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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住兩邊,睫毛一顫一顫地看著陸行動作。 腱子男往后退了一步:“其實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樣,剛才的照片我給你刪了,你們給我五百萬怎么樣,當明星不都挺有錢嗎,聽說你們拍過廣告就能賺好幾千萬,電視劇一集片酬就百來萬?!?/br> 林湛隔著防盜門放狠話:“要不我給你十塊錢,你拿去買幾注彩票,那樣中五百萬的幾率還大些?!?/br> 真當她是開銀行的?百來萬的片酬她倒是想拍,可一個二線演員,誰瘋了會給她這個價? “好!那就別怪我了,”腱子男恨不得把防盜門盯出一個洞來。 腱子男伸手活動了一下筋骨,一會扭扭脖子,一會甩甩胳膊。 陸行一顆一顆解開西裝的紐扣,搭在窗邊。白襯衫的紐扣也解開領口的兩口,露出清瘦的鎖骨,卷起的袖口露出勁瘦的小臂,腱子男瞧了一眼就笑了,不屑地哼了聲:“小白臉?!?/br> 過了這么久他算是看明白了,什么保鏢,壓根是林湛唬她的,說不定這個男人就是林湛在不三不四的地方包養(yǎng)的男人。 陸行斂眉,他的眼型略長,眼尾微微上揚,冷雋的臉上刻著幾分陰冷,在腱子男看來就是□□裸的羞辱,揮動著雙拳就朝陸行沖了過去。 陸行伸手接下這一拳,手掌擋在腱子男的拳頭上慢慢合攏,腱子男瞬間提高了警惕,使了九成的力氣的拳頭慢慢地被推回到自己的方向,帶著他沒辦法抗衡的力量。 林湛握緊了門把,悄悄舒了口氣。 陸行側(cè)目看了她一眼,垂下目光,手里的力道突然收了回去。 腱子男不解其意,但這并不影響他痛下殺手,健身房運動多年的經(jīng)驗使他毫不猶豫地抬腿朝陸行踹了過去,正中關節(jié)位置,陸行瞬間單膝跪地,發(fā)出重重的聲響。 林湛的手猝不及防地從防盜網(wǎng)上劃下來,指甲被堅硬的鐵皮磨掉一小塊。 陸行跌在地上,掌心被身后的木板劃出一道血痕,他向門的那一側(cè)歪頭,對林湛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林湛看到他的口型說的是:別出來。 腱子男也不想多做耽擱,誰知道里面的林湛會不會報警,果然下一秒防盜門就被打開,林湛拎了把菜刀沖出來,擋在陸行面前,高舉著菜刀朝腱子男比劃了兩下。 眼里閃動著堅韌的光芒。 “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趕緊走吧。” 腱子男找的時機好,樓道的監(jiān)控出了問題,就算警察來了也查不到他身上。不過他也不想在這里多做逗留,掂量了一番,伸手指向林湛。 “我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給我五百萬,不然你就等著上頭條新聞吧!” 腱子男走路帶風,兩三秒就飛速閃身進了電梯。 林湛胸口起伏不定,手里的菜刀嚯得掉到地上,砸出清脆的聲響。 她趕忙蹲下身去看陸行,一手去按他的膝蓋:“疼不疼啊,不會半月板被踢碎了吧?” 陸行皺了皺眉,擋開她的手,林湛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上也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往外滲,傷口里還戳了好些木屑。 “扶我起來,”陸行對她說道。 林湛費力地架起他的一條胳膊,好半晌終于把人拉扯起來,瞧了瞧完好無損的腿,林湛終于落下了高懸的心,沒忍住開始數(shù)落起他來。 “還真把自己當成高手了?就你這小身板分分鐘就被人給撂倒,逞什么英雄?”林湛低著頭,眼里情緒不明。 陸行問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他把照片拿走了?!?/br> 林湛這時候哪還顧得上照片不照片的,扶著陸行往房子里走:“照片再說吧,他不是給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嗎,不著急。” 陸行“嗯”了聲,眼里的光瞬間黯淡下去。 扶著他到沙發(fā)上坐下,林湛打量了一眼:“真不用去醫(yī)院?” 陸行的目光黏在她身上,不忍錯過一分一毫,在林湛找到消毒藥水轉(zhuǎn)過身來時,他又立刻收回視線,幾縷發(fā)絲垂下來,臉頰瘦削,顯得落魄又蒼白。 “我休息一會就好了?!?/br> 林湛用棉簽粘了藥水,舉在手里問他:“你自己來還是我?guī)湍???/br> 話音剛落地,陸行已經(jīng)朝她伸過來一只胳膊,手背上的血跡已經(jīng)凝固住。 林湛拿了濕巾避開傷口把四周擦干凈,沾了藥水的面前小心地涂抹在四周,眉毛時而舒展時而皺起,陸行看著看著,神態(tài)不自主地放松。 手背忽得一疼。 林湛舉著鑷子上的一根木屑,滿臉無辜:“我?guī)湍惆汛烫舫鰜?,不然傷口會發(fā)炎?!?/br> 心里懷著惡意,手下的動作不算輕柔,奇怪的是陸行再怎么也沒有發(fā)出聲音了,眉頭都沒皺一下。 “好了,你休息會吧,休息好就離開,”索然無味地收回手,林湛把藥水收回遠處,看著半靠在沙發(fā)上的陸行發(fā)起命令。 陸行臉上的表情未表露分毫,垂眸看了眼自己被清理得干干凈凈的傷口,舔了舔唇。 “腿上也有傷口。” 林湛往他身下看去,修長的雙腿被西裝褲包裹得嚴嚴實實,略微寬松的尺碼將腿部線條朦朧勾勒出來。愈是看不清,愈是讓人想更加注目。 林湛掃了兩眼,把藥水瓶和面前重重地放在桌上:“腿傷了,胳膊有沒有殘廢,自己弄?!?/br> 在門口處換回自己的拖鞋,林湛回到了房間,砰地一聲關上門。 也不知道在嚇唬誰。 陸行神色安靜,沒有伸手拿藥水瓶,反而把手伸向了桌上隨意扔在一旁的手機。 陸行沒抱什么希望,沒想到手機沒有設置鎖屏,手指滑動了兩下便打開了界面。 “你在干什么?”林湛從房間里端著水杯走出來,一眼便看到沙發(fā)上握著她手機的陸行。 陸行暗自記下她的號碼,把手機關好放回去。 “我沒有你手機號,”說得倒是很坦然。 林湛把手機揣進自己的睡衣口袋里,進去房間這么久她就換了件寬松的睡衣,接著就在床上坐了下來,最后還是忍不住抄起水杯走出來,沒想到陸行還沒走。 “時間不早,你可以回去了?!?/br> 陸行閉目往后一仰,疲憊地靠在沙發(fā)上,大概是仰著的姿勢,聲音也帶著沙沙的啞意,像秋天在地上隨風卷動的落葉。 “林湛,我好像發(fā)燒了?!?/br> 林湛狐疑地往前走了兩步。 “臉好像確實比之前紅了很多,”林湛想了想伸手朝他的額頭探過去,想摸摸看體溫。 陸行拉著她的胳膊微微用力,林湛腳下沒有站穩(wěn),瞬間栽到了他身上,不由發(fā)出一陣驚呼,眉心緊緊地蹙起。 陸行的虎口處扣在她的后頸,往下摁了摁,兩人額頭皮膚相貼,他含笑蹭了蹭,聲音沙啞得不像樣。 “是不是發(fā)燒了?” guntang的氣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