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書迷正在閱讀:沒有一百分的人生、論如何霸上金大腿、大師穿成掉包豪門千金、終極侵占之花城家族、重生娛樂圈之真人秀起家、渣攻,你兒子在我手里、愿為白蓮隕黑夜、本大巫在三甲醫(yī)院上班、各得其所、你辣么干凈
周雁南點點頭,“我不奇怪這點。” “那你呢,猜猜我今天干什么來的?”任真開了個玩笑,“猜對了算我們扯平了?!?/br> 楊威那天走之前,把收集整理好的證據全部塞給了周雁南。 傻小子,只有被人騙得團團轉的份兒。 “總不能是想送上門來繼續(xù)被我關著?!敝苎隳铣镀鹆俗旖?,語氣輕松,“你打算怎么報復我?” 這女孩有仇必報,外表看著純良無害,心里卻是一等一的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任真搖了搖頭,“不會?!?/br> 她臉上還有那天被施暴以后留下來的淤青傷痕,此時這樣說話,顯得很沒有說服力。 “我想讓你把楊威存留的證據全部拿出來?!比握嫦肓讼耄澳隳沁吜糁淖C據會牽扯很多人,如果爆出來了也算是楊威舉報有功,他會好過很多?!?/br> 周雁南仔細聽完,舒展了眉頭問她:“我不拿會怎樣?” 也不怎么樣吧。 任真從口袋里掏出來一支口紅,推給周雁南,“那么這東西,你自己就留著陪葬用吧。” 這是二十年前周蘊最喜歡的顏色,每每指使著他去買。 “我三十八歲了……”周雁南看著那支口紅,忽然涌起了些許不真實的感覺,“沒人這樣威脅過我。” “周蘊自殺有十五年了吧?”任真忽然另外開了個口,“你知不知道,她其實是因為知道你要回來,太過害怕之下才死的?” 他不可能不知道,只不過是一廂情愿欺騙自己而已。 就算是她死之前那幾年,周雁南都沒再見過她一面。 所以現在的記憶,也只剩下諸如卷發(fā)、梅子色口紅、紅色的長裙這些碎片一般的印象。 她長什么樣子、她喜歡什么、她討厭什么。 不知道,全部忘記了。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任真輕輕搖了搖頭,“她太可憐了……” 先是遇見周雁南,再是楊慎行,絕望的無法反抗,只好用這種慘烈的辦法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周雁南不說話,他預料到會被任真揭開塵封已久的傷疤,卻沒料到臨到頭來自己會如此的平靜。 “你找不到她的復制品的。”任真放下已經失去溫度的瓷杯,語氣冷漠,“這輩子都找不到。” 已經快到和劉玉約定好了的時間了,任真最后看了一眼時間,“你害死了她,至少要為她的孩子做一些事情吧?!?/br> 周雁南牽著嘴角,沖她微微笑了笑,“不送?!?/br> “如果有空的話,你去看看楊威吧?!比握嫫鹕?,“他現在不肯見我。” ******* 楊威不肯見任真,并且對她的證詞全部否認。 他暴躁的像是一頭野獸,以前那么多輕而易舉的妥協(xié),似乎全部都是為了此時此刻的固執(zhí)以及堅持。 開庭時間被推后,這個案子顯而易見的復雜起來,所有的目光已經由楊威殺.人轉為對楊慎行罪行的揭露。 任真的情節(jié)不算嚴重,不過還一直被關在里面,當天去找過周雁南之后,那封牛皮紙袋便被人交到了劉玉的手里。 全市震驚。 然后周雁南按照任真的指示,去見楊威最后一面。 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很奇怪,說不上感情多深,就是十幾年以來偶爾相互陪著的一個伴兒,只因為周蘊而強行被鏈接到了一起。 楊威隱約不喜歡他,總覺得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微妙,偶爾望過來的目光似乎帶著點失望。 就像是藝術家看著自己失敗的作品一樣。 今晚周雁南破天荒穿了一件黑色風衣,沖著被押過來的楊威點點頭。 楊威穿著囚服,頭發(fā)長出了些許,看起來很刺兒。 “我準備走了?!彼_門見山,“任真讓我過來見見你。” 準確來說,任真是希望是他過來勸勸他。 楊威哦了一聲,心里挫敗感宛如火山臨界,臉上的表情倒是無所謂。 他習慣了,有時候自己都相信自己是口中那個十惡不赦的少年。 周雁南沉默了一會兒,繼續(xù)說道:“我的跟你道歉,當年我對你母親很不好?!?/br> 楊威沒吭聲,過了幾秒忽而問他,“任真那天的傷是不是你干的?” 到底還存著本性,恐怕天塌下來了,他心心念念的還是有關于任真的這類小事。 “對不起?!敝苎隳险f,“現在跟你說一聲,就當是我給任真道歉了?!?/br> 楊威眼角肌rou抽搐了下,抬眼看著周雁南,面無表情罵他,“你有病啊?!?/br> 周雁南忽而笑了一下,“別客氣,大家都一樣,你也病得不輕?!?/br> “任真要救你出來,她也不在乎你到底怎么想的,你還不如給自己省一點麻煩,早點把事情交代出來?!彼奈惨艉龆行╋h,想了想,繼續(xù)慢慢說道:“就當是多偷一些時間,和她在一起?!?/br> 免得以后想起來,連后悔的余地都沒有。 楊威的臉隱在了陰影里面,看不清楚表情,只是感覺眼睛似乎鈍鈍地眨了一下。 ****** 案子拖了四個月,劉玉爭取把任真放了出來,讓她去應付高三的學習。 周雁南一個月之前投海自殺,他死得悄無聲息,至今沒找到尸體。 今天開庭,楊威一個人站在桌子后面,頭發(fā)長過眼睛,仍然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沉默不語地站在一旁,偶爾被身旁的辯護律師較大的聲音震到,不耐地瞪他一眼。 他一直沒回頭看,也就不知道任真正全程沉默地看著他。 任真想到了去年才開學那會兒,老師把他們兩個叫出去,宣布兩人成為了同桌。 他那時候也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不耐,幾乎沒法相信他有過那樣全心全意溫柔的一面。 任真作為證人,站起來發(fā)言。 邏輯清晰,語調微冷,十足客觀。 楊威聽見了,卻仍然沒回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座諸位究竟知不知道,她很擅長撒謊,她說的全部是假話。 “我相信,楊威是因為生命受到了威脅才動的手。”發(fā)言完畢,任真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