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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可爭議的,何況他的關鍵問題在于養(yǎng)好嗓子,不要落下什么后遺癥,主次他可分得清楚。 整點,芳林縣新聞準時播報,祁香貝獨自坐在會議室,拿著紙筆寫寫畫畫,第一次做新聞播音,她興奮嗎?高興嗎?這是毋庸置疑的,可確確實已經(jīng)不似第一次坐在播音臺,激動得不能自已,現(xiàn)在她更多的是想知道出來的效果怎么樣,有沒有需要改進更上一層樓的地方。 她是壓著顫動強自淡定,可聽見播音的祁家老兩口可是沸騰了,當聽到那句“大家好,我是祁香貝”的時候,兩個人放下手里的活計擁抱在一起歡呼,不顧外面的嚴寒,搬個板凳坐在院子里聽,就為聲音更清晰。 有同樣動作的還有邵鴻遠,祁香貝的聲音都是印在心里的,“大家好”還沒有說完,他已經(jīng)身在門外,靜靜聽著,心里有預感,這妮子要播新聞了。 蔡煥松裹著軍大衣悠悠出現(xiàn)在他身后,也仰著脖子聽,“平時就兩句聽不出來,這聲音跟放小鋼炮一樣,突突突,夠帶勁?!?/br> 邵鴻遠就愛聽這話,臉上與有榮焉,“感染人吧,就是因為聲音好,茅站長才錄取的她?!?/br> “嘿,你小子還真不謙虛?!?/br> “謙虛也要分時候,這是真好,換成是你,估計比我還不謙虛。” “這是正話。”蔡煥松遞給他一根煙,劃火柴點著,兩個人對著抽,“你倆現(xiàn)在進展到什么程度了,這過了冬至離年可不遠呀,就沒想著帶她回家過年?!?/br> “這個現(xiàn)在還沒敢想,祁大娘還帶著臉色,怎么可能同意香貝跟我回家?門兒都沒有。”邵鴻遠彈彈煙灰,話里可透著無奈。 蔡煥松伸手板著邵鴻遠的臉左右看看,再瞄瞄他挺拔聳立的身姿,嘴里嘖嘖稱贊,“好一個俊眉朗目的小伙子,丈母娘不能嫌棄呀,咋就不同意你倆的事呢?” “祁大娘怕我跑了去別的地方,到時候她老人家見不著香貝,心焦難受,坐立不安?!鄙埒欉h特意問過祁香貝,自然知道姚常玉的心結所在。 “這好辦呀,你保證自己留在這里不就行了。” “誰能保證?香貝都說有機會她想去別的城市看看,我倆肯定得一致,可祁大娘呢,半句話聽不得,一提就黑臉,她是長輩,總不能只顧著我倆快活吧?!?/br> 蔡煥松搖頭晃腦半天,也沒有啥好主意,總不能鼓勵倆人私奔吧,這根本不現(xiàn)實,不由得拍拍邵鴻遠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br> 邵鴻遠翻了個白眼,以為他有什么可行性建議呢,就撒了口心靈雞湯,不過,“作為過來人,你怎么討好丈母娘讓她同意把閨女嫁給你的?” “我們情況跟你不一樣,我倆從小一起長大,那是青梅竹馬,順理成章的事情,而且你嫂子家里三朵金花,不像祁同志一枝獨秀?!辈虩ㄋ捎X得兩者情況相差甚遠,沒有什么可比性,“不過,你可以問問老朱,他當年可不受丈母娘待見,后來那是真當親兒子呀。” 老朱,朱孝全,二十八歲,已經(jīng)有五年婚史,為人爽直,聽了邵鴻遠的詢問,哎了一聲,“咱倆一樣一樣的,俺媳婦你嫂子也是老生閨女,獨一份,要說當年,丈母娘死看不上俺,非說媳婦跟著俺得受苦,后來俺想了個招,愣是在院子里加蓋了間屋子,床和被褥都鋪好,還把院子的鑰匙給了一把,跟丈母娘說,她可以隨時來住,歡迎監(jiān)督,就這樣順利拿下,娶了媳婦。” “老人家真來住呀?”邵鴻遠在想這個可能性。 朱孝全一拍大腿,得意一笑,“哪能呢?就是她想,俺那四個大舅哥也丟不起這面子呀,哪有兒子家不住住閨女家,這不是讓人家說他們不孝順嗎?關鍵在于態(tài)度,態(tài)度懂不懂?!?/br> 懂,說得這么明白他能不懂嗎?邵鴻遠摩挲著下巴,心里千轉百回就有了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sanyao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1章 61 轉眼,冬至已到, 林暉養(yǎng)了七八天總算能重新上廣播臺, 他就是感冒發(fā)燒導致的短暫失聲, 病好了嗓子隨著就好了。 他的回歸, 最直接的結果就是祁香貝退居二線, 回到原來的工作節(jié)奏上。 祁香貝略感失落,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在下班跟邵鴻遠見面的時候, 已經(jīng)看不出半點痕跡。 邵鴻遠來接祁香貝,這幾天為了做好播音工作,兩個人都沒怎么相處,就算在一起, 也是他陪著練稿子,今天好不容易卸下?lián)? 又是冬至, 他就想整點新鮮的,“我趁著中午買了白面、蘿卜和rou,蔥姜也備了點,借著宿舍的廚房,咱包餃子吃?!?/br> 祁香貝自然樂意,冬至正該吃餃子,都說能防止凍耳朵,寓意很好,關鍵是兩個人在一起包餃子, 氣氛也好。 邵鴻遠的宿舍祁香貝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去了,可每次看著整潔規(guī)矩的屋子都覺得自慚形穢,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當過兵的人內務都有這么出色,反正三哥祁向西在家的時候,屋里也是一板一眼擺放整齊,一點不臟亂。 他們兩個在屋里支了桌子,邵鴻遠借來了家伙事兒,讓祁香貝把洗干凈的蘿卜擦成絲,他自己套著個圍裙開始和面。 祁香貝邊擦絲邊忍不住地笑,邵鴻遠還挺納悶,“你笑什么?有啥放開了笑,這么憋著不難受呀?” “哈哈哈,”祁香貝笑出聲,“我就是覺得你穿著圍裙跟平時一點也不一樣,多了不少煙火氣?!?/br> 邵鴻遠低頭看看身上的圍裙,黑黑的布料上沾了些面粉,尤其是他個子高,襯得圍裙相當短,有些滑稽,“我覺得挺好,做飯嘛,就這樣?!?/br> 祁香貝抿嘴點點頭,開始認真擦蘿卜絲,擦刀有些老舊,時間長刀鋒已經(jīng)鈍了,她手上勁又小,好一會兒也沒見蘿卜短多少。 邵鴻遠手上倒是麻利,很快就和好面,接過祁香貝手里的擦刀,“我來,你去燒水?!?/br> 等水燒開,邵鴻遠及時端來蘿卜絲,倒在鍋里煮軟撈出來,沖了涼水,他雙手一擠,里面的水分就出來了。 這邊,祁香貝已經(jīng)在案板上放好rou和蔥姜,邵鴻遠把擠干的蘿卜絲也放上去,拎起菜刀就開始剁餡,就見菜刀上下翻飛,沒一會兒,餃子餡成型,全部倒在了盆里。 祁香貝全程看著,要不是知道邵鴻遠是當兵的出身,她都以為這是專業(yè)廚師的水平,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