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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還有三天就是情人節(jié),她之前打算等過了情人節(jié)再分手。 又怕多拖一天,她就更舍不得離開他。 任彥東接到盛夏回來的消息時,已經(jīng)是傍晚,盛夏早就回到別墅,之前也沒法跟他說是今天回來。 很快,盛夏又發(fā)來一條:【三哥,你什么時候回來?】 任彥東:【還有十分鐘到?!?/br> 盛夏放下手機,去了廚房。 還沒用十分鐘,任彥東就到了家。 “三哥?!?/br> “在干嘛?” 任彥東走過去。 盛夏:“給你煮咖啡。” 任彥東看著她,她回來已經(jīng)一個多小時,還穿著裙子,妝也沒卸,擱以前,她坐飛機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泡澡。 他以為:“還要出去?” 盛夏沒接話,關(guān)了電源,拿了咖啡杯出來。 任彥東怕她燙著,接過杯子,“我來?!?/br> 盛夏也沒客氣,靠在中島邊,從下了飛機一直到現(xiàn)在,心就快揪到一起,疼的不行。 任彥東問她:“晚上去哪吃?” 盛夏搖搖頭,“不餓?!?/br> 任彥東就沒勉強,“那你去泡澡,早點睡?!庇窒肫饋?,“衣帽間有個包,你看看喜不喜歡?!?/br> 盛夏雙手抱臂,沒回應(yīng)。 任彥東倒出咖啡,nongnong的香味瞬間彌漫了整個廚房。 他沒聽到動靜,回頭看她,“怎么了?” 盛夏抬眸,跟他對望。 任彥東感覺出她眼神跟以往不一樣,里面藏著心事。 “怎么了?”他又問一遍。 盛夏別開視線,指甲掐進rou里,她喉間苦澀,用盡了她全部的勇氣和力氣,“三哥,我們.分手吧,我發(fā)現(xiàn)我心思不在你身上了?!?/br> 任彥東整個脊背一僵,手下意識想要拿點什么做掩飾,一不小心帶倒了咖啡杯,杯子滾落下來,‘砰’一聲,沒摔碎,只有零星的白色碎片飛濺,杯身上rou眼可見的一道裂痕。 深褐色的咖啡順著琉璃臺往下流,還冒著淡淡的熱氣。 任彥東的鞋子上、褲腿上,都是咖啡漬。 盛夏想去拿毛巾清理,可腳像被定住一樣,抬不起來。 任彥東的視線始終落在她身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喉結(jié)上下滑動,艱難的發(fā)出聲音,“你不是說,你是個長情的人?” 這話是質(zhì)問,是難過。 也是他說過,最沒水準、最沒理智的一句話。 盛夏的眼淚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一遍遍做深呼吸,“三哥,對不起。”她聲音已經(jīng)發(fā)啞,“以前我也以為我是?!?/br> 任彥東點點頭,“我知道了。” 她不愛他了,他知道這個意思了。 緩了緩,他感覺自己的腿有了知覺,這才彎腰撿起那個摔裂的咖啡杯,又去拿拖把清理地上的咖啡。 全部清理好,已經(jīng)是十分鐘后。 盛夏眼前始終是模糊的,后來才一點點變清晰,再不舍,終究還是要離開,“三哥,我走了。” 她沒敢再看他,抬步離去。 等汽車漸漸駛離,那棟別墅越來越遠,她才明白,那種痛徹心扉、那種痛不欲生才剛剛開始。 第十九章 情人節(jié)的第二天, 也就是盛夏離開的第四天,任彥東仿佛才接受一個事實,盛夏和他分手了。 連著幾天沒有游泳, 今天早上五點多他就醒來,把之前幾天的也全補上了。 任彥東原本想再游兩個來回,桌上的手機響了,他便上岸。 二月的冷風還是刺骨, 從泳池上來,他穿上浴袍。 鈴聲持續(xù)響著, 顯得有些急促, 是母親的電話。 “媽?!比螐〇|在泳池邊的藤椅坐下, 順手把桌上的煙灰缸拿到面前。 任mama開口就問:“求婚成功了吧?什么時候你們倆回家吃飯?” 任彥東已經(jīng)把煙含在嘴里,伸出去要拿打火機的手在半空微頓,后來把煙拿了下來。 下意識的, 他沒跟母親說實話。 “我出差了, 情人節(jié)沒趕上回去?!?/br> “任彥東,你都多大了?做事靠點譜行不行!” 緊跟著, 電話就斷了線。 任彥東沒打回去解釋, 他知道母親氣什么, 母親大概覺得他依舊是在敷衍家里,沒有求婚的打算。 這么多年,他對婚姻從來沒興趣, 也不喜歡孩子。父母最后放棄了對他的希望,也懶得再管他。 和盛夏在一塊后, 母親以為他們長久不了,后來他在官博宣布了和盛夏在一起的消息,母親又不自覺對他重燃了希望,以為他會結(jié)婚。 那支煙,任彥東最終也沒抽。 這幾天不止是向秘書,就連遠東集團的高管都感覺到了任彥東的異常。 開會時,高管匯報完最新的項目進展,就等著他給予意見,結(jié)果他盯著筆記本屏幕出神,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等他覺察出所有人都看著他時,他也是鎮(zhèn)定自若,讓副總發(fā)表看法。 副總的內(nèi)心:“.” 散會后,回到辦公室,任彥東考慮了片刻,他給閔瑜打去電話。 閔瑜直接摁斷,他緊跟著打了第二遍。 閔瑜眉心微蹙,他還有這個耐心? 看來是有急事,她這才接聽。 任彥東也沒拐彎抹角的試探,直接問:“盛夏跟我分了,你知道吧?” 閔瑜:“你說呢?” 只有三個字,卻明顯聽出不滿的情緒在里頭。 任彥東現(xiàn)在沒工夫跟她扯閑篇,直奔主題,“盛夏高一時的班長,你認識吧?”他感覺這句就像是廢話,盛夏跟閔瑜之間從來沒秘密,閔瑜不可能不知道那個班長。 閔瑜一愣,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后,不答反問:“問這個干什么?” 任彥東淡淡道:“揣著明白裝糊涂就沒意思了,他挖墻腳都挖到我頭上來了,你說我要干什么?” 閔瑜:“.” 她很確定,任彥東的智商掉進溝里了。 看來盛夏跟他分手,他也不是無動于衷。 關(guān)于盛夏分手這事兒,具體的她沒問,盛夏只告訴她,分了。 她感覺得出,盛夏整個人都沉浸在悲傷里,一個字都不想說,她就不忍心問。 這幾天,盛夏的工作一直安排的很滿,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撲在工作上,忙時,她很投入,一旦閑下來,她就看著外面走神。 電話里沉默片刻,任彥東以為閔瑜這是默認。 以他對盛夏的了解,要不是跟班長有關(guān),她不會在他跟前特意提起誰,還是春節(jié)的零點。 他問閔瑜:“那個班長在哪?北京還是上海?” 閔瑜:“北京,怎么了?” 任彥東:“幫我約他,今晚。” 閔瑜沒忍住,笑了,這聲笑在任彥東那里便是幸災樂禍的笑。 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