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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竇明引著陸行進(jìn)來, 找了中間的位置坐下,笑著用手指向場內(nèi)的一個面生的年輕男人。 “這就是我和你說的曹紹金了,這是陸行, 陸家繼承人, 你們倆認(rèn)識一下?!?/br> 坐在沙發(fā)上的青年舉止慵懶, 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瞇著眼, 聽到陸行二字的時候神情未變,懶洋洋地朝他伸過手去:“聽竇明說你前幾年也在國外留學(xué),哪個國家?” 陸行握了手, 很快松開,側(cè)著臉,只留給曹紹基半邊堅(jiān)毅的顴骨,態(tài)度淡淡的。 “英國?!?/br> “可惜了,我在美國上學(xué)?!?/br> 陸行沒說話。 竇明怕氣氛冷場,打著哈哈笑了兩聲:“你們是快活,去國外念書有滋有味的,不像我們,國內(nèi)都玩膩了?!?/br> 曹紹金諷刺道:“我是去學(xué)習(xí)的,又不是專門去旅游,你小子整天腦子在想什么?” 語氣雖是諷刺的,但嘴角帶著笑意,看起來與竇明的關(guān)系匪淺。 曹紹金又重新看向陸行:“聽我爸說華辰在你的管理下發(fā)展的不錯,房地產(chǎn)那一行太土了,我打算也開一家娛樂公司練練手,以后多多交流?” 陸行態(tài)度有些淡然,瞧不出是什么想法,場面一時有些尷尬,陳皓誠也放下了搭在女半晌的手,來回打量著兩人。 “應(yīng)該的。”陸行一出口,竇明終是松了口氣。 “對了阿行,聽說你前陣子拍了架七千萬的鋼琴,夠可以的啊,什么時候帶我們參觀一下?” 幾個錢堆里出生的少爺,從小打交道最多的就是錢權(quán),其他的不過附庸風(fēng)雅,花七千萬買一架沒什么用處的鋼琴,還真不是他們會做的事。 陳皓誠正喝著酒水,聽到這話嗆了一聲,嘴里的酒差點(diǎn)咳出來。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俊迸笥褟淖郎铣榱思埥頊厝岬夭潦弥淖旖恰?/br> 陳皓誠心虛地低著頭,沒敢看陸行。 陸行從頭至尾也沒看他,定定地望著屏幕上閃過的五顏六色的畫面,“有空再說?!?/br> 陳皓誠手里的酒拿不穩(wěn)了,拍了拍女伴的手讓她松開。 “你干嘛去???”女朋友嬌聲問道。 “上廁所?!?/br> “我陪你一起吧?”這里這么多男人,她還真有點(diǎn)害怕。 陳皓誠心眼大,隨手一揮:“我去男廁你跟什么跟?!?/br> 說完走到陸行面前,擠出一個笑容,滿臉的酒氣,笑得像個傻子:“陸行,你陪我一起去趟衛(wèi)生間吧。” 包廂里的人都微微側(cè)目:這陳皓誠是不是喝酒喝瘋了? 陸行冷淡:“不去?!?/br> 陳皓誠擠了擠眼:“一起去,我有重要事和你說?!?/br> 陸行這才勉強(qiáng)起身,徑直往外走,陳皓誠盯著他的背影看了看,麻溜地跟了過去。 曹紹金的笑容帶著深意,看向留在沙發(fā)上的陳皓誠女友。 “陳皓誠是不是不大行?” 女人絞緊了手包,低著頭滿臉通紅。 曹紹金看得索然無味,嘆息地?fù)u了搖頭:“算了,還是國外開放,這種事有什么說不得的?!?/br> 同性戀酒吧,在國外的時候他也曾因?yàn)楹闷嫒ミ^兩次,沒覺得對這種群體有什么排斥,反倒是國內(nèi)一直接受不了,視同性之間的愛為毒瘤。 真是愚昧。這也是他在國外一待許多年的原因。 