變差,揎拳捋袖:“你若是不放,早飯先不吃了,打一架再說!” 趙子恒疼的淚花四濺,不住喊疼。 柏十七沖上去要動手,聞滔總算是松開了,且又換了副笑臉:“我不過是同趙兄弟鬧著玩而已,你也氣量太狹小了,有甚可計較的?” “要不我擰斷了你的胳膊,看看你計較不?” 聞滔一副無賴模樣,恨不得將胳膊伸到柏十七鼻子下面:“要不你來試試?” 柏十七一巴掌拍開他,拉著趙子恒活動胳膊,壓根不想搭理聞滔:“滾開!也不知道有沒有傷了筋骨?” “輕點!哎喲!疼!” 聞滔下手沒輕沒重,趙子恒又養(yǎng)的身嬌rou貴,直瞧的趙無咎眉頭緊蹙——這小子還要鍛煉不夠,隨便來個阿貓阿狗都能弄哭他,真是羞于承認他是趙家兒郎! 趙子恒還不知道堂兄腦子里盤算了一堆訓練計劃,意味著未來有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將過的悲慘艱難,而且這次還徹底將他的好兄弟柏十七排除在外。 原因不詳。 一行人出門,聞滔厚著臉皮跟上來,柏十七很不想見到他,拿風涼話擠兌他:“鹽幫今日無事?我們一幫閑人,沒得耽誤了聞少幫主的大事兒?!?/br> 一臉青腫的扈獻隨侍在側,面上的刀疤都扭曲了,好險才把那句“少幫主很忙”給吞回了肚里去。 聞滔臉皮挺厚,心態(tài)極好,用目光威逼扈獻不要多嘴多舌,還神色如常拿老父親說事兒:“父親要是知道你來了淮安,我還怠慢了你,回頭還不得找我算帳?” 兩人掐架也不是頭一回,聞鮑早已見怪不怪。 柏十七皮笑rou不笑:“聞伯伯若是知道你花大錢送了我一名妾室,也不知道是何表情?” 聞滔:“外間風傳柏少幫主鐘情宋四娘子,做哥哥的幫你圓了這個夢,父親難道不該夸我們兄友弟恭,相處和睦嗎?” “還真是……和睦??!”柏十七飛踹出去一腳,差點踢到聞滔,引的趙無咎唇邊溢出一縷笑意。 聞滔厚著臉皮跟上來,柏十七卻很不待見他,一桌吃飯,她左邊坐著趙子恒,兩人有說不完的話;右手邊坐著宋四娘子,做不完的小意體貼,剝蝦剝蟹,連魚刺都挑出來,侍候的周到非常,引的他不由陰陽怪氣:“柏十七,你是不是手折了?” 柏十七本來便看他不順眼,哪怕他再三表示要盡地主之誼,包圓了今日的花費,兩人之間還是唇槍舌箭不太平,她挾起蝦仁蟹rou嚼的滿口生香,揚著下巴愣是擺出個囂張模樣:“你羨慕嫉妒了?看上哪家小娘子了告訴我一聲?!?/br> 聞滔:“你還要幫我納妾不成?” 柏十七:“我盡早通知那家的小娘子,免得跌進火坑。” 聞滔恨的磨牙,覷著她牙尖嘴利的模樣,恨不得把她身上那些扎人的刺兒都拔干凈了,省得扎的慌,可她這副囂張得意的模樣……真是讓人心里癢癢,總要禁不住去逗一逗,樂趣與招貓逗狗相類,然而那又是全然不同的。 他知道。 “咱們兄弟之間,何必分那么清楚。” 柏十七故意惡心他:“別,親兄弟還明算帳呢,你聞少幫主財大氣粗,我可是在漕河上討飯吃的窮鬼,往后還要多仰仗聞少幫主的提攜。” 聞滔眉眼間都流淌著算計:“好說好說!” 既然有金主隨行,聞滔愿意付帳,柏十七帶著一幫人吃喝玩樂便毫不客氣,專挑花錢的來,從早晨出門逛到了晚上,帶著人直接回了淮安柏家的宅子。 中間還出現(xiàn)過一個插曲,幾人下午去聽曲子的時候撞見了田宗平,他欲上前來請安,被舒長風遠遠一個眼神給打發(fā)了。 田宗平在漕船上見到周王令牌不敢怠慢,回去之后便十分矛盾,猶豫要不要告訴漕運總督荀柏,過了一夜還沒拿定主意,心煩意亂之下被外面鹽商拖了過來聽曲子解悶,沒成想又跟周王一行人撞上了。 他遠遠看到今日除了柏十七相伴周王左右,竟是連鹽幫少幫主聞滔也相伴在側,心中更是驚異——親王巡駕地方,不與當?shù)毓賳T打交道,卻跟一幫粗蠻不知禮的庶民們混在一處,著實難解其意。 聞滔還不知道田宗平的揣測,一門心思跟著柏十七,才踏進柏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