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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那幅畫,你看還滿不滿意?不滿意我撕了重畫好不好?”你不是說一畫千金么!什么叫我不滿意你就撕了?!敗家也不要這樣好么,拿出去賣了也是好的?。?/br>陳冬化在心中吐血咆哮,不過……他好像抓錯了重點。“七月……二十七……?”他附上的這個人,不單長得跟他一樣,名字跟他一樣,就連生日也在同一天,世間原來還有這么巧的事?!這身體主人就是他的前世吧!否則他怎么會好死不死就到他身上了呢?宋是鏡還說,一點兒違和感都沒有,想來也就是是他自己的原因了,所以才會什么都跟他一樣的吧。好像……哪里不對……‘他’明明不也是穿來的么?他還記得宋是鏡說過‘他’稱自己是未來世界的,難道這身體是穿越者的受體?每個穿越的人都會跑到他身上來?好像也不對……陳冬化擰著眉,凌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搖搖頭,遂決定還是不想了,頭疼得很,管那么多干嘛,現在在這副身體里的是他不就行了。想通了這點,解開糾結的眉毛,看著宋是鏡笑道:“這幅畫,嗯……我挺喜歡的,嗯……”宋是鏡立馬湊上來:“那我等你生辰那天送你?!背A苏Q劬?,又道:“聽說,羅琦今晚在花滿樓獻最后一舞,你要去看么?”陳冬化一怔,而后輕輕點頭:“要去的?!?/br>最后一舞……么?忘憂街燈火通明,淡雅依舊。人一踏進這個地方,便像是把塵世所有煩惱通通忘卻了一般,心中只余下清明,平靜。那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像是在月輝滿載下,你獨自行在一條幽靜小道上,前方不明,心卻安詳,偶爾一聲蛙鳴,伴著樹影婆娑,紅塵往事,都隨風而去,了無影蹤。進了花滿樓,又是一番別樣風情。絲竹歌舞,酒香醉人,是大俗中的大雅。依舊尋了靠窗的地方落座,陳冬化裝作沒有看到沈求古哀怨的眼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假笑道:“好酒,好酒!”沈求古擰了一把他的大腿rou,低下頭小聲的說:“你……你不講信用,我以后……以后不會再相信你了!”陳冬化疼得齜牙咧嘴,也低下頭,學著他,委屈道:“你……你還是要相信我的……我沒有……沒有跟他說……是你說的……不信……不信你問他!”沈求古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傻呀,我要一問,肯定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鏡哥哥那么聰明,肯定就猜到了?!?/br>陳冬化繼續(xù)逗他:“那你跟他說,是一只成了精會說話的小兔子告訴我的?!?/br>沈求古一愣,歪著頭認真想了想,隨即大怒,他瞪著眼睛,紅著臉吼道:“你才是兔子!”“什么兔子?”宋是鏡插嘴問道,他冷冷的掃了沈求古一眼,沈求古立馬跟個兔子一樣縮了縮頭,搖頭小聲的說:“沒……兔子……臭花說他想……想吃兔子rou?!?/br>陳冬化一咧嘴,心道我現在想吃你這只兔子的rou。“別聽他胡說,”他隨意的答道,眼四處亂掃,“兔子那么可愛,我怎么舍得吃它……哎?”眼睛掃到一處,卻發(fā)現有個穿藏藍長袍的男人在樓上一角直直的盯著他看,他眨了眨眼,想要再細看時卻發(fā)現那處已空空如也,不由驚訝了一句。“怎么了?”宋是鏡疑惑道。“沒……沒事?!?/br>莫不是他眼花了吧?又是誰在樓后喊了一句,“羅琦姑娘來啦”,樓里頓時鴉雀無聲。不再是在黑暗里隱現隱隱,也不再是樂鼓鏘鏘,而是火光通明,琴音悠悠,臺上那女子一身紅得觸目驚心的鳳凰羽衣,濃脂重粉,身影千幻,奇象疊生,仰頭,低眉,淺笑,勾唇,像極了一只棲在梧桐枝上做著好夢的凰鳥,突然,琴音一轉,一天星辰陡然落下,四海波濤洶涌而來,凰鳥夢斷,驚起嘶鳴,臺上女子抱身,極速旋轉,旋轉,流瀑急飛,狂風怒號,凰鳥長嘯,盤旋彷徨,淚落長江。一個急轉,琴音頓收,她隨著停步,又一放,撥出最后一音,臺上女子,轟然倒下,風停,凰鳥哀叫最后一聲,再無氣力,羽垂身墜,塵埃落定。心中哀戚,那女子傾盡一生,悠悠唱出:鳳兮鳳兮無所依,丹xue山脈其身棲。凰兮凰兮鳴高翔,足足不見鳳來儀。阿舟,你在黃泉路上,寂不寂寞?她無聲哭泣,恍惚又想起多年前,那人彎著眼跟她說,傾國牡丹不如你。臺下賓客眸中淚閃。那仿佛是他們自己的故事,凰鳥的幸福,彷徨,絕望,像用了無數的細細的針,一點一點一寸一寸插入心臟,百孔千瘡,疼痛萬分。這一舞叫人心中大傷。沈求古早就哭得肝腸寸斷,他哽咽著斷斷續(xù)續(xù)的說:“羅琦jiejie……她要死了……她要……嗚……鏡哥哥你別讓她死……你去阻止她呀……嗚嗚……”連他這小孩一樣的心性都明白了羅琦的決心,那二人又怎會不知。“鳳凰哀鳴……鳳去了……凰還如何在……”宋是鏡垂著眸,悠悠嘆道。“……是個,奇女子?!?/br>陳冬化面容沉重,緩緩的道。“哇……不要……你們快去救她……別讓她死……嗝……去嗝……救她……”沈求古頂著哭花的臉,一頓一頓的撒嬌乞求。“那去……試試吧?”陳冬化看著宋是鏡,商量著說。宋是鏡沉默不應,陳冬化和沈求古就拽著他的袖子,不說話,期待的看著他,最后還是受不住兩人可憐兮兮的眼神圍攻,緩緩點頭。作者有話要說:求鼓勵……求安慰……求建議……第16章情至深處草屋被風吹得搖搖欲墜,乍一看,只覺得要塌了似的,殘若破敗。三人放輕了腳步,推開門,緩緩走進。羅琦并不吃驚,早有預料的樣子,她坐在凳子上,朝三人淺笑道,“你們來啦?”沈求古沉不住氣,他紅著眼央求道:“羅琦jiejie,你能不能……別……嗝……嗯死???”傻氣直白。羅琦彎著眼道:“小公子,我還沒哭呢,你哭個什么勁吶?”沈求古忍不住眼淚又落了下來:“我……我也不知道干嘛要哭……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