衛(wèi)生間的小隔間里,陳皓誠裝模作樣地去上了趟廁所,出來以后看到陸行就站在洗手池旁邊,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伸手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終于清醒不少。 “陸行我跟你說啊,你花七千萬的事真不是我說的,我就吃飯的時候和家里人說了兩句,不過我向你保證,你鋼琴是為了送給小明星的事,我誰都沒泄露出去?!?/br> 陸行意外地朝他看過去一眼。 他以為憑陳皓誠的性格應(yīng)當(dāng)會傳揚(yáng)得人盡皆知。 陳皓誠擦了擦臉上的水,覺得陸行的眼光有些不太友好,當(dāng)即就變了臉。 “你以為我陳皓誠是什么人??!”說完自己都有些心虛。要不是因?yàn)樵诤完懶姓労献靼傅氖?,他沒準(zhǔn)真能把那事抖落出去。 不過…… “看在我替你保守秘密的份上,和我說說唄,那小明星收到鋼琴是不是高興死了,你沒少享艷福吧?” 這也是經(jīng)驗(yàn)所得。就憑那幾百萬的鐲子,女朋友就黏了他好一陣子。 衛(wèi)生間昏暗的燈光下,不茍言笑的男人抬手揉了揉眉,陳皓誠竟從他的語氣里聽到了一絲無可奈何。 “她沒收。” 陳皓誠張大了嘴巴。 “你是不是沒和她說那架鋼琴值七千萬?” 陸行垂眸認(rèn)真地想了想,他的確沒有說過鋼琴的價值。 陳皓誠秒懂,大著膽子拍了拍陸行的肩膀,哥倆好的口吻:“那就難怪了,普通人哪知道鋼琴能值七千萬?可能也就當(dāng)做十來萬的貨色吧,再說了人家是明星,能缺你那十幾萬?” 原來是看不上。 陸行若有所思地看著鏡子,沉默不語。 陳皓誠突然來了興致,眼前情愛里受挫的陸行讓他感到新奇又陌生,以往哪會見他不是擺著張冷臉,何時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啊。 “你看人家是明星,會賺錢,你要實(shí)打?qū)嵉厮湾X她肯定也瞧不上,覺得你沒用心,但你要送了用心的東西,不值錢,一樣白搭。” 陸行想到被林湛拒收的兩束花和一張支票,頭一回把陳皓誠說的話聽了進(jìn)去,沒有打斷。 陸行疑惑地問:“那應(yīng)該送什么?!?/br> 陳皓誠在賊眉鼠眼地走過去關(guān)上衛(wèi)生間的門,小聲地在陸行耳邊說了幾句,對方的眉越皺越深。 “不信就算了,我之前交往過十幾個女朋友,經(jīng)驗(yàn)難道還不比你豐富?”提起做生意他不如陸行,但要說到花錢和女人,整個富豪圈子里就沒有誰能躍得過他去。 “不過你要小心,”陳皓誠朝包廂的位置挺了挺下巴:“我可是聽到不少傳言,曹紹金好像很喜歡你那個小明星,你剛沒來的時候他還提到了?!?/br> 陸行的神情驟然一愣,溫暖的燈光下陳皓誠竟覺得從腳底板升起一股涼意。 兩個人回到包廂時,曹紹金有意無意地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尤其看到曹紹金濕透了的頭發(fā)和臉上滾落的水珠時,臉上的笑容更加曖昧。 旁邊在唱歌的姑娘喊了聲曹紹金。 “曹少,這里有林湛的歌,你要不要來唱?。俊?/br> 曹紹金二話沒說從沙發(fā)上起身,拿起了桌上的話筒唱了起來。 嗓音不算十分動聽,但每句歌詞都踩在節(jié)奏上,顯然對這首歌熟悉至極。 陳皓誠朝陸行努了努嘴,無形地張嘴說了句話。 “看吧,我沒騙你?!?/br> 陳皓誠來了興致:“要不你也過去,你們兩對唱?”剛才衛(wèi)生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