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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般飄到他背后,一刀抹了他脖子,然后拽住他帽盔上的翎羽,輕輕一扯。上一刻還生龍活虎的人,下一刻卻成了一具無頭尸體,身邊護衛(wèi)著幾百名武藝高強的將士,竟無一人看清少年是如何得的手。少年扯下默卓頭顱后又卷走他大紅的披風,做成一個單肩斜跨的背包,把頭顱往里一放,繼續(xù)橫掃周圍的彩色尾羽。幸運的是,能聚集在默卓身邊的,皆為都統(tǒng)以上的高級將領,他們帽盔上的羽毛迎風飄搖,像一面面象征死亡的旗幟,召喚著殺神的降臨。賈環(huán)雙眼通紅,理智全無,一刀一刀收割著頭顱,然后隨手往背包里扔。眨眼睛,默卓死了,正副都統(tǒng)死了,正參領也死了,主帥戰(zhàn)車周圍已被殺出一塊圓形的空地,尸體堆疊的足有半人高。西夷人怕了,怯了,舉起長矛對準少年卻絲毫不敢靠近,少年舉刀跨前一步,他們就急急后退三尺,臉上浮現(xiàn)驚恐至極的表情。開戰(zhàn)不過兩刻鐘,此人便殺了兩千人不止,他究竟是人還是怪物?幸運的是,少年對帽盔上沒有羽毛的頭顱不感興趣。他抬眸,朝不遠處的副參領看去,鮮紅的唇角興奮的上揚。副參領嚇得肝膽欲裂,聲嘶力竭的喊道,“撤退,趕緊撤退!快??!”主帥、正副都統(tǒng)、正參領,都已死亡,他便是軍隊的最高掌權者,他的話,將士們自然要聽,連忙勒緊韁繩調轉馬頭,往回狂奔。舉著長矛對準少年的士兵們齊齊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丟掉兵器沒命的逃。這不是一場戰(zhàn)爭,而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且屠殺他們的竟是一不足弱冠的少年。他們早已被嚇破膽了!賈環(huán)攻克過無數(shù)次的喪尸圍城,這些普通人在他眼里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與力量、速度、身體強度均得到全面進化的喪尸壓根不能相提并論。但這彌漫著硝煙味的氛圍卻妙極了,勾起了他久遠的,滿帶著血腥味的回憶。他舔舐無意中迸濺到唇角的鮮血,朝那參領緊追而去。參領邊打馬狂奔邊回頭眺望,見那殺神血紅的眼珠子緊緊鎖定自己,奔跑的速度竟比□□的千里馬還快,嚇得帽盔都掉了,嘰里呱啦的催促士兵們加快速度,又往天上發(fā)射了一枚亮紅色的信號彈。“環(huán)兒,別追了!他們有援軍!”五王爺綴在少年身后高喊。少年恍若未聞,奔跑的速度越發(fā)快。五王爺咬咬牙,抽-出匕首扎進馬腹,拼盡全力奔到少年身邊,跳下馬將他抱在懷中護牢,在地上滾了十好幾圈才堪堪停住。“別追了,他發(fā)射了信號彈,援軍很快就到。此戰(zhàn)已經(jīng)結束,環(huán)兒,你聽見了嗎!”五王爺捧住少年臉頰,望進他暗紅如血海的雙眸。賈環(huán)眨了眨眼,逐漸從血腥和殺戮的無上-快-感-中掙脫,一把推開五王爺,走到那參領丟失的帽盔前,一腳踩扁。五王爺將他撈上馬,慢慢朝營地踱去。絕大部分士兵已回轉,休息的休息,療傷的療傷,還有的站在山坡上眺望血流成河的戰(zhàn)場。西夷人刀耕火種、茹毛飲血、野性難馴,寧愿戰(zhàn)死也不愿歸降。如今日這般被殺得丟盔棄甲,落荒而逃的情景委實不多見,然而造成此景的人,卻只是一名半大不小的少年。兩刻鐘,從號角吹響到戰(zhàn)爭結束,只經(jīng)歷了短短兩刻鐘,然而少年已屠戮了至少數(shù)千人,直殺得西夷人屁滾尿流,狼狽逃竄。兔兒爺?究竟是誰說對方是兔兒爺?能以一己之力抗衡千萬大軍,他分明是一頭兇獸,從遠古時期便已存活的擇人而噬的兇獸。看見滿地滾落的頭顱,大慶將士們后怕的想到——幸好這只兇獸屬于大慶,而非西夷!作者有話要說:那天看書的時候看見一句留言,說夏天感冒的人都是白癡笨蛋。當時我深以為然,沒想到昨晚吹了一夜空調,今早就遭了報應。瞬間感覺自己智商很捉急~~第107章邊關天氣惡劣,不到十一月便開始呼呼的刮著北風,卻吹不散彌漫在戰(zhàn)場上的血腥味。賈環(huán)背著一個巨大的,正滴滴答答滲著濃稠鮮血的包裹,坐在五王爺身后。稽延策馬迎上前,目光在那包裹上停駐,心道被環(huán)三爺?shù)胗浬系娜耍欢紱]有好下場。“幫我把人頭收拾了,回去算軍功?!辟Z環(huán)指了指散落一地的人頭。稽延領命,抬手招來幾名正在打掃戰(zhàn)場的士兵。甫一回到駐地,賈環(huán)便跳下馬,朝火頭營外擺放的大水缸走去。他眼珠赤紅,面無表情,渾身上下沾滿鮮血,所過之處隱隱彌散著一股濃郁的腥味和懾人的煞氣。或癱坐,或站立,或聚集在一起說話的將士們見了他立即遠遠避開,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此一戰(zhàn),少年不但殺的西夷人怕了,連大慶的士兵都覺得毛骨悚然。他們想不明白,為何看上去如此孱弱的少年,身體里卻隱藏著如此驚人的力量。賈環(huán)將肩上的大包裹隨手扔到一旁,脫掉被鮮血浸透的衣服,只留下一條褻褲,從水缸里舀了滿滿一瓢水,從頭至尾澆淋。猩紅的色彩緩緩退去,露出蒼白平滑的肌膚,還有背上那絢爛而詭異的刺青。所有人都在偷偷打量少年,見此情景目露驚駭。獨自一人沖入千軍萬馬中拼殺,屠戮幾千條人命自己卻毫發(fā)未損,這是什么情況?少年果真是人,而非披著人皮的兇獸?賈環(huán)對眾人的矚目毫不在意,只一瓢一瓢的舀水,將身上的血跡沖洗干凈。五王爺將愛馬送去軍醫(yī)那里診治,然后疾步朝少年走去,什么話也沒說,勒住他勁瘦的腰肢就是一個瘋狂的激吻。戰(zhàn)場上的環(huán)兒像烈日一般灼燒他的雙眼,弄得他熱血沸騰,心如擂鼓。除了盯緊他,追逐他,守護他,他腦子里空空如也。賈環(huán)還沉浸在殺戮的-快-感-中無法自拔,猩紅的雙眼掃過青年俊美的臉龐,發(fā)現(xiàn)這是自己納入心防的人,微微怔愣就主動勾住他脖頸加深這一吻。五王爺眼里滑過狂喜,手掌摁壓少年單薄的脊背,力道大的恨不能將他嵌入自己骨血。唇舌交纏的曖昧聲不時傳來。周圍的士兵紛紛別開眼,面露尷尬,卻再沒有人認為少年是以色事人的孌寵。倘若他不愿意,誰又能勉強的了他?遍布瞳仁的紅血絲緩緩退去,賈環(huán)瞇了瞇眼,一拳捶打在五王爺腹部。五王爺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