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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陰冷的眼神嚇的一驚,忙放下盤子,拱手作揖道。 “你是要在這處過夜么?”白沉柯瞥了白英一眼,皺了眉,伸手就去扯白沂檸的手腕。 他力道頗大,白沂檸被他扯得踉蹌,掙了掙,“疼……我正準備回去。” “是不是我不來,你還能再同人說一會兒?嗯?”白沉柯烏眸晦澀不明,隱隱流動著一股戾氣。 “我是為了祖母的壽辰,不是為了旁的事。”白沂檸十分委屈。 “不用你做了。”白沉柯松了手,“明日我便同祖母說。” “為什么?!”她都做了許多準備了,連給祖母送什么她都想好了,為何又不讓她做了,她不甘心。 白沉柯面色陰沉地望了一眼在不遠處跪著的老奴,回頭淡淡地說了一句,“不為什么?!?/br> 白英和白芍見二人氣氛不妙,迫于白沉柯周身的氣勢不敢上前勸解。 白沂檸敢怒不敢言,扭頭沖白芍喊道,“白芍,回屋!” 她小跑過去拿起下午整理的那些,又拿了塊盤中的合意餅,她覺著哥兒應當是因為這個才不高興,想氣一氣他,順手便拿了。 果然,白沉柯看到后劍眉一壓,臉色更加難看了,立馬大步朝她走去,奪過她手中的糕點,摔在地上,直接將她扛起,往門外走去。 第23章 半合苑到空青苑還是隔了點距離,行走途中不免碰到府內(nèi)來往伺候的下人,他們看到白沉柯和白沂檸如此模樣,心中再好奇也不敢多看半分,一個個垂了頭繞道而行,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成了他們二人的炮灰。 白沂檸倒掛在他背上臉憋得通紅,呼吸不順,怕摔下去不敢亂動,若她方才有吃什么東西,現(xiàn)在必定都吐出來了。 回到屋中白沉柯把她放在軟塌上,將她鎖在臂彎中,欺身上去,陰森道,“我以前有沒有說過,我不在時,不要同別的男子說話。” 白沂檸記得此事。 三年前有一次,白芍出門給她買話本,想第一時間拿了看,便在后門處等著。白芍遲遲不歸,她閑著無事就同看門的小廝說了幾句話,結果正好被他瞧見了。當時他只是皺著眉讓她回房,然后在用晚膳的時候似真似假地提了一句。 相處了這么多年,白沉柯一看她斂眸不語的神色便知曉她記得,又往前探了探,冷聲道,“為何不聽?” 白沂檸后面便是墻壁,退無可退,她心中堵著一口氣,別過臉就是不說話。 以前哥兒也將她看得甚嚴,許是瞧她歲數(shù)小的緣故,很多事哥兒也不曾放在心上,淡淡說一句“下次不要如此了”便過了。 近來不知怎的,他對她的掌控欲似有變本加厲之態(tài),每日他都會在暗地里對白芍細細查問,問她一天都做了什么事,見了什么人,可有說什么話。 這些白沂檸都是知曉的,她心中坦蕩,不想同他計較,也不敢。 只是今日下午,她實在是有些惱,不過是和白管事的多說了幾句話,二人也不曾逾矩,商量的盡是些正經(jīng)之事。 即便如此,哥兒依舊遷怒于他們,就讓她心中有些不快了。 難道他還能把自己關在這屋子里什么都不做不成? 心中如此想著,順嘴就說了出來。 白沂檸暗嘆自己的膽子真是愈發(fā)大了,抬頭偷瞄了一眼白沉柯,發(fā)現(xiàn)此人居然真的在思索這個問題是否可行。 過了一會兒,他什么都沒說,從床沿邊站了起來,彎著嘴角眉目沉沉地沖她冷笑了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門被摔得震天響,仿佛能從墻上倒下一般。 白沂檸聽到了外面有落鎖的聲音,她心中咯噔了一下,忙下了塌跑到門口,用力推了推。 沒推動。 此時她才覺有些害怕,軟聲喊了一句,“哥兒?” 白沉柯鎖完門后應也不應,徑直回了自己的屋,看著茶案上一包一包用油紙包好的菜點,神色冷然。 門口有人探頭探腦。 “滾進來。” 玉桂正在門前徘徊不定,聽到白沉柯的聲音立即跑了進去。 “扔了?!彼嗥鹱郎夏切?,面無表情。 玉桂不敢遲疑,忙接了過去,“這……哥兒今兒下午跑了好遠才買回來的?!?/br> 扔了多可惜…… 他抬頭看到白沉柯寒涼的眸子不敢再往下說。 玉桂捧著一大堆,搖搖晃晃走到空青苑的門口,想了想又折了回來,繞到白沂檸臥房后的竹林處,鉆了進去。 白沂檸雙膝蜷曲縮在床榻的角落里,下巴托在膝上,雙手在散落的裙尾邊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心中好像有一團亂麻,好不容易解出一條,很快又纏了回去。 窗邊忽然傳來敲擊聲。 白沂檸抬頭聽了一會兒。 “檸姐兒,是我?!庇窆饓旱土寺曇簦诖翱谳p喚道。 白沂檸走過去,推了窗,“你怎么來了?”說完想起白沉柯方才在房中之語,警惕地左右張望了一眼。 “姐兒應當是餓了吧,我來給姐兒送吃的。”玉桂笑呵呵地從懷中掏出油紙包,里面散發(fā)著頗為誘人的香氣。 白沂檸很想硬氣地拒絕,但抵擋不住實在有些餓的肚子,伸手接了過去。 還是溫熱的,她試探地摸了摸。 “姐兒不要怪哥兒今日氣惱,這都是有緣由的。”玉桂誠懇地說道。 白沂檸雙手拆著紙包,等他繼續(xù)往下說。 “今兒下午,哥兒聽完姐兒的話便出門了?!庇窆痤D了頓,回憶道,“奴才想著這些瑣事不必勞煩哥兒親自出馬,想替哥兒去買,但哥兒卻拒絕了,非說他要自己去。 為了滿足姐兒的心愿,這一下午他從城南跑到城北,繞了大半個京城?!?/br> 他偷偷抬眼瞥了一眼白沂檸,見她聽得認真,繼續(xù)說道,“哥兒怕這些吃食放得久了,變涼不好吃,一路疾行。連那去骨白鱔都是花了兩倍的價錢搶在人家前頭買回來的,就想姐兒能吃上一口熱乎的?!?/br> 白沂檸看著桌上被她拆得凌亂的這些,心下復雜。 “哥兒回屋時心情還是不錯的,打算給姐兒驚喜,可是……”玉桂輕嘆了一聲,“姐兒根本不在苑中,西廂東廂找了一圈,連后院的湖邊都去尋了,還是找不到姐兒在哪兒,哥兒心中著急,臉色便開始有些不大好。 后來聽到下人們說話,才知姐兒在管家那處。這不,剛到半合苑,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姐兒同白管事的說笑聲,一副全然已將哥兒忘在腦后的模樣。” 玉桂悄悄地又提溜了白沂檸一眼,聲音小了下去。 其實她下午只是過過嘴癮罷了,怎知他真的跑去給她買了。 白沂檸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吃了嗎?”白沂檸悶悶地問了一句。 “還沒吃呢,哥兒本來是想同姐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