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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對下九流行業(yè)所長期遭受的職業(yè)歧視此等社會現(xiàn)象予以關(guān)注,將職業(yè)所造成的社會地位落差縮小到可接受范圍內(nèi)。④高層各位星君要善于走進去,走到凡人中間去,各類職業(yè)不分高低貴賤,從基層做起,做身邊做起。⑤任何公開及非公開場合都不允許辱罵祿星,如有違者,將被直接撤職留作查看并取消黨員資格。街道辦事處主任:“……”……鄭常山在牡丹樓動手打了董晨君這事,到事情發(fā)生的一禮拜后還是傳到了他家老鄭的耳朵里。盡管魏芳耀和董晨君都因為各自的原因和那天在場的人打了招呼不準(zhǔn)把這事說出去,可是這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更何況Y市本就沒大到那兒去,這消息自然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還是被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了。老鄭身邊的張大秘是跟著他從基層上來十幾年的老下屬了,工作經(jīng)驗豐富,辦事也仔細,自然平時也會多留心一些鄭市長這個向來就不省心的兒子,所以從別人那兒一知道這事,他就馬上跑回去告訴了老鄭。而原本就因為早上開會時一些公事弄得不太舒心的鄭市長一聽說鄭常山又他媽在外頭給自己惹事了,不僅動手打了李書記那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的小舅子,聽說還調(diào)戲了人家,氣的直接抬手就摔了桌上的一套紫砂壺,半響卻是撐著辦公桌面哭笑不得沖面前的張大秘開口訴苦道,“這畜生是真的一天不讓我省心?。√澪抑斑€真以為吃了點虧就改好了?!你說說老張,鬧出這種丑事來,我該怎么和李明東那老王八開口道歉?總不能說我兒子腦子有問題才把他小舅子非禮了吧!這!這讓我這老臉往哪兒擱……”脾氣暴躁的老鄭被鄭常山荒唐的言行氣得撓心撓肺,再一想到今天早上自己出門時他還在和自己裝模作樣便更覺得心頭惱火,而張大秘在邊上聽得也是打心眼里的替老鄭感到尷尬,畢竟鄭大少爺這詭異的行事作風(fēng)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這還正是頭一次鬧出這種別出心裁的事端來。可是既然他都在市長身邊工作那么多年的了,也不能就這么干站著不出主意,所以當(dāng)下張大秘就活絡(luò)了心思,先是往老鄭桌上那打公文上飛快地看了眼,接著腦子里還真就想出了一個應(yīng)對的主意來了。“市長,要我說……讓常山繼續(xù)呆在市里的確是不大好,這一是他現(xiàn)在身體沒恢復(fù)好,老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瞎胡鬧是真的傷身,二是李書記小舅子這次挨了打,難保不會再找常山麻煩,又惹出什么事來……要不這次橋水鎮(zhèn)那事,咱們就讓常山也跟著小曹他們一起去處理吧?反正橋水鎮(zhèn)離Y市來回交通也不方便,常山去了那兒一時半會兒也肯定回不來,正好趁這次讓他收收心,別惹事了您說怎么樣?”張大秘這主意一說出來鄭駿就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他先是想直接回一句那小子哪有那個本事半天卻是沒張開嘴,因為他忽然明白了自己這老下屬話里的第三層意思,這是明擺著給個理由讓他給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找個掛靠單位先上著班。只不過這種丟人的事張大秘到底照顧著他的面子才沒有說出口,而這般想著,因為這次這事對鄭常山再次涼透了心的鄭駿卻是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半響才氣哼哼地開口道,“行,能扶貧就先把他弄去扶貧吧,半年內(nèi)我不想看到這小子,最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永遠別回來才好……”第六章緣起鄭常山被他老子鄭駿發(fā)落到橋水鎮(zhèn)去扶貧的事,魏芳耀等一眾友人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了。董晨君原本還因為自己挨打這事覺得落了面子,一聽說這事自然幸災(zāi)樂禍得不行,逢人便要說說自己姐夫有多大面子,能把老鄭那么護短的人都給逼急了,親自動手收拾了鄭常山這個神經(jīng)病。鄭常山本人對此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畢竟魏芳耀再怎么和他描述那窮山惡水的地方有多無聊多貧瘠多不利于當(dāng)代人類的生存,對于他這個曾經(jīng)在神界死牢里被關(guān)了整整三千年的瘋子來說好像都顯得有點微不足道。加上橋水村目前的這個情況從某種程度來上還真和下半年祿星司的某項工作計劃有關(guān),所以他答應(yīng)下來的時候才會顯得那么的干脆利落,而對于他的這種不上心的態(tài)度,魏芳耀還以為他是又和鄭駿賭氣了才答應(yīng)去的,一時間急的本來就發(fā)量不多的腦袋頂都快謝干凈了。“我說你干嘛和你爸較勁答應(yīng)了啊,他讓你去可能開始只是為了嚇唬嚇唬你,你服個軟說句不想去以后好好改不就成了嗎?那個橋水鎮(zhèn)窮的去年都上央視新聞了,下面幾個縣連條好的路都沒有,本地人都走光了,剩下的都是些不肯出門工作的懶漢窮鬼和沒有勞動能力的老人孩子,這貧哪是說扶就能扶起來的?那些有經(jīng)驗的老干部去了那兒都得四五年回不來,你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去了那兒鐵定也要碰壁,況且現(xiàn)在你爸把你安排進扶貧辦,卻沒給你找任何人脈關(guān)系就丟了進去,你去了之后還不知道要被怎么穿小鞋子呢……”魏芳耀關(guān)心鄭常山,自然句句話都替他著想,鄭常山叼著煙地聽著自家小芳說話,可看眼皮耷拉,眼睛半瞇的樣子顯然是沒聽進去一句,見狀魏芳耀有點郁悶,知道他這個人平時就是這樣也有些沒轍,而鄭常山在似笑非笑地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才緩緩開口吐了口煙道,“不算什么大事,去也就去了,市長他用心良苦,我再不領(lǐng)情那就真不是人了。到了那兒反正也沒人認識我,我政法大學(xué)出身,在機關(guān)工作三年現(xiàn)在下去搞扶貧按程序上來說也沒什么不對,地方窮就窮吧,正好修身養(yǎng)性,難道你還cao心我在那兒沒性生活嗎……恩?”這話說完,鄭常山就特別神經(jīng)兮兮的低笑了起來,魏芳耀無言以對地看著這個神經(jīng)病發(fā)病的模樣心里還真的有些后悔自己剛剛那么為他那么著急了,畢竟按鄭常山吃人不吐骨頭的性格,那肯定是在任何事上都不會讓他自己吃上虧的,真要是惹上了他,說不定什么都撈不著還得把自己給賠進去。所以在心里這么一想,魏芳耀也覺得自己沒什么好cao心的了,他是再直白不過的性子,真心覺得自個哥們沒什么大問題也就不繼續(xù)cao心了,而邊上鄭常山見他徹底想開了的樣子,也歪著腦袋隨意地撣了撣自己的后頸關(guān)節(jié),在發(fā)出一陣滲人的骨骼活動聲后,他舔了舔自己泛著白的下嘴唇若有所思地開口道,“不過小芳,我不在市里了,我要你找的那個人你還是得替我找,不管是三年五年還是十年,只要我一天沒死,你就幫我找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