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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昀溪,別給臉不要臉。讓你喝是看的起你,這些都喝了,你就可以走了!”紅的,白的,啤的,一字排開,孔昀溪的手抖了一下,鎮(zhèn)定自若的點了點頭。沒有人幫他。也不會有人幫他。孔昀溪環(huán)視了一周,看清了男男女女的神色,心底微涼。所有人都想是看好戲一樣,嘲弄,不屑……就像是多年之前那樣,他狼狽不堪,所有人冷眼旁觀。孔昀溪突然突然很想見到邵歌,那個在那段暗無天日的時間里,一直在他身邊,努力的鼓勵著他的人。機械的麻木的把酒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胃都火辣辣的疼,喝到想嘔吐的感覺,孔昀溪硬生生的把那種感覺咽下去,他不想示弱,也不能示弱。眼前的事物都變得模糊不清,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孔昀溪還保持著那種冷淡的表情,他朝著何老板看了一眼。“我已經(jīng)喝完了,可以走了么?”“還真有點本事,你走吧。”何老板無趣的擺擺手,順手將旁邊的小明星摟在了懷里。孔昀溪推開門出去,脫離了那個充斥著暖氣的房間,他暈暈乎乎間,和一個人打了照面。“溪哥哥,你還好吧?”是邵歌。孔昀溪幾乎想大笑,心中一陣悲涼。面前的男孩畫著妝,穿著低腰的緊身褲,露出了充滿誘惑力的身體,他幾乎都要認(rèn)不出來,這是那個一臉笑意,永遠(yuǎn)陽光燦爛的邵歌。“不要這樣看我?!?/br>邵歌偏了偏頭,看著孔昀溪在打量著他,面上一陣難堪。“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邵歌好像是聽到了一個非??尚Φ膯栴},真的笑出聲來。“如果不這樣,我能怎么樣,沒有人給我角色,那些人會搶走它們的,如果沒有角色,我就沒有曝光率,我就不能紅,你懂么!你不可能不懂!”邵歌低吼起來,情緒激動到有些失控。“你曾經(jīng)說過,靠自己的努力,一樣可以過的很好?!?/br>孔昀溪疲憊的靠在墻上,聲音低低的說著曾經(jīng)邵歌對他說過很多遍的話。“那是因為我還沒有進(jìn)入到這個圈子啊,在這里,只有才華是沒有用的,我已經(jīng)認(rèn)清楚了……”邵歌苦笑。孔昀溪看著他,一言不發(fā)。“都說了別這么看著我!我們難道不是一樣的么!”邵歌說完之后,立刻閉上了嘴,神色不安的看著孔昀溪。“一樣的……這樣啊……”孔昀溪古怪的笑了聲,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邵歌嘆了口氣,手指顫抖的抽出了一根煙,渾身發(fā)涼的一口一口抽了起來。孔昀溪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了那張在煙霧之中若隱若現(xiàn)的臉龐。原來邵歌,已經(jīng)學(xué)會抽煙了么。他們是一樣的。一樣的。不管人前多么風(fēng)光,還是要不停的低頭,直到被這個世界,磨的毫無棱角。眼前的事物已經(jīng)模糊不清,孔昀溪晃晃悠悠的出了飯店,然后眼前一黑,昏睡在了地上。有什么東西,正在柔軟的觸碰著皮膚,一點點的在身上滑動。溫?zé)岬臇|西,含住了身下的東西,孔昀溪迷迷糊糊之間,忍不住動了起來。背后靠著暖暖的東西,傳來灼熱的溫度。像是齊風(fēng)給予他的。齊風(fēng)來了?孔昀溪睜不開眼,就隨身上的人動作。明媚的陽光從窗戶外照射進(jìn)來,孔昀溪睜開眼睛,卻看到長長的發(fā)絲。一個女人。孔昀溪霎時間臉色蒼白,下意識的推開懷里嬌軟的身體。女人身上的吻痕,指痕,還有床單上的斑斑痕跡,昨天晚上殘余的一些記憶,不難推出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你是誰?”孔昀溪的臉色冰冷,白怡貪婪的看了看那張平時只能遠(yuǎn)遠(yuǎn)觀望的臉。“昨天晚上已經(jīng)被拍光了,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誰,但他們明顯是針對你,我無所謂,但希望你能夠保重?!?/br>白怡穿著衣服,很善意的提醒著。孔昀溪面上陰云密布,這種致命的東西被人握在了手里,該死的!“你放心,我給你帶了套子,我也吃了避孕藥,絕對不會出什么事情,如果以后有人用孩子威脅你,如果說是我生的,那一定是騙你的,”白怡撩了撩頭發(fā),“別這么看著我,我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妓女而已,給我錢,誰都可以上?!?/br>“這里是哪里?”“銅城大街銀嘉路十三號幸福賓館?!?/br>離昨天那個飯店挺遠(yuǎn)的。白怡已經(jīng)穿戴整齊,她站在孔昀溪的面前,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著他的容顏。“我叫白怡,是你的粉絲。你可不可以不要討厭我,如果不是我,他們也會找別人的,那我寧愿那個人是我。”“你放心,我會馬上離開這里,不讓他們找到我,如果他們真的找得到我的話,用我來威脅你,我也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我爸媽都死了,家里也沒別的親戚,沒人能威脅到我?!?/br>“我可以和你一起拍張照片么?”白怡臉上帶著期待,不過她又立刻搖頭,“不行不行,照片太危險了,你能給我簽個名么,這個應(yīng)該沒有問題,大不了我就說這是我讓扯破模仿的,我自己知道這是真的就好了。”“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演得戲,超級好看?!?/br>白怡其實很年輕,卸了亂七八糟的妝,也就只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此時她紅著臉,表情激動的像見到偶像,快要暈倒的少女。孔昀溪木著臉,接過筆在白怡的手上簽了個名。他不能怪這個女人,只能說自己太大意,這個女孩很喜歡他,做的工作也很充分,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為他死去的準(zhǔn)備。到底是誰?是誰要這么做?紀(jì)如么?不,不會的,他從來沒有用過這么卑劣的手段??墒恰f不定呢?有什么不可能的?曲凝,會是曲凝么?他曾經(jīng)在齊風(fēng)身邊待過五年,曲凝不會嫉妒么?男人的嫉妒心同樣可怕。昨天的老板?不至于。到底是誰!孔昀溪的大腦高速運轉(zhuǎn),宿醉讓他頭疼欲裂,空氣中的味道又那么令人作嘔。他快崩潰了,出道以來,第一次遇見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