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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疑,“我為什么要跑?他為什么會替我挨劍?”“我不知道!你就突然跑了,那些人就追去殺你!本來劍是殺你的!鏡哥哥替你擋了,中了毒!昏迷了十天才醒,他頭發(fā)都白了,變得又老又丑又臭,身上流著膿水都還說要去找你!你卻跑不見了!鏡哥哥都難過死了,等了好多天你都沒有回去找他,你是個大壞蛋!”沈求古紅著眼罵他,“臭花!臭花!你太壞了!”陳冬化默然。眼前仿佛出現(xiàn)宋是鏡當(dāng)時是怎樣懷揣著一點希望的躺在床榻上,不斷望向房門等著‘他’回來的模樣。他也似乎感受到當(dāng)初宋是鏡在等待中一點一點的絕望下去的,他似乎還看見他捧著臉,悲戚的無助的淚流了滿面。心里面突然刀割一樣的痛,鼻頭忍不住發(fā)酸,陳冬化微微仰起頭,輕輕吐出口氣。宋是鏡一直一直的說愛他,他從沒信過。那人至始至終喜歡的在意的,從來都只有‘他’吧,縱使他告訴那人他不是‘他’,他都固執(zhí)的守在他的身邊,一步也不愿意離開。原來是曾經(jīng)深深的得不到,如今才想要執(zhí)著的守護好。他是多么的愛著‘他’?。鄣枚伎熳屗刀柿?。陳冬化攥緊拳頭,壓制住心里的酸氣,“后來呢?”沈求古撇了下嘴,“后來鏡哥哥又變回以前的樣子,哥哥把我趕回家了,我就不知道了后來了?!?/br>收拾好心情準(zhǔn)備聽下文故事的陳冬化一口氣噎在喉嚨里。問了等于沒問一樣,前不知后不曉的,心中郁結(jié),坐顧右看,夏凌云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表情依舊很淡,眼里靜寂無波,他搞不懂他的意思,遂轉(zhuǎn)頭,終于找到發(fā)泄的途徑。他走到羅琦和周九舟的墳前,開始拔起墳上的草,兩人的墓不大,沒一會兒就清理干凈了,沈求古在一旁驚異的瞪著雙眸,“臭花,你干嘛!”陳冬化故作輕松的笑笑,“你不是說長了草羅琦會住的不舒服么,我?guī)退蚶砀蓛艟筒粫皇娣?。小古,等以后我們再來幫他們修一座很大的墓,讓他們住得更舒服好不好??/br>沈求古一下子高興起來,傻傻的點頭,“好!”“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br>“哦?!?/br>天色開始變暗,十日之期已到,宋是鏡快要醒來,陳冬化加快了腳步,帶著復(fù)雜的心情回了府。宋老爺宋夫人坐在大堂里等著他們,座上還有一個,陳冬化從未見過的人。那人一身牙白長衫,面相頗為儒雅,帶有一股nongnong的書墨氣息,看見他,只稍稍點了下頭,目光射向藏在他身后驚恐的不敢露出頭來的沈求古,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幾次,陳冬化低頭想了想,便自動側(cè)過身子,將沈求古暴露了出來。沈求古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終于還是緩慢挪了過去,埋下頭,偷偷看一眼那人,囁喏著喊了一聲:“哥……”沈時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便再沒了言語。沈求古癟著嘴求救的望向陳冬化,陳冬化輕咳一聲,說了句“我去看看宋……阿非?!遍_了溜。咳,不是他不仁義,別人家的事,他怎么好去插手。直奔向臥房,陳冬化推開門,便看見宋是鏡已經(jīng)醒來,躺坐在床榻上,懷里抱著一個咯咯笑個不停地小嬰孩,臉上帶著溫柔的笑。一怔,陳冬化走過去,抱過宋是鏡懷里的小孩,捏了捏小孩兒的臉,力道不大,小孩卻立馬撅嘴哭了起來,邊哭邊推著陳冬化,一手伸向宋是鏡,要宋是鏡抱。見小孩哭,陳冬化慌了慌,一把又塞到宋是鏡懷里去,“還給你?!?/br>宋是鏡接過去,手捏住小孩的鼻子,隔一小會兒才放開,那小孩把鼻涕吸回去,咯咯咯又笑起來。陳冬化忍不住郁悶了。那小破孩還認人不成?不死心的湊到宋是鏡身邊,伸手學(xué)他一樣的去捏小孩的鼻子,不曾想,那小孩兒又開始哭起來。陳冬化挫敗的嘆口氣,“小時候還讓我逗呢,怎么這會兒就不干了?”沒有接話,宋是鏡輕笑了聲,那笑說不出的古怪,陳冬化不舒服的皺起眉,看向宋是鏡,卻見那人微微埋著頭,臉上表情隱藏在陰影里,手指放在小孩脖子上,不住摩挲,嘆息一般的道,“小花,我不是說過,別離開我嗎?就算是一步,也別離開嗎?”盡管聽起來平靜而柔和,陳冬化卻莫名覺得陰冷。他吶吶張嘴,嘴里卻發(fā)不出一個音節(jié),他想辯駁,想說他沒有離開,最終還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只沉默著。屋子里回蕩著小孩的清純笑聲。忽然,腦子里閃過沈求古之前說的那些話,心陡然沉下去,陳冬化終于可以反駁。他冷笑一聲,直直的看著宋是鏡,“我不是‘他’,不要把你們之間的承諾強加到我的身上!”手指猛然頓住,宋是鏡愕然抬頭,“小花,你在說什么!”陳冬化吸口氣,“你一直都知道的,我不是‘他’,卻一直像對‘他’一樣的對我。這不公平,知道嗎?”頓了頓,又強調(diào)似的重復(fù)了句,“我不是‘他’。”他不是‘他’,所以宋是鏡等的,喜歡的,愛的,都不是他。陳冬化自嘲的笑了笑,看向宋是鏡,“我占用‘他’的身體,害你失去摯愛,對不起。等我找到解藥的時候,就是我們兩清的時候。”縱然明白自己并不想這么說,他還是狠下心說了出來,陳冬化緊抿著唇,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剛走兩步,身后傳來哐哐響聲,忍不住回過頭,卻見宋是鏡不知怎么跌下了床,正艱難的往他的方向爬。陳冬化當(dāng)即怔住。小女娃在床上哇哇哭起來,宋是鏡宛若沒聽見,咬著牙爬到陳冬化腳下,額頭滲出汗水,他抓住陳冬化的衣服吃力的站起來,支撐不住的倒在陳冬化身上,他用力抱緊了陳冬化,唇貼近他的耳朵,呼吸有些凌亂。他哀求似的道,“小花,不要走,不要離開我……”看著宋是鏡哀傷又無助的眼神,心澀得發(fā)疼,緊閉上眼,心里不斷掙扎,抱住,還是放開?小女嬰突然止住哭聲,揉了揉眼睛,轉(zhuǎn)個身爬到被子里,自顧自的打滾玩耍起來。最終,陳冬化長嘆一聲,睜開眼,抱起虛弱得不成樣子的宋是鏡,輕輕的將他放在床上,忍不住又自嘲笑道,“終究是我欠你?!?/br>聞言,宋是鏡扯出一抹怪異的笑,“你欠我,那就用你的一輩子還。”又露出孩童般燦爛的笑容,“小花,你說好不好?”陳冬化神色復(fù)雜的看著他,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