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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明只好喊“卡”。縱世穹立刻被兩個保鏢從池子里撈了上來,舒青俊拿浴巾給他裹在身上,外面又裹了一層毯子,這才拉著縱世穹去休息區(qū)坐著。羅風(fēng)被張明明喊去一邊講戲去了。三四月份的天氣說冷也不是最冷,但是絕對也不暖和,別墅花園里的池子里原本就有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被養(yǎng)嬌了,縱世穹總覺得那水不干凈,他現(xiàn)在不僅冷,還覺得渾身黏糊糊的。可是劇組不可能等他先洗個澡再繼續(xù)拍,縱世穹只能盡量把身上擦干,換了件外套,連里面的衣服都沒的換,繼續(xù)拍那場被推進水池里的戲。在第五次被人從池子里撈起來的時候,縱世穹已經(jīng)可以肯定羅風(fēng)是故意的了。其實這場戲并不難,電視劇里的沖突鏡頭能有多難?作為男二的羅風(fēng)只要在縱世穹落水的時候表現(xiàn)出一種驚訝和后悔就行了,畢竟他只是在跟弟弟吵架,并沒有打算傷害他,只是因為男二本身有點憤青,又因為事情的發(fā)展超過了他的預(yù)計一時之間有點懵,所以他最終選擇了轉(zhuǎn)身離開,而不是去把弟弟撈起來,反正水池很淺,淹不死人。就是這么一個鏡頭,縱世穹被反反復(fù)復(fù)推下水,直到最后連負責(zé)服裝的小姑娘都看不下去了,說了一句沒有可以替換的衣服了,羅風(fēng)才勉強過了這場戲。縱世穹最后被撈起來的時候嘴唇都紫了,他是真的冷地打哆嗦。“要不要先去后面洗個澡?下面的戲明天再拍,你先回旅館休息吧?!睆埫髅鞣愿劳昕v世穹,就拿著喇叭指揮場務(wù)換場景。縱世穹松了口氣,如果張明明不松口,他也只能換掉濕衣服然后撐到收工,還好張明明比較通情達理。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一段算是揭過了的時候,縱世穹一抬頭看到了一個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宥錢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完全是個巧合,他剛好有空,又好久沒見縱世穹了,想著既然縱世穹可以回來看他,他自然也能去探班,所以就悄悄地來了,只是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這么一幕。縱世穹不知道宥錢在這里站了多久,他開口想要說點什么緩解一下氣氛,結(jié)果一張嘴就打了個噴嚏。現(xiàn)在顯然不是問問題的時候,宥錢立刻脫下身上的西裝,快步走過來披在了縱世穹身上,舒青俊很識趣地先去停車場拿車。其實劇組安排的旅館離片場很近,走過去不到三十分鐘,但是縱世穹現(xiàn)在的情況顯然不適合走回去,雖然開車會麻煩一些,不過總比讓他在寒風(fēng)里吹回去的好。一上車宥錢就直接把縱世穹摟進了懷里,也不管他里面的衣服還是濕的。縱世穹上輩子不是沒被老人欺負過,那時候他不僅沒背景,連個像樣的經(jīng)紀人都沒有,最后還不是自己咬牙堅持了下來,他以為這次也是一樣的。只是沒想到宥錢在這個時候來了,給了他一個溫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這樣的念頭一冒出來,縱世穹忽然就覺得有些委屈了,以前他從不覺得被前輩欺負算是什么委屈,新人想要成長總要付出點代價。但是他現(xiàn)在就是委屈了,沒有任何理由。“你就是這么照顧自己的?”宥錢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一如既往沒什么起伏,但是縱世穹知道他生氣了。“冷!”縱世穹摟著宥錢的脖子更靠近了些,哆哆嗦嗦只說了一個字。聽到縱世穹說冷,宥錢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下去,只是摟著縱世穹的手臂又緊了些,恨不得直接把人貼在身上。很快就到了旅館,縱世穹被放去洗澡,兩個保鏢負責(zé)在門外守著,舒青俊被宥錢留了下來。“怎么回事?”宥錢知道問兩個保鏢的話只能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如果問舒青俊,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可以知道事情的原因。雖然宥錢不是自己的老板,也不是自己的上司,但是舒青俊不介意打小報告,“那個羅風(fēng)是星宇的藝人,星宇和天星的過節(jié)相信宥總應(yīng)該知道?!?/br>宥錢看了舒青俊一點,手指在沙發(fā)上點了點,冷冷道:“不可能就這么簡單?!?/br>星宇和天星的過節(jié)宥錢當(dāng)然知道,這事說到底還是林少爵惹出來的風(fēng)流債,風(fēng)流如小爵爺,一不小心就把星宇老總的姘頭給睡了,其實睡了就睡了吧,問題是這事最后還上了頭條。不僅戴了一頂綠帽子,還戴的人盡皆知,是個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還是個有錢有勢的男人。但是這完全是林少爵和星宇的個人恩怨,就算上行下效,也不可能會像今天這么嚴重。舒青俊知道有些事是瞞不下去了,其實他也不想瞞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這部戲世穹原本接的是男二,劇組也是簽了約的,結(jié)果羅風(fēng)仗著背后有人,沒經(jīng)過劇組就把世穹換掉了,他一來劇組就有點針對世穹,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br>“背后有人?”宥錢顯然抓住了重點。“對,聽說是投資方那邊的?!笔媲嗫∽詥柺且粋€最看不慣仗勢欺人這種事的人,但是現(xiàn)在他非常希望宥錢能仗勢欺人一把,把縱世穹受的苦十倍奉還給羅風(fēng)。“我知道了。”宥錢聽到浴室里的水聲小了些,估計縱世穹快洗好了,于是跟舒青俊結(jié)束了話題,并且把他客氣地請了出去。舒青?。骸啊迸赃吥莻€小房間是我的,我今晚睡哪!宥錢顯然是不會關(guān)心舒青俊今晚的住宿問題了,縱世穹洗完澡出來沒走兩步就被塞進了被窩,宥錢想想還是不放心,打算讓保鏢去買點感冒藥回來的時候忽然想起程武還在停車場等著他,于是直接讓程武買了藥到旅館報道。程武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宥錢的貼身助理,兼管公司的行政,其實宥錢有意向讓他朝之前白正的方向發(fā)展,程管家也很樂意宥錢給他兒子機會。宥錢的擔(dān)心并不是杞人憂天,因為第二天,縱世穹就轟轟烈烈地病了。作者有話要說: 應(yīng)該怎么打臉好呢~我要想想~☆、病了縱世穹這一病病得有些狠,發(fā)燒燒得整個人都糊涂了,渾渾噩噩有些分不清楚這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很多真真假假的畫面在眼前閃過,卻怎么都醒不過來。舒青俊第二天才被宥錢放進門,原本的意思是要送縱世穹去醫(yī)院,可是影視城地理位置偏僻,光是路上的時間就要兩三個小時,更何況這里沒一個本地人,能不能找到地方還是個問題。宥錢對不熟悉的醫(yī)院更是不放心,