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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可歇歇吧。 邵鴻遠捏捏鼻梁,掐著腰在屋里轉(zhuǎn)了兩圈,“香貝,你自己在家看倆孩子行嗎?” 他想著既然老兩口這么牽掛二哥家的事情,不如去他家住一段時間,真有啥情況也能當場解決,省得來回跑,之前中暑是有人看見,要沒人看見他爸還不知道會咋樣呢。 這次暑假,邵鴻遠的導師接了兩個項目,欽點他做助手,機會難得,可這樣別說白天,只怕晚上他都回來得很晚,根本幫不上忙,才有這一問。 祁香貝有點明白邵鴻遠的意圖,“問題不大,老張要求的稿件放假前我就寄出去了,就剩下周老師布置的作業(yè),可以擠出來時間。” 就算可以,在老兩口搬走的前幾天,祁香貝也是手忙腳亂,慢慢才適應生活的節(jié)奏。 至于擺弄君子蘭、做作業(yè),也只能在孩子們睡著之后才能進行。 最開始,想得挺好,在廳里鋪上涼席,讓團團領著圓圓玩,書也架著,她看著孩子還能瞄幾眼書背,不耽誤。 可第一次就打亂了她的計劃,她就多看了兩眼書,團團哇地就哭了,等她跑過去弄清楚狀況,又想哭又想笑。 團團兜著圓圓的小屁股玩,正興奮,想不到小弟弟在他手上拉了一坨黃金,那感覺,那味道,就別提了。 直接的后果就是團團開始抗拒帶著圓圓玩,祁香貝只能全面上手,邊看娃邊背書的打算徹底泡湯,更別提整理君子蘭了,好好的葉子差點讓圓圓給揪下來。 這樣的日子過了小一個月,祁香貝每天釘在家里,邵鴻遠早出晚歸神龍見首不見尾,只一天他特地請假留在家里。 秦叔航發(fā)來電報,正是這天到長春,邵鴻遠去火車站接人。 忙活半天一個人回來了,說秦家人已經(jīng)在美院落腳,要收拾的東西太多,還要辦理戶口工作入職,等安頓下來,再互相拜訪一起聚聚。 話音剛落,就有學弟來家叫他,緊急任務集合,沒辦法,連口水都沒喝就跟著走了。 直到開學前三天,邵鴻遠的項目總算做完,回歸家庭。 轉(zhuǎn)天老兩口也搬回來了,看他倆臉色,住到那邊的效果不太理想,至少沒達到兩老的逾期,他們跟邵鴻遠念叨過,祁香貝看見但這次沒再打聽。 本以為家里有了幫手,她該輕松坐在書房完成最后那點作業(yè)了,可屁股剛坐穩(wěn),邵鴻遠托著圓圓進來,“周春花打電話過來,說祁春燕在早餐店,要找你?!?/br> 祁香貝以為聽錯了,又問了一遍,才確定真是祁春燕這個人,忍不住煩躁,扔掉手里的筆,“她來干什么?” “電話里說不清楚,我陪你看看去?!?/br> 祁香貝攔住邵鴻遠,讓他在家看孩子,獨自一個人去了早餐店。 齊連家在門口等多時了,忙向她匯報情況。 快收攤的時候進來一個年輕女同志,帶著個瘦小的男孩,進門就要了一碗粥給孩子。 吃完結賬的時候,問他能不能在店里打工,他自然說做不了主,誰成想那女同志突然指著營業(yè)執(zhí)照說她是老板的侄女,要見老板。 齊連家不知道真假,可聽她說了老板家的人事,挺像那么回事,才打了電話詢問。 祁香貝點點頭,把散落的頭發(fā)壓在耳后,進了早餐店。 臨近中午,店里已經(jīng)沒有客人,周春花不在,祁春燕抱著瘦弱的孩子坐在里面的椅子上,聽見腳步聲忙站起來,“小姑。” 又哄著孩子叫姑奶奶,小孩子認生,躲到她身后,連腦袋都不敢露。 “孩子太內(nèi)向,他不是故意的。” 祁香貝上下打量祁春燕,跟幾年前判若兩人,早沒了青春靚麗,走形的身材加上寬大肥的格子上衣,亂蓬蓬的頭發(fā)胡亂用頭繩綁著,臉上再沒志得意滿,黑眼圈和眼尾的皺紋明晃晃昭示她過得不好。 “你來長春想干什么?”祁香貝平靜的語氣傳出來。 祁春燕咬咬嘴唇,眼角帶淚,抬高袖子抹掉,“討生活唄,張有年為了逼我離婚,去哪工作他都給攪黃,為了孩子,我離了,可離婚的女人不好過,到哪里都低看你一眼,還有小孩子往豆豆身上扔石子,回家也要被我媽打罵,實在待不下去了,就想離開,又不知道能去哪兒?!?/br> “我不否認來長春是因為你在這里,人生地不熟我心里能踏實,我也知道咱倆關系不咋地,本來沒想找你,真的,只是路上錢被人偷了,帶著孩子不好找活干,賺的錢只夠填飽肚子,這些天我們娘倆一直在火車站候車大廳對付?!?/br> “我沒問題,就是孩子身體本來就弱,再待下去肯定會生病,我聽奶奶跟二叔說你開了個早餐店就試著找找,我不求你可憐我,我只求你能照顧照顧孩子,讓他有口飯吃有地方睡,等我賺了錢會加倍還你的。” ☆、第120章 120 店里靜悄悄的, 除了祁春燕的話沒有半點雜音。 祁香貝沒打斷她的話, 聽到她最后的訴求。 “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幫你?就咱倆的關系, 看見你這樣,我沒有落井下石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 祁春燕抽抽鼻子,雙手揪住衣襟,青筋畢露,“以前咱倆爭, 也不全是我的錯,如果你想讓我道歉,我道歉, 你想打我罵我都可以,只要你能照顧豆豆,你想怎么樣都行?!?/br> “不要打mama,不要打mama。”孩子突然迸發(fā)出恐懼的哭聲,摟著祁春燕的大腿瑟瑟發(fā)抖。 祁春燕慌亂地蹲下去安慰孩子, 那孩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根本接觸不到外界的聲音,兀自哭著。 祁香貝仰望天花板,作為兩個孩子的mama,如今她最看不得就是孩子哭, 心酸心軟全都涌上心頭,輕咳一聲,出了門。 “姐,沒談好呀?”周春花硬著頭皮過來問。 她可不敢管老板的家事, 可如果影響到店里的生意,可是要了她的命。 祁香貝為了幫他們,也為了店里生意好,經(jīng)營一段時間后就改變了模式,不以工資計算,按照每月利潤分成的方式跟他們合作,算下來,可比工資多,兩個人更有積極性。 隨著店里生意越來越好,齊連家和周春花的主人翁精神都快刻到了骨子里,不容許任何人破壞。 “你們隔壁的屋子趙大娘租出去了嗎?”祁香貝問。 齊連家走過來,“沒有,之前有人看,人家嫌屋子小價錢高,都打了退堂鼓,趙大娘死咬著不降價,說實話,那個房間小歸小,確實不錯?!?/br> 祁香貝從包里掏出來五十塊錢,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