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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韓睿只要轉(zhuǎn)身一躲,就能躲過,但是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匕首刺來的方向,一動不動。因為他的身后,就是麥俊輝。死定了這次!韓睿幾乎要感覺到匕首刺入皮膚的冰涼,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匕首的進攻突然停了!韓睿定睛一看,只見進攻的敵人被一個健壯的身影給踹開了兩米遠。要知道在水下踹出兩米遠需要多大的力氣!謝了!韓睿沖對方比個手勢。客氣!對方擺了擺手。此時,英國隊的隊員們慢慢現(xiàn)身,兩只隊伍開始你不情我不愿的融合,等到結(jié)束的信號傳遞到海下時,眾人終于松了口氣,慢慢地上潛。頭露出海面,眾人拔掉呼吸器,大口地呼吸著,咸濕的空氣吸起來都這么的痛快!“你小子,還不錯!”韓睿身邊突然冒出個大頭,淡漠的,別扭地說道。韓睿轉(zhuǎn)眼看了看,是英國隊的詹姆斯,他知道剛剛在水底下是詹姆斯為他解了圍。不過雖然對方救了他,但是先前在泄水閘那兒他也救了對方的戰(zhàn)友不是?所以,勉強算扯平吧!為了完成任務(wù),團結(jié)一切能團結(jié)的,利用一切能利用的,韓??粗鴦e扭的詹姆斯,突然就明白了這次中英協(xié)作的目的。沒有永恒的敵人和朋友,只有任務(wù)。行遠,我竟然和敵人聯(lián)手合作了,你說我是不是很欠揍?!他轉(zhuǎn)頭看著蔚藍的海面,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你也,還不錯。”8585、第八十五章...韓睿升國旗的時候,盛行遠正對著窗外的大樹發(fā)呆。手術(shù)很成功,右腿接好了,失明也是不可能了,但是視力嚴重受損是一定的,據(jù)醫(yī)生的說法是視力可以慢慢恢復,但是這個“慢慢”到底是多長時間,誰也不敢保證。轉(zhuǎn)頭看看臨床一動不動的漢斯,盛行遠勾起一抹苦笑,不管怎么說,他的身體還能復原,應(yīng)該要知足了。“你說你那么拼命干嘛?”盛行遠抱怨道:“害得我們倆都得撂在這兒,我還能動動,你可是要躺平一個月的?!?/br>漢斯的傷在腰上,差點就弄個半身癱瘓。經(jīng)過一夜的手術(shù),老腰是保住了,為了保證治療效果,醫(yī)生讓他在硬床上躺夠一個月再說。“我是個軍人,這是……我的……任務(wù)?!睗h斯閉著眼,斷斷續(xù)續(xù)說道。盛行遠啞然,本有些怨懟的心理漸漸升起一絲敬佩。是的,他們都是軍人,換成自己……他笑了笑,換成任何一個軍人都會全力以赴。只是就這么干躺著,實在是太無聊了。在獵人學校中每天都累到虛脫的訓練突然就沒有了,身體像是鉆進了數(shù)不清的小蟲,各種麻癢。他好想現(xiàn)在就跳到樓下去跑個三十圈。但是這傷腿……唉。兩個傷患就這么大眼瞪小眼地呆在白色的病房里,郁悶的要瘋了。“喂,伙計,說說話?”盛行遠瞅著窗外的樹葉,無聊地開始數(shù)數(shù)。“說什么?”漢斯沒精打采。“說說你的國家,你的家人或者愛人?”盛行遠道:“當然了,如果不涉及泄密的話,我對你們的軍隊更感興趣。”“難道你想向我透露你們軍隊的秘密?”漢斯敏感道。盛行遠氣悶,不再搭理這根英國木頭,轉(zhuǎn)頭繼續(xù)數(shù)樹葉。“你說不說?!”一根蘸了水的皮鞭抽到了韓睿身上,帶著頭套的敵人兇神惡煞地吼道。韓睿咬著牙,一聲不吭。“說不說?!”鞭柄抵著他的下巴,韓睿被迫仰起了頭。見他仍不屈服,彪形大漢毫不留情地將他踢到屋角,還沒等韓睿喘口氣,另一波的拳打腳踢隨即招呼上來。沒多一會兒,韓睿的身上就青紫的不成樣子,他眼角烏青,嘴角滲出血跡,全身的骨頭像是被人重新組合了一遍,疼痛難忍,但就是這樣,他也沒有張口吐出一個字。敵人似乎打累了,狠狠地啐了他一口,關(guān)門出去了。韓睿窩在墻角,長長地吁了口氣。又挺過了一關(guān),這種非人的折磨不知道要持續(xù)到什么時候,他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豬玀們!出來吃晚餐!”外面又是一陣哄笑,伴著惡俗的侮辱的肢體語言。韓睿身上帶著枷鎖,像只狗一樣被人牽了出去。“晚餐!”大漢沖他擠了擠眼,將手里的一塊玉米餅遞給他。韓睿伸手就接,然而就在他手指剛剛觸及到玉米餅的一剎那,大漢揚手就把玉米餅扔了出去。噗——玉米餅被扔到了七八米外的泥坑里。“去呀!把它撿起來!”敵人們哄笑。韓睿面無表情,慢慢地往泥坑里走。“停!”旁邊站出一個人,一腳就把韓睿踹倒在地:“誰讓你走的!你們這群豬玀!爬!給我像只狗一樣爬過去!”韓睿的眼里射出狠戾的光芒,刺得對方情不自禁倒退一步。這他娘的中國小子,目光里的氣勢越來越盛了!“媽的!瞪什么瞪!給我爬!”韓睿低下頭,淡漠的,像只狗一樣爬到了玉米餅前。“不準用手!像狗一樣用嘴叼起來!”混合著糞水味道的玉米餅叼在嘴里,韓睿的半邊臉上都是泥,摻雜著難聞的臭味。但是他就像吃到什么美味一樣一點渣都不剩地將玉米餅吞進了肚子。沒有水,玉米餅像沙礫一樣磨損著喉嚨,但是他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勉強,吃下去,才有體力,早晚他會把這群豬玀給踩在腳下!偵察兵不知道痛苦,偵察兵不知道休息!他韓睿可以軟弱,但是他的軟弱只留給一個人!韓睿低著頭,靜靜地坐著,似乎不是坐在泥坑里,而是坐在了布滿荊棘的王座上。“這小子的氣勢越來越驚人了。”“敵人”中,有人悄聲道。“媽的,自從那個誰離開后,我發(fā)現(xiàn)他成長的更迅速!”“也許他會是今年的全優(yōu)?”“反正他現(xiàn)在的成績無人可以超越……”幾個人小聲的議論并沒有灌入韓睿的耳朵,他靜靜地回到小屋,看著門窗都被鎖起來,思索著逃離的方法。后半夜,萬籟俱寂。韓睿突然抱著肚子在地上呻吟起來。看守聽到聲響,立即進門查看,就在他低頭的一瞬間,韓睿身上的鎖鏈已經(jīng)勒住了他的脖子。“死亡快樂,先生!”韓睿舔了舔嘴唇,冷冽一笑。看守無奈地舉起了手?!白D愫眠\。”韓睿把他手中的槍奪了過來,又快速換上了守衛(wèi)的一身裝備,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夜色中,明眼看到的崗哨不多,但是韓睿知道明面下的暗哨才是重點。他背著槍以極